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050章(1 / 2)

八零美味人生 聽謠 15681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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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靜好點點頭,作為一個良心賣家, 她還是說了一句:“熱著好吃。”

“那我回頭再來嘗吧。”他舔了舔嘴,其實這個糯米味兒更要誘人一些, 尤其是之前煎了好幾個, 那股子味道在空氣裡麵久久都不散去, 哪怕是他剛吃飽,都還有些饞勁兒,隻是他是衝著棗花酥來的,這會兒胃裡麵又鼓鼓的。

算了, 左右這小攤跑不了,下次再來也是一樣的。

“好。”林靜好麻溜的翻著棗花酥。

年輕人後麵那人站了許久, 等人都買完了, 才擠上來,指了指籠屜裡麵的竹筒說:“給我來個竹筒飯, 鹹的,煎一把。”

“鹹的沒了……要不您嘗嘗甜的?”林靜好看看籠屜, 隻有不到五個了, 還全都剩的是甜的。

因為棗花酥是甜的,所以林靜好做的竹筒飯裡麵,特意鹹的占了十□□個,甜的其實並不算多, 結果這還剩下了……

那人聽了林靜好的話, 站在三輪車前, 眼睛盯著籠屜裡麵的竹筒,又看了看鐵板上的棗花酥,再看看竹筒,再看看棗花酥……林靜好半天沒吭聲,還是讓他自己想吧,她先把自己手裡麵的六個棗花酥煎熟了再說。

年輕人拿著六個棗花酥走了,後麵新來的客人也拿著棗花酥或者竹筒飯走了,人來人往,竹筒飯隻剩下了最後一個……那個人還站在三輪車前,在棗花酥和甜的竹筒飯之間糾結著。

林靜好瞧著車來了,隻好跟那人說道:“公交車來了,您是吃棗花酥,還是竹筒飯,該趕不上車了。”

這攤子前頭已經沒有彆人了,就他還站著,其他人早就已經在站牌下麵等著了。

那人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漸漸駛來的公交車,急的額頭上麵的汗都要滴下來了,就是說不出他到底要吃哪個,可是他又不肯走,就在這站著。

林靜好歎了一口氣,看來,他有選擇綜合症啊。

“您是想吃煎的,還是沾糖的?口感不一樣,棗花酥咬起來酥酥的,糯米很有嚼勁,看您是想嘗什麼口味的?棗花酥的味道要重一些,竹筒飯就稍微清淡些。”林靜好指指棗花酥,又指指竹筒飯,很細致的介紹了一番。

“我……我想吃糯米,但是又想吃油煎的。”那人皺著眉頭說著,抬起胳膊抹了一把汗,又回頭看了一眼公交車,老半天,還是沒能邁開要走的步子。

“要不,我給您……煎一下這個甜的?”林靜好用手指戳了戳那竹筒,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有糯米,也是煎的,條件看來都是滿足的。

唯一的就是……煎甜的,她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兒。

畢竟這竹筒飯和棗花酥不同,棗花酥主要是靠著棗泥和油酥還有豬油的結合,其實就是一個膩字,這個年代口比較淡,平時也吃不到這麼甜膩的東西,這是棗花酥的一大特點。

但是,甜的竹筒飯就是靠著清甜味兒了,每個竹筒飯裡麵隻有兩個紅棗,配料以紅豆和糯米為主,加上竹子的清香,在薄薄裹上一層糖,甜而不膩,這要是煎一下,那個味道吧,是膩還是清甜膩呢?

沒等林靜好想出來會是個什麼味兒,那人就拳頭一拍手心,忙說:“行行行,好主意!”

這……

那就煎吧。

林靜好直接劈開最後一個竹筒,把裡麵的糯米條一下子倒在鐵板上,甜竹筒飯裡麵林靜好抹的是玉米油,比豬油要貴一些,但是不腥氣,有股清香味兒,和紅棗紅豆更搭,因為配料的關係,成本倒是和鹹口的一樣。

“您往後點。”林靜好一邊提醒,一邊飛快的翻著手裡麵的糯米條,眼睛還時不時的看一眼公交車,這可是最後一趟了。

那人倒是沒有林靜好這麼著急,兩隻眼睛就盯著林靜好手裡麵的動作,糯米條一接觸到鐵板就開始亂濺,尤其是糯米裡麵的水分,在燒熱的鐵板上簡直恨不得跳舞。

他吸了吸鼻子,棗花酥那股子味道漸漸淡去,取代的是一股強烈的糯米味兒,這味兒裡麵夾雜著紅棗香,和棗花酥裡的紅棗味是完全不同的。

公交車站穩,林靜好也用筷子加起來四麵泛金的糯米條,然後插入竹簽,說:“沾不沾糖?”

