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當即抓住了年娘子拽了過來,邵懷氏捏住了她的下顎,將酒如數灌了進去。
年娘子哪裡反抗得了。
待喝完了酒,邵懷氏沉下了一張臉,“哪個門戶裡沒去過幾個人,你就安心的去了。總歸了無牽掛,你娘家那邊我會讓人打點一番,著人給你家贈送兩間鋪子,就當你生前在我跟前討過歡心。”
說完這話,邵懷氏抬步出了去。
張媽媽這廂跟著出來將門給帶上,交代了兩個婆子在這兒看著。
等人沒氣了,再著人進去給年娘子換身衣裳,給三房各屋報喪之後也大可直接抬出去了。
邵懷氏心裡有氣,氣的是邵祝氏如今的威風,“不過是得了個誥命,這夫君都死了,誥命能有多長臉。”
說著這話,才從張媽媽手裡接過來的茶盞,順勢又砸到了地上。
“母親也是,這麼大的事兒,到了邵夫人跟前連個好話都沒討回來,反倒問起安氏的事兒來。這三房門裡,除了爹在外頭經商,就沒見著個有用的人!”邵懷氏在氣頭上,張媽媽也不好多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長房大少爺才去了不過半年多,這追封的榮耀,還有大少夫人的一品誥命,少不得在這幾年都得威風著。
眼下自家少夫人再是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邵懷氏在門裡氣罵了一會,才覺著消氣了。
門外的丫鬟進來連忙清去了地上的狼藉,外頭伺候的丫鬟這廂又進了門來稟話,“少夫人,二房的少夫人來了。”
“她來做什麼?”二房的邵夫人,邵俞氏是個病秧子,一年到頭見不到人。
二房又是為官的,如今二房老爺已經被革職。
但二房私下的庶子也是個從四品。
邵常氏膝下沒有嫡子,添了一個庶子在膝下承歡,自幼便是養到大的。
二房門裡的妾侍並不多,邵明為官,順從長房,門裡妾侍也隻有兩個姨娘。
一個姨娘出了兩個姑娘早早的出嫁了,另一個姨娘早逝,留下了一子,便是添的邵孟。
邵孟娶妻是早幾年的事兒,乃是尚書家的三房的嫡出姑娘。
身子骨自幼就羸弱,進了邵家門裡後這幾年也無所出,成日裡一個藥罐子。
早年間邵懷氏進門的時候,頭一年還能去走動幾趟。
後來便是不去了,也不愛去,一進院子便能聞到一股苦哈哈的滋味,誰也受不住那氣味。
聽著這會兒人破天荒的出了院子,都好幾年不曾出過她自個那道院門了。
邵俞氏這番過來,人身子骨瘦弱,早就不成了人樣。
走路時還輕飄飄的,看著就像是個行將就木的人,這般模樣走哪兒都讓人覺著晦氣。
她家夫君本是個庶出,哪怕是在邵常氏膝下的,也不受待見。
邵常氏作為二房主母,最是難熬的就是自個沒有嫡出的男丁,二房的子嗣頗為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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