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點了點頭,收起了手裡的藥撇子,隨即站起身福身道,“那九兒先回去了。”
她這些日子大多都在主院候著,人確實乏累,人也見著清減了不少。
祝王氏頷首闔眸,腳上的疼意讓她沒能安寧。
見著人走了,祝王氏深歎了一口氣,不一會心頭又泛起了怒意,“六姑姑!”
“奴婢在。”六姑姑應話到了跟前。
祝王氏看了她一眼,“我這腿用錯了何藥?這些日子可查了,是誰在背地裡給我下了這等狠手。”
她這些日子來也沒得罪人,要說之前瞧不得祝楊氏。
那祝楊氏已是過身了,祝李氏也被逐出了家門,合著這事兒與她沒甚的乾係,不至於這般得罪人。
聽自家夫人問起此事,六姑姑心裡頭作難。
細想一番,終是回了話:“夫人也沒用了彆的藥,獨獨是用了先前王夫人送來的藥膏。奴婢讓林大夫私下查看了,確實裡邊摻和了其他的藥,藥用相克....”
“你是說嫂子送給我的藥彆有用心?”祝王氏聽得這話,自是不信的,“我與嫂子親厚非常,她怎會這般做?六姑姑,你是我跟前伺候多年的,難不成還不知道?”
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了王全氏。
六姑姑聽了這話,想了想,“這藥平日裡隻有奴婢拿著,也不假於他人之手。奴婢跟在夫人跟前多年,自是不會害了夫人。可要是這藥裡邊不是王夫人動了手腳,便是有王氏一族往這裡邊動了手腳。”
“如此一來,不是有人想害了王夫人,便是有人想害了夫人您。”
話是這般說,六姑姑始終覺著王全氏上回突然登門來有些奇怪,還專門送來了藥膏。雖說王全氏跟自家夫人親厚,這些年在她眼裡瞧得更清楚。
夫人念著王全氏昔日裡的好,這些年的走動,大多都是夫人走動的勤。
所以,這藥到底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要害了王全氏,又讓王全氏碰巧將藥送給了自家夫人....
還是說王全氏動了身的心思,便是難以兩說了。
六姑姑跟了祝王氏多年,祝王氏身邊最是信得過的就是她了。
聽她這麼一說,祝王氏心裡頭更是添堵,“這般說,我這雙腿即便折了也是沒處說理去了?”
六姑姑不曾回話,也是默言了這事。
祝九這些日子不再前往主院去了,臨近臘月,氣候越發寒冷。
這個把月來人也累極了,在院子裡邊備懶便不想再走動。
“也不知主院夫人這這雙腿該是如何追究。”春杏給自家姑娘研墨,心裡總思忖著。
祝九瞧著手中書籍,聽了她自言自語,頭也不抬的說道:“想追究,隻怕也追究不了。用錯藥的事兒,用的又不是祝家的藥。若是祝家的藥,隻怕是早鬨騰起來了。”
“那姑娘的意思,主院夫人隻得吃了這啞巴虧?”瞧著那雙腿駭人,這得受多大的委屈,春杏忍不住唏噓。
“那不然該當如何?是鬨去娘家,還是.....”
祝九說著這話,話到了嘴邊戛然而止,若有所思了起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正室策》,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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