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南湘園後,祝九這才看了書信。瞧著書信上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字跡,祝九不覺揚了揚嘴角。
書信上足足兩張紙,長篇大論卻隻問了一件事,問她身子可安好。
看完後,祝九揉著額頭,想了想順手落筆,寫下很是安好四字用於回信。
這書信從錦州送去邊關,得半月後才到。
她又哪裡知曉,邵莫每月送回去的家書也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句話。
這回想著給祝九捎來書信,可謂是嚼爛了筆頭。
他是覺著上回在祝家時,將人給嚇著了。要是像往回捎家書一樣落筆幾個字,怕是讓人誤以為他凶悍。
可他從未囉裡囉嗦的寫過書信,光是這兩張紙寫的密密麻麻,著實為難他了。
這書信一送出去罷,便惦記著人家的回信。算一算,如今書信已經是送到了錦州,回信少則半月,多則半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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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九是有意討好祝姝,但走動得多卻是北院四房。
祝媛看不上祝九,她作為一個嫡出姑娘,平日裡被其他的嫡出瞧不上。如今又是靠著祝九拉上一把。
哪怕她在嫡出姑娘們眼裡沒甚的臉麵,可在庶出跟前那也是有些傲氣的。
旁人是瞧著她討好了祝晴,祝晴到四房走動的得多了。可但凡祝晴來她這,必是身邊帶著祝九一同來的。
說白了,也是祝九說要來她這,祝晴才會過來。
這會祝九來北院四進門,祝媛聽流盈稟話說隻是她一個人來了,當下便不想見她。
“你去說,我身子不適正歇著。”
若是祝晴一人來了,祝媛自是笑臉相迎。這祝九一個人來,自是不用給臉麵。
流盈頷首應是,連忙出去回話。
祝九聽了這話,擔憂道:“媛姐姐身子如何不適,可是請了大夫瞧了?”
“祝九姑娘.....”見祝九姑娘還這般擔憂她家姑娘,心下有些落忍,“我家姑娘身子無礙,姑娘先回去罷。”
流盈是心裡有些不舒坦,上回祝九姑娘打發了春杏來問話,得知四房有求於二房,這是明裡暗裡的幫襯著自家姑娘和夫人。
可姑娘呢?卻是半點好話也沒給人。
“也罷,你好生照料媛姐姐,若有是有事兒記得來知會一聲。”祝九說完這話便回了去。
身邊春杏倒是有些不高興了,“祝媛姑娘真是讓人寒心,姑娘怎說也是幫襯了她不少。如今事求有成,她連麵上功夫都不做了。”
少不得說,自家姑娘與北院四房有來往。讓旁人瞧著也好,能讓姑娘被人高看一眼,可祝媛姑娘連這點臉麵都沒給。
聽了春杏這話,祝九笑道:“四房有求著二房幫襯,真正幫襯了的是二房。再說,我隻是庶出,即便幫襯,她作為嫡出也是要臉麵的。”
四房求得二房在經商上行了個方便,估摸這四房就快有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