“沾!”甜的當然要沾糖了!那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口味有些奇特,又煎又沾糖,會不會太膩了點?

不過林靜好還是飛快的在糖上麵滾了一圈,然後遞給他說:“快去吧,車要開了。”

這才從香味中回過神來的人立馬掏出來一毛錢丟給張美蘭,拿著撒丫子就往公交站跑,好在不遠,也好在今天等車的人多,算是有驚無險的上了車。

一上車,竹筒糯米條的味兒就在公交車裡頭蔓延開來,售票員瞅著那玩意兒沒見過,就問了句:“這是啥?”

“竹筒糯米飯,賣點心那姑娘新做的。”那人也不著急吃,經常坐車也知道售票員是棗花酥的粉絲,就乾脆的回了一句,聽著糯米上的聲兒漸漸下去才咬了第一口。

隻是沒想到這一口下去,他完全驚呆了,直接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

一早上過去,棗花酥賣掉了十幾個,竹筒飯則是賣了個乾乾淨淨,本來就做得不太多,今兒又是頭一天,暢銷也是正常的。把所有扒下來的竹筒全部都放在一起裝進麻袋,林靜又把丟在地上的竹簽撿起來收到帶來的垃圾桶裡麵,才和張美蘭回了家。

吃了午飯,林靜好把棗泥餡炒好,張美蘭留在家裡洗衣服和麵,她則背上那裝竹筒的麻袋又去了一趟篾竹店,早先她就問過,這竹筒劈開後也是可以回收的,隻不過價格比買的時候要低。

三十個竹筒,回收價格是一毛錢,林靜好又添了一毛五分錢,換了五十個完好的竹筒,拎著回了家。

按照折價後的竹筒,林靜好回去細算了一番,竹筒飯的成本算下來還不到四分錢,因為牛皮紙袋子不能回收,所以竹筒飯比棗花酥的成本還便宜了一分多。

她乾脆和張美蘭分工明確,張美蘭暫時負責棗花酥,林靜好隻幫她炒個棗泥兒餡,至於林靜好,竹筒飯現在是她的主要任務。

為了達到最完美的口感,紅豆和豌豆還有糯米,林靜好都會事先泡一下,大概時間都要五個小時以上,之後在上鍋蒸的話,糯米的口感會變的軟而勁道,紅豆和豌豆會變得很麵,反而和糯米更融合,也不會吃著沒勁兒。

也是因為這樣,下午在做一鍋出來那是肯定不可能的,所以她乾脆就先把材料泡起來,之後和張美蘭多包了不少棗花酥,下午主要還是賣棗花酥。

因為竹筒飯,棗花酥的生意不如從前,晚上回來,還剩了三十來個,林靜好和張美蘭把它們在籠屜裡麵裝好,又裹了乾淨的麻袋,才放到外麵的窗台上,還好現在天冷,放上一夜也是壞不了的。

吃過晚飯,林靜好把甜口的材料和鹹口的材料分彆攪和在一起兌上水,又叫張美蘭今兒不包了,來和她一塊往竹筒裡頭抹油。等抹完了油,材料的味道剛好互相融合在一起。

兩個人一起乾活就快了許多,五十個全部裝完,林靜好數了數,二十個甜口,三十個鹹口,剛剛好,都整整齊齊的碼放在蒸饅頭的籠屜裡麵,放在煤氣上,林靜好沒有開火,和張美蘭直接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張美蘭和林靜一塊兒起來,林靜好照顧火候蒸竹筒飯,張美蘭則又包了十幾個棗花酥,和昨兒的擺放到一起,兩個人收拾妥當,就推著三輪車出了攤。

平日裡頭林靜好來的時候,因為天冷了,這公交站上幾乎沒有人,也就遠處王大爺亮著一站小燈。

結果今兒不同往日,她們娘倆推著車往攤位跟前走的時候,就瞧見那位置上早早就站了一個人,人高馬大的,站在不見亮的夜幕裡一動不動,嚇了她們一跳。

“楊,楊大哥?”林靜好走近,細瞧了瞧,才試探性了問了一下。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張美蘭,把手裡的棗花酥直接扔在桌上說:“媽你說什麼?你就直接教給人了?”

“嗯……怎麼了?”張美蘭嚇了一跳,她記憶中,林靜好鮮少會這麼和她說話。

“你為什麼教給她啊?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我們吃飯的手藝?”林靜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美蘭,眼神中的怒氣掩飾不住。

“趙大娘總打她,我就想……她是想哄趙大娘開心,在這求了我好半天。”她解釋說。

“求了你好半天?媽你是不是有些不清楚?棗花酥是我們吃飯的手藝,你教給了彆人,回頭人家也賣起來了,我們賣什麼?幾句好話還能當錢使嗎?”林靜好扶額,之前她沒有和張美蘭提過小薈的事情,是因為她想張美蘭好歹也四十好幾,心裡頭難道能沒點數嗎?

