水火分彆走向自己選擇要去麵對的龐然大物,木金土保持平齊的位置,繼續前行。
天地廣袤,幾百個人踩在圖上,也不過一丁點大小。
三組中間隔開數米,維持著製衡局勢不變的假象。
“一、二、三。”麻杆數了數,“正好,不如直接聯手好了。”
符春嫌棄地彆開眼,實在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被和這樣的傻逼一起相提並論。
吳鐸搖搖頭,告訴他:“這種局麵是暫時的,在其他兩組回來之前,如果我們遇到其他的晶石獲取點,你覺得會是三個一起出現嗎?”
麻杆想了想,搖頭。
“如果不是三個一起出現,那現在決定好聯手有什麼用呢?”
“現在做什麼都是虛的,在需要應對的事情發生之前,我們維持原狀就好。”
“好吧。”麻杆往下吹起,試圖讓自己下巴那顆痣上長的毛飛舞起來。
這麼說來,著實是有些無聊。
還累。
越往前走,一覽無餘的地形開始出現變化,從平原到丘陵,無縫銜接。
太陽從屁股後頭,跑到左前方,現在又跑到頭頂了。
即使是普通的行走速度,一連走上四個小時,是個人也都要覺得累了。
土行中女性最多,已經是叫苦連天的狀態,符春向來是女性的代言人,即使娘子軍解散了也還是,她看著嶽諒同樣不佳的臉色,提議道:“休息一下吧,估計走了也有十五公裡了。”
嶽諒往隊伍後麵看了一眼,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而前方就像越走越難走的深山,路越來越窄,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這三支勉強保持並行的隊伍,既要轉換下隊形了。
吳鐸:“我去吧。”
嶽諒同意了,在他帶著屬於他那個小分隊的三個人離隊朝金行走去的時候,向剩餘隊員發出指令:“休息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眾人欣喜非常,原來還以為隻能休息個十分鐘呢。
足夠長時間的休息,才能夠支撐起下午的行程。
雖然是中午時光,但卻不熱,體表溫度依然適宜。不過走了這麼長的時間,眾人難免出汗,而出汗就意味著水分流失,口乾舌燥也是難免。
有人抱怨:“早知道就要選水,渴了變點出來就好了,土能乾什麼?”
“火其實也不錯了,到了晚上,他們能直接照明呢,土能乾什麼?”
“那木其實也不錯啊,他們多弄點枝條啥的出來就能編個睡袋,土能乾什麼?”
“那金也有用場,他們搞個斧頭就此取材,也能搭個窩,土能乾什麼?”
說到這裡,眾人俱是一臉慘不忍睹,不願再想。
反正想也沒用。
嶽諒從自己的卡片中摸出一張來,遞給符春,“這附近恐怕很難找到水源,先用這個吧。”
符春疑惑的接過,翻過來一看,赫然是一張水卡,二十升的,十升一桶,兩桶。
“這是不是太……”
“這種卡片隻適合在這種場景用。”
符春一想,拿到卡片而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也是,這麼大容量,隻有在這種群體規模裡,才不至於浪費。
“我知道了。”
她走到人群中間,然後將水取出。
比首測玩家“貧窮”無數倍的新人玩家們歡呼,也不嫌棄大家共用,在符春的安排下挨個兒解渴。
吳鐸很快回來了,隔壁也開始七零八落分散開來,除了依舊恪守兩隊間距,沒有一點兒紀律。
“大家狀態差不多,就算我們不過去,他們也忍不住要休息了。還是三隊一起,金和木都表示配合我們,等我們休息好了,大家一起走。”
待在嶽諒身邊的引領者們大多臉色不好。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說是配合,不如說是控製,大有你們要是想單獨有所作為,就要麵對其他兩組敵對的意思。
“倒讓他們先抱上團了。”
“早知道就再讓大家忍忍,等其他組去提好了。”
“早晚都一樣吧,反正我們是肉眼可見的最弱,不欺負我們欺負誰?”
嶽諒聽他們議論,這些話都有道理,但不都是對的。
土屬性看起來的確不太中用,而就拿自然界舉例,老虎獅子長不過二十年壽命,烏龜王八才能長長久久。
隻要不自亂陣腳,他們的續航能力和自我保護能力,絕對是最強的。
通關條件可不是全員同時抵達終點,而隻是把晶石放進支架,那麼即使隻有一個人把晶石放進去,那支隊伍也能贏。
整體實力弱又如何,這樣的機會麵前,大家是差不多平等的。
所以金和木這麼做,一方麵是控製,一方麵也是忌憚,怕有任何一環脫離掌控,跑到看不見的前麵去。
喝完水,饑餓感也湧了上來,一帶三模式的好處就上來了,貧窮的新人們沒有食物的不在少數,可老玩家有啊,就算不多,彆的相熟老玩家可能有分量過多的食物卡,輕輕鬆鬆就能完成交易。而且誰又能確定,保證團隊的能量值就沒有貢獻呢?
沈當歸的身體已經活動到了最佳狀態,他在兜裡摸了一圈,摸出一張卡片。
五百克黃油麵包。
略奢侈。
塞回去,他摸啊摸,換了一張卡片。
兩百克白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