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驚呼一聲,慌忙的看了祝九一眼,連忙跪在了地上,“大少夫人,奴婢知錯,奴婢說漏嘴了。”
聽見她這話,祝九神色一凝,半眯著眸子看了過去。
“說漏嘴?”祝九冷笑出聲,“你說漏什麼說漏嘴,我有何事會被你說漏嘴?”
“金姑姑!”
金姑姑點了點頭,“奴婢在。”
“昔日我待這容兒也是極好,既然她如此替旁人算計我,倒也不必留情麵。今日夜裡,就將人給我打死在這,我要瞧著她死在我麵前!”祝九眼底帶著寒意,所說的話半點不留情麵。
容兒輕描淡寫的一句說漏嘴,便要讓她萬劫不複。
如此汙蔑的話,竟然是自己身邊的大丫鬟開口,伺候了她三年的人也不知是被何人給撬動了這張嘴開口汙蔑她。
但無妨,她不必追問,問也問不出口,既是問不出口,那就打得她日後再也張不了這張嘴。
容兒一聽自家少夫人的話,豈會不感到害怕。
她本是以為,邵夫人得知此時後,定是會先尋了大少夫人處置,卻不想邵夫人因此事急火攻心。
她又被困在了這主院內,到眼下還不曾出去過。
就連求人庇護都求不住,聽了這話後,當即朝桑媽媽哽咽道,“桑媽媽,桑媽媽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桑媽媽.....”
“大少夫人,這奴婢也是一條命,大少夫人為遮蓋這事草芥人命,難道就能過意的去嗎?”桑媽媽話是這麼所,卻不曾邁開腿去護著容兒。
她哪敢護著,眼下護著自家夫人都來不及。
祝九聽得這話,抬眼看向了桑媽媽,嘲弄道,“草芥人命?桑媽媽莫不是糊塗了,她如今在長房挑撥離間,要的是我和否兒的命。我若不要了她的命,隻怕今兒個夜裡原本母親要發落的便是我罷?”
她是不知曉邵夫人為何不省人事,既是桑媽媽提到了她,那必是受了重重的打擊才如此。
有什麼事,能比長房的血脈和清譽還重要?
這話一開口,桑媽媽頓時噎了喉嚨。
容兒哭喊著,金姑姑已是讓人將容兒按在了地上,院子的王婆子和劉婆子兩人拿來了家夥什,一下下的往容兒身上卯足勁的招呼。
容兒瞧著桑媽媽不肯救她,心裡更是懊惱又悔恨。
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邵夫人會不省人事,當即受著苦痛,哀嚎連連,隻喊了求饒的話,卻不曾言其他的。
今兒個左右已是個死,容兒再受不住也不願意吐露彆的。
早些年,她這條命本是沒了。
那時容兒還年幼,不是被賣進邵家門裡。
因是過於瘦弱,又是險些病死,就是要賣進邵家的來當丫鬟,也是體格好,相貌過得去的。
那時容兒的雙親因水災亡故,她隨著村裡的人一路避饑荒過來。
因是人病著了,也沒有人願意搭把手。
直到那日邵家喜事,她想求生才去攔了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