“啊?”對於林靜好這一通炮轟,張美蘭直接被轟傻了。

“我十六歲,人家十五歲,有爹有媽有房,你在同情她什麼啊?總是挨打挨罵?那是她活該,小小年紀不學好,也不乾活,成天吃乾飯,她挨打她怪誰?”林靜好站起來,提高音量說道,她原本沒提小薈的是,也是覺得,張美蘭她雖然不聰明,但至少不是個蠢貨啊!

“這是怎麼了?”在裡屋縫衣服的吳豔芬聽到外頭吵吵鬨鬨的,開門出來,就看見林靜好站在那,眼淚嘩嘩的往下落,三步做兩步走過去,就問她:“靜丫頭咋了?”

林靜好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流的更凶,鼻子也一吸一吸的,說不出話來。

“咋哭的這麼厲害,來來來先坐下。”吳豔芬拉著林靜好,眼神瞟了瞟張美蘭,張美蘭看著還有些發愣,她邊拿了塊帕子給林靜好擦臉。

“蘭丫,有人欺負你們了?”林靜好不說話,吳豔芬隻好問張美蘭。

“沒有……”張美蘭說。

“沒有什麼沒有,都是媽幫著外人!”林靜好邊擦眼淚邊說,這一說,哭的更厲害了。

“這是咋回事啊。”吳豔芬趕忙把帕子塞在林靜好的手裡,然後問她。

“讓媽說。”林靜好吸著鼻子說。

“今天下午小薈來,坐了好一陣子,就說趙大娘總是打她,她在家裡麵很可憐,想做點好看的點心哄趙大娘開心,看棗花酥樣子好看,就求我教她,我琢磨著孩子小,就教了……”麵對吳豔芬的問詢,張美蘭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心裡頭有些虛,原本她不認為是什麼大事,可是林靜好剛才那一番話……

吳豔芬聽了一愣,隨即眉頭便緊鎖起來,看著張美蘭,直接就問:“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蠢得慌啊張美蘭!你把吃飯的手藝直接教給彆人,那你們娘倆呢?你想過沒啊?”吳豔芬算是知道林靜好為什麼哭成這樣了,這簡直就是蠢貨!

“媽……”真的這麼嚴重嗎?張美蘭有些嚇到了。

“自個兒的日子都沒活明白,上趕著心疼起彆人來了。”吳豔芬看著她一臉呆樣,心裡頭那個恨啊,一下子火就燒了眉毛。

“那小薈圍著廚房繞了幾天,你看不到?你那眉毛下麵兩個窟窿眼是擺設?不能動動腦子?不說明白你那豬腦子就不知道了?她來說幾句好話,你就覺得她可憐得很了?你可不可憐?靜丫頭可不可憐?人家閨女有爹媽心疼,用得著你心疼?”吳豔芬這一連串的問,讓張美蘭有些招架不住。

“給你兩句好話,你就給人當媽了?自個兒都要靠閨女養,還心疼起彆人家閨女來了?”吳豔芬氣的說話都一喘一喘的。

把帕子捂在臉上,林靜好哭出聲。

“我看你是掉福窩窩裡頭了還不知道惜福!擱彆人家攤上靜丫頭這麼好的閨女,早就偷著樂了,你還上趕著給她找事兒!閒得沒事兒,你倒是給我搗騰蜂窩煤去啊!等人家把攤子支起來,你就喝你的西北風去!你老娘也想管你了!”

“跟姥回屋去!”張美蘭一把拉起來林靜好的胳膊,就把林靜好拉進了裡屋去。

張美蘭愣在原地,不敢相信,急衝衝的站起來,打開門就要往外走,這還沒走出去,就瞧見門口圍了一群人,看見她,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筒子樓本來隔音就不好,剛才吳豔芬的聲音不小,這鄰裡另外全都出來聽戲,這會兒還沒散呢。

想到吳豔芬的那些話,張美蘭低著頭就鑽進了廚房裡頭,剛站穩腳,就聽見後麵議論聲四起。

“你不知道那個棗花酥的生意得多好,我瞅著怕是以後沒這個福分咯。”

“可不是麼,我前幾天路過公交站,看著排著長龍呢。”

“那模樣那麼好看,在外頭根本瞧不見,她居然也舍得教給彆人,要是我,藏著掖著都不給彆人看!”

“怪不得一個人帶著閨女回來了,婆家那頭是不是嫌她傻啊。”

“我看她就是這日子過得太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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