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溫瑜那瘸子心機可深了,當初我和薛蕙羽相親就是被他攪了局。他處心積慮娶到薛蕙羽,不就是為了聯姻後能繼承集團麼……虧我當初還以為他是真愛呢!還跟薛蕙羽搞了契約結婚,他可真行啊……”
薛蕙羽吃了一驚,她和裴溫瑜相親前竟還有這種小插曲,她一直以為裴溫瑜也是被長輩安排被迫相親的,原來竟是他主動接近自己。
她裝作好奇的樣子,不著痕跡地追問道:“裴先生竟然攪了局……齊先生你不爭一爭嗎?您不想和薛蕙羽聯姻嗎?”
在女人麵前,齊瑞軒自然不會說出自己被裴溫瑜揍得很慘的事實。
他一副看不上薛蕙羽的口氣,數落道:“薛蕙羽那女人的脾氣我可吃不消,你們雖然聲音相似,但她哪有你這麼乖這麼溫柔,要不是看在她是薛家千金的份上,誰會要跟她聯姻……她在我們這兒名聲可臭了,就像網上嚷嚷著獨立自主的女拳,一相親開口就是我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我也肯定不會生孩子做家庭主婦,不願意生孩子的女人娶了有什麼用……但如果早知道她願意生孩子還那麼早就死了,我肯定爭啊……倒是便宜了裴溫瑜這小子。”
薛蕙羽微笑地聽著,拳頭忍不住緊握。
好你個齊瑞軒,當初相親的時候還虛偽無比地說,獨立自主、有理想、有追求的女性是多麼的優秀,敢情在背地裡這麼埋汰和嫌棄她。
薛蕙羽心裡雖然罵著齊瑞軒,但聽了他的話卻忍不住猶豫了起來。
當時,和她相親的裴溫瑜,是抱著一種什麼樣的態度同意她的契約結婚呢……
這麼多年,薛蕙羽從來沒有深究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一直把裴溫瑜當成互惠互贏的合作者,對方什麼目的,有沒有利用她,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她也同樣利用裴溫瑜,她一向看重的是結果。
然而今日,隻是聽了齊瑞華的話,薛蕙羽的心卻有些亂了。
有些煩躁不安,也有些不爽。
大概,是齊瑞華的話太欠扁的原因。
“如果他真的對薛蕙羽有感情,怎麼可能容忍你一個和她那麼相似的人在身邊照顧孩子呢……你的方法原本就是錯了。”齊瑞軒循循誘導道,“裴溫瑜那木頭是撬不動的,還不如幫我們做事,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早看出了對方邀請自己的目的,為了套出他們的計劃,薛蕙羽沒有一下子答應,而是裝作欲言又止道:“齊先生,我隻是裴煜祺的家庭教師,裴先生忙於工作早出晚歸,我很少能見到他。而且現在裴煜祺上學,等過了實習期會不會繼續用我都還沒定下,我才另謀出路,我能做什麼呢……”
“找到裴溫瑜和薛蕙羽契約結婚的證明。”在旁一直聽著的薛宏俊這時插話道,“聽說他們隻簽了三年,如果薛蕙羽沒死,他們早該離婚了!有了證據,爸爸就不會再偏向他了。”
薛宏俊心心念念著那張契約結婚的證明,滿心覺得爸爸得知他們是契約結婚絕對會氣死,他一定要揭穿裴溫瑜彆有目的的深沉心機。
見薛宏俊愚蠢地隻知道那張契約結婚的紙,齊瑞華無語扶額,立刻補充道:“除了這個證明,你隨便在書房裡拍點文件。如果能拍到機密文件的話就能整死裴溫瑜。”
“例如最近,裴氏集團旗下珠寶品牌在談一項合作,他書房裡如果有設計圖紙的話,你就全部拍下來發給我們。”
薛蕙羽再度猶豫地搖頭,一副膽小怕事道:“我簽了保密協議,如果被發現要賠一百萬……”
見對方這麼不上套,感覺在朋友麵前下了麵子的齊瑞軒也有些急了:“一百萬算什麼,如果你真的能拍到機密文件,我給你一百萬!”
