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那日奴婢在門外伺候,聽著大少夫人與金姑姑提到胎記,金姑姑順口說了一句不似大少爺,少夫人倒是說,像邵廉少爺,也叮囑了金姑姑勿要亂提起胎記的事兒。”容兒說完這話,垂下了雙眼,雙手緊緊的捏到了一塊。
大少夫人,對不住了.....
聽容兒說了這話,邵夫人心裡頭唯一那點僥幸也都消失而去了。
整個人感到不可置信,更無法相信此事,隻感覺心裡急火攻心,瞬時嘴裡吐出一口鮮血,眼前也感到發黑。
“夫人!”桑媽媽瞧著邵夫人搖搖欲墜,連忙上前去扶住了邵夫人。
邵夫人麵色鐵青昏厥了過去了,桑媽媽瞧著如此嚇壞了,趕緊隻會人去傳大夫過來。
“怎的這會兒容兒也不見回來?”北燕從門外打望了好一會,忍不住嘀咕了一聲,隻好先去一趟主院瞧瞧。
總歸過去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
這廂才過去,還沒進門便碰著主院的丫鬟請了大夫進門,神色緊張著急。
北燕來不及過去問話,門也趕緊關上了。
而容兒也沒有碰上,這主院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急急忙忙的請了大夫過來,還如此閉門。
北燕心裡嘀咕,趕緊回去知會自家少夫人一聲。
“你瞧清楚了?”
祝九聽的人回來稟話,不覺皺起了眉頭,北燕點了點頭,“奴婢瞧得千真萬確的,確實是平日裡給主母夫人瞧身子的大夫。而且奴婢本是要去主院送衣物,後邊容兒要去繡房瞧瞧秋衫,順路帶了衣裳過主院。可是這都去了半個多時辰了。要說去繡房走兩個來回都該回來了。”
眼下容兒也沒回來,去了主院,主院又碰著是請了大夫不說,連門都急著關上。
祝九聽了這話,也覺著奇怪。
要是說容兒有個甚的事兒,也不必請了給邵夫人瞧病的大夫。
眼下請大夫過去,不是邵夫人身子骨有礙,便是否兒了。
想到這,祝九哪裡還坐得住,連忙帶著金姑姑前去主院,到了主院門口,門確實是緊閉的。
金姑姑趕緊抬手敲打著門,“快開門,大少夫人來了,開門!”
門裡的丫鬟聽著金姑姑的聲兒,哪裡敢開門。
桑媽媽已是有過交代,不論是誰來都不得開門,今日夜裡主院這邊可不是小事。
還有那容兒,也不能回去大少夫人跟前,若是回去了,隻怕大少夫人也不留著人了。
在夫人未曾醒來之前,誰也不用進門。
大夫給邵夫人把了脈,隨後收了手,桑媽媽瞧著如此連忙問道,“大夫,夫人怎麼樣了?”
“夫人是急火攻心,而且這火氣也來得猛然,恐怕情形不好。”大夫說著,連忙去開了藥方,“再加上之前夫人心裡便鬱結,操持這些年,身子骨也不大好。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好轉了,又如此急火攻心,也犯了心悸。”
“這可如何是好,夫人可還能醒過來?”桑媽媽心裡擔憂不已。
大夫歎息一聲,“這可難說了。”
大夫說完趕緊開了藥方,讓人去醫堂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