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微微頷首,又聽邵夫人說道:“如今你不再是個姑娘,而是一院之主,日後要操持這個院子裡的中饋之事。凡事總不能靠跟前的人打理。”
“自個清實的,好過彆人清實。”
邵夫人這般教導祝九,無非也是想告知她,有意讓她日後掌家。
但話說完,又換了個意思,先掌了她自個院子的。
這日後之事誰又能說得清實呢?
祝九也沒多話,這廂桑媽媽到了跟前來,桑媽媽打得一手好算盤,今兒個來便是教祝九打算盤的。
祝九平日裡沒操持過這些銀錢之事,難免有些不懂。
祝家門裡,隻有教姑娘們女紅,棋琴書畫的,倒是鮮少聽聞還要學打算盤的。
不過今兒個並非桑媽媽教祝九,不一會,長陵姑娘從門外進了來,拿掉了身上了披風。
“長陵見過母親,見過長嫂。”
瞧著人來了,邵夫人抬眼瞧了她一眼,“快落座罷,昨日個便交代了你,今日依著昨日就是了。”
“是,母親。”長陵這會兒落座到祝九身旁,露出一臉笑意,“嫂嫂,來,長陵教你。”
長陵會打算盤,也桑媽媽一手教出來的,她是個爛漫的姑娘,可該學的一樣沒少過。
邵夫人在對她的教導,自幼便是不同一些。
作為一房主母,要會的不僅僅是棋琴書畫,還得懂得操持一房門裡事宜。
彆瞧著長陵如今不過十三的年歲,她那院子裡的事兒都是自個操持,丫鬟婆子們的月銀,每日院子裡的開銷用度。
平日裡自個庫房的物件記賬,進進出出明細都有。祝九從祝家而來,見著邵家門裡如此,著實感到稀奇。
一日下來,祝九光是應付這個算盤便覺得頭疼。
先前從未打過算盤,這銀兩還得過稱,金子也是。
樣樣行事都是頭一回見著,光是心裡唏噓便已是足夠了。
一整日都待在了主院,上半日學了算盤,下半日便查賬簿,瞧一瞧這一年到頭往各院門裡撥過去的分例。
這分例之中又有何物,這物又是甚的模樣。
該記的,過目時,也得記著一些。可見掌家,並非一件容易事。
這讓祝九不禁想到了老祖宗,想必老祖宗的算盤在心裡,故而,祝家門裡的奢靡也都是相互攀比的。
而邵家門裡不同,他們的奢靡,都是藏著掖著的。
“少夫人可是累著了?”春杏來迎了人回去院子,見著自家主子一路上回去也不吭聲,不禁問了聲。
祝九搖了搖頭,“倒並非累著,隻是想著掌家並非易事。”正室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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