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祝九這般順著她的心思,還想再發作的祝晴也不好開口了,瞥跪地的祝九氣罵:“真是個沒用的玩意!”
人也罰了,祝晴帶著人作氣的回了去。
地上冰涼刺骨,哪怕是穿得厚實,不出一會便覺得凍人了。
錦州的氣候與彆地不同,正月裡還時常見著落雪,得到二月開春了才有回暖。
“姑娘....”南林一張臉被打的紅腫,雙眼含淚瞧著自家姑娘。
祝九微微合眸,跪在地上不曾動彈:“你隻管回去便可,此事不得與旁人提隻字半句。”
聽得姑娘這話,南林點頭應著。
按理說,她該回去南院知會雲姨娘一聲才是。可罰人是北院嫡出姑娘,也不知是為了何事罰人。
南林急忙回去了南湘園,進屋便找了春杏去一旁說話。
“你怎一人回來了,姑娘呢?”瞧著南林麵色著急,春杏往門口瞧了瞧,沒見著姑娘回來。
南林將姑娘被罰的事兒仔細說給春杏聽:“姑娘這樣受罰身子定是受不住的,偏生姑娘愛臉麵,不讓我去知會人。”
學堂那條小道偏僻,平常走動的少自是沒什麼人瞧見,知曉這事兒無非就是這幾人。
春杏聽得這話,稍稍思索了一番。
見著她不說話,南林心急了幾分:“平日裡姑娘待你是最好,你又是咱們幾個中最有心思的,你倒是想個法子幫襯姑娘。”
“罰人的是北院嫡出姑娘,我不過是個丫鬟哪有那等能耐。”春杏說著,見南林臉麵紅腫便讓人先去舍屋上藥去。
比起南林的心急,春杏反倒沉穩些。
她從外邊回來時,聽人說起了北院有名的金鬥蛐被人給碾死了,這事惹的祝晴姑娘大發雷霆。
姑娘被罰,定是因為此事。
金鬥蛐再金貴也不過是個玩意,祝晴姑娘罰自家姑娘也不能光明正大的罰人。不想這事兒鬨騰開,隻得挑了那偏僻的小道罰跪了自家姑娘。
如此,姑娘不讓南林張揚出去哪裡是好臉麵,無非是順了祝晴姑娘的意思。
春杏心裡思忖著這事兒,感到疑惑,姑娘好端端的怎會將那金鬥蛐給碾死了?
祝九被罰跪,後半日沒能去學堂。
春杏想的通透,姑娘受罰,她彆的也幫不上。
知曉姑娘後半日去不了學堂,便替姑娘去跟劉夫子告了假。待夜幕降臨了,這才去偏僻小道接自家姑娘回南湘園。
祝九跪了大半日,雙腿早就的冰冷麻木,回去時動彈不得隻能由春杏將她背回去。
瞧著主仆二人走了,暗地裡來瞧的人也回了去。
“姑娘,那祝九姑娘當真是老老實實的跪到了夜幕才起身。”
聽回來的丫鬟稟話,祝晴悶哼道:“她是實誠,那祝姝卻可惡的很。”
“祝姝姑娘是三房的嫡出姑娘,她就是有心使壞,姑娘也不能因金鬥蛐的事兒跟她較真。”祝晴身邊的大丫鬟南珠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