他突然靈機一動,大少爺的口氣豪爽道:“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現在就給你轉五十萬,你賬號多少?”
“謝謝齊先生!”
薛蕙羽毫不猶豫地將一個卡號報給了齊瑞軒,補充道:“姓名是陳若雲,上水銀行,我媽的名字。”
齊瑞軒毫不懷疑,輸入卡號和姓名毫不猶豫地轉了五十萬。
五十萬在他眼裡就是一小筆錢。
然而卻能給對方一點小恩小惠讓對方死心塌地地幫自己做事。更重要的是如果對方反水,或者想敲詐勒索,他可以直接用敲詐勒索罪送她進監獄吃十年牢飯。
“謝謝齊先生。”見對方真的轉了賬,薛蕙羽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積極地做全戲道,“我現在手機不在身邊,能否留一下老板們的手機號。然後,我在這裡逗留太久的話容易被裴溫瑜起疑。”
薛蕙羽自然而然地轉換著對兩者的稱呼:“我早點回去,把他兒子哄得開開心心,爭取早日幫上齊先生和薛先生的忙!”
齊瑞軒原本還想叫沈雪再陪玩一會,但對那張酷似薛蕙羽完全無興趣的薛宏俊光是聽到相似的聲音都已經萎了,見現在已經成功賄賂了沈雪,他將自己的手機號寫在一張紙上後,立刻擺擺手將她打發走:“回去吧回去吧。”
他向服務員招了招手,指著薛蕙羽道:“把她送到門口吧。”
薛蕙羽心頭一鬆,自己終於有了名正言順離開這裡的理由。
沒有被任何人懷疑,隻要離開這裡就能成功聯係上裴溫瑜。
搞定完心頭大事後,壓在心頭多日的陰雲才終於消去,真正沉浸到了派對裡的薛宏俊,也忘了自己取保候審期間要注意分寸,轉頭就抱了一個火辣的比基尼美女,在泳池裡玩鬨嬉戲。
齊瑞軒對明碼標價的野模們興致缺缺,環視一圈後看中了一個長相清秀的女服務生。
在一堆濃妝豔抹恨不得當場月兌光的性感女人裡,一個裹得嚴嚴實實、躲在角落裡的女服務生就顯得非常突兀。
她臉上帶著些許青澀和稚嫩,長相清純打扮樸素,似乎是女大學生。
齊瑞軒就喜歡這一掛,立刻對她招了招手:“給爺倒酒。”
女服務員立刻恭敬地為他滿上紅酒,就聽到對方突然問道:“你多大了啊?”
“十九……”
“怎麼沒讀大學啊?”
“家裡出了點事……”
伸手將對方摟到沙發上,齊瑞軒笑眯眯地問:“是第一次嗎?多少錢?三千,五千?”
李燕雨驚慌地掙脫了齊瑞軒的摟抱,臉色緊張,害怕地站起身道:“老板抱歉……我……我不是……我隻是服務員……”
這麼避恐不及的姿態讓齊瑞軒失笑,覺得對方是假清高,畢竟在這裡工作的服務員,不就是公主嗎?
齊瑞軒覺得是自己開的價太低了。沒有一個女人能拒絕得了錢不是嗎?
“一萬。”
但仍然被拒絕了,甚至對方還一副唯恐不及地想要逃離自己的身邊。
齊瑞軒也不是非要這個女人不可,但被當場拒絕,被一個小小服務員下麵子,齊瑞軒心裡一陣惱怒。
所以為了懲治對方對自己的不敬,在李燕雨端起紅酒盤子準備離開時,齊瑞軒惡意滿滿地伸出一隻腳,將她毫無防備地絆倒在地。
紅酒碎了一地,刺耳的破碎聲令整個派對安靜了幾秒,也讓剛離開的薛蕙羽停下了腳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