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人哪裡還是不省人事,緊著站起身鑽進了人群中離了去。
騎馬的人這會也停了下來,隨即跳下了馬朝祝九拱手行禮,“小的見過大少夫人。”
“你是何人?”祝九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那方才躺在地上的人壓根沒有被撞著,倒是此人策馬而來替她解了圍。
男子身穿一身隨從打扮,垂頭道:“小的主子是三進院三房四少爺跟前的隨從,方才我家少爺在前邊茶樓瞧著此處有事,便讓小的過來瞧一瞧。”
聽了這話才知曉,原來是邵廉跟前的人。
倒是沒想著,會在此處碰見。
這會兒邵廉已是過來,倒是個溫潤之人,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上前拱手,“嫂嫂可又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多謝四弟。”祝九瞧著邵廉這般說話,有些不悅,而且這人情她本也不想欠,想了想,挑眉道:“我們還要趕路回去禹城,就此彆過。”
祝九上了馬車,金姑姑也趕緊上了去。
車夫這會兒趕著馬車抓緊回去。
邵廉瞧著祝九如此避開他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又不是甚的牛鬼蛇神,何故這般躲著他?
再說了,即便避嫌也不是這麼個避法。
祝九確實是為避嫌,她對於男女之防本就謹慎,尤其是嫁入了夫家之後更是如此。
先前未曾見著邵莫之時,家中兄長都是避開的。
也就隻有邵莫與她定親了,他那人膽大妄為又橫衝直撞,便讓她少了些防備。
何況上一世,邵莫本就對她有恩。
這一世嫁進邵家,嫁給他一是還恩,二是為自個尋一個去處。
再加上瞧見邵臨與邵梁氏之事後,她心裡一直覺得不自在。
金姑姑見著自家主子麵色不大好,也未曾多話。
良久過後,祝九朝金姑姑看了一眼,“一會你打發些銀子好好交代這車夫,今日之事不得對外提起。”
“是。”金姑姑點了點頭。
回到邵家門裡已經是傍晚,這一路上也是急著趕了回來。
到了門裡,祝九先行去給邵夫人請了安。
瞧著人回來了,邵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推遲了好幾日才回來,也該打發個人提前回來捎話才是。”
“是兒媳貪玩,這一路上回來耽擱了。路過那些城池多逗留了些日子,也聽說了不少關於邊關的戰事。母親,近日裡夫君可有捎了家書回來?”祝九心裡擔憂邵莫,如今已是過去好幾個月了。
先前捎回來的家書也隻是寥寥的幾個字。
瞧著祝九擔憂,邵夫人麵色好了些許,“前幾日家中叔父從外回來進京,帶了話回來,說是邊關戰事吃緊,大小子倒是安然無恙,你可放心了去。”
“那便好。”祝九說罷,讓金姑姑拿來了從外邊挑的幾樣小物件,“這些都是從外邊瞧著好看便帶了回來,也不知曉母親可喜歡。”
“你能念著我自是好,一路上也累了,先回去歇息罷。”邵夫人這幾日忙著門裡之事,朝廷有令,官商不同門。
偌大邵家門裡,哪能都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