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今年不同往年,老祖宗今年年前過了身,祝家門裡各房還在守孝。
即便是年關了,也沒有像往年那般喜慶鋪張。
宣太妃年關未曾出堂院,而是去了祠堂給老祖宗念經去了。
祝家幾房老爺今兒個年關一聚,唯獨缺了西二房的老爺。西二房老爺先前回來奔喪,沒過幾日又出了門,到眼下年關也不見著捎了書信回來。
祝王氏這幾日眼皮子跳的厲害,心神不寧的。
“夫人,夫人....”
六姑姑這會兒從門外急急忙忙的進來,還讓人扶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是西二房老爺身邊的隨從,跟了好些年了,人是倒在了祝家門前,渾身是血。
瞧著人如此,祝王氏麵色一驚,“發生何事了?”
“還不曾知曉,人眼下昏迷了過去。”六姑姑說罷,讓人前去請大夫,隨後將人安置去了兩位少爺的院子內。
兩位少爺瞧著人如此,趕緊打發人沿路尋一尋。
今日年三十,按理人也是該回來的。
前幾日就托人捎了書信,說是趕在年三十回來,這會子門裡守歲都過了大半夜了也沒瞧見人。
祝王氏還打發了人去門後候著,若非候著,也不見有人倒下。
這若瞧見的遲了些,豈不是趕回來的隨從也得凍死在門外。
大夫來了人瞧,受傷的隨從隻是昏迷了過去,人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少,好在沒有傷及要害。
“大夫,人何時能醒?”祝王氏著急,恨不得人當場醒來,也好知曉發生了何事。
大夫瞧了祝王氏一眼,“眼下人昏迷著,也不知何時能醒,想來過幾個時辰會有轉醒的跡象。”
“這該如何是好....”祝王氏已經著急壞了,讓人去知會了門裡其他的少爺們,趕緊打發人出去打聽打聽。
祝九這廂守歲人已是瞌睡了,金姑姑見著姑娘撐不住,正想著喚醒她讓她先去歇著。
這會兒外邊春杏急急忙忙的進門來,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積雪,大步進門,“姑娘,主院出了事兒。”
“嗯?”祝九聽著腳步聲時就驚醒了,半眯著眸子的抬眼瞧了去,“出了何事?”
“老爺身邊的隨從倒在了門前被抬進了院子,眼下人昏迷著,也不知何時能醒。人是受著傷回來的,老爺還不曾回來,到底發生了何事,也不大清實。”春杏神色堪憂的稟話,這要是主院有個事兒,那姑娘該如何是好?
而且出事的不是旁人,還是老爺。
老爺在朝拜官正三品,也是祝家門裡位居的高官,前陣子老祖宗才過了身。
眼下要是門裡這頂梁柱有個差錯,祝家怕是.....
聽得春杏這話,祝九醒了神,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禁擰了擰眉,“我知曉了。”
她除了能得知這事兒,著實也不知該如何。
這不人還未曾回來,不好下定論。
老祖宗過身,這宣太妃如今又在祝家逗留了這麼些日子,隨著西二房老爺回來的路上出了事兒。
祝九心裡頭有些發跳,先前老祖宗過身前,便是思忖保全祝家。
想來,老祖宗定還是思慮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