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見到這情形,怒聲道:“祝媛姑娘,春杏並沒說錯甚,你這樣發落她,將我家姑娘置於何地?怎說,我家姑娘也幫襯了你北院四房不少,春杏可是我家姑娘身邊的大丫鬟。”
“南林,你閉嘴。”春杏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出聲。
不過是受罰罷了,哪個伺候的不受著幾回?
流盈瞧著這情形也不敢勸自家姑娘,現下姑娘正是在氣頭上。
隨而瞧了瞧一旁垂頭站著的倆婆子,當下走了過去,低聲道:“你們還在這站著作甚,還不趕緊回去知會祝九姑娘。”
宋婆子和張婆子是祝九院子的婆子,這會兒在嫡出姑娘跟前也不敢說走就走。
聽這流盈都開口了,宋婆子腿腳麻利些,悄聲的離了事房趕忙回去稟話。
春杏這會被你事房的婆子們按壓著,那下手的婆子慣手巧,雖然看她打得發狠,實則又是稍稍手下留情著。
哪怕是手下稍稍留情,那也是打得疼。
即便這般,春杏暗咬著牙不叫疼也沒開口求饒。
姑娘說過,在祝家得會看人性子。就像南林那樣當初自行罰跪,姑娘越瞧越惱。
而這祝姝姑娘罰了人,你倘若求饒,她更是高興,越是高興越是發狠。
是以,春杏硬忍了下來,儘管眼淚珠子成串的掉也沒吭過一聲。
此時春杏受了罰,南林也沒能好過。手腳不乾淨,按祝家的家規處置,那要挑了手腳筋的打發出府去。
“姑娘,這南林是初犯,又是祝九姑娘園子進屋伺候的,還是從輕處置罷。”流盈在一旁勸說著,祝媛也並非那般拎不清。
她是惱祝九,這南林雖讓人看了生厭,但那個春杏才是更讓人生厭的。
聽了流盈勸,祝媛開口道:“看在祝九的臉麵上,便不挑了她手腳,就將那雙手給我打爛了,讓人好好長記性。”
事房婆子們得話,拉著南林按到了地上,將她的雙手直接放在了夾板上。
那夾板,本就是兩塊木板,將人手放在上麵,夾板一夾便疼的人渾身發抽。
梨花得了金姑姑的交代去事房一趟,半道上就碰上了回來稟話的宋婆子。
宋婆子是年紀大了些,腿腳也比起張婆字快。從事房那邊快步走到半道上,人就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梨梨花”宋婆子一個不穩,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梨花忙上前去將人扶起來,替她順了順後背,好讓人緩過來:“宋婆子,你先甭急,有話慢慢說。”
好一會後宋婆子緩了過來,急忙開口道:“梨花你腿腳快,你趕緊折回去跟姑娘知會一聲。祝媛姑娘在事房那邊,將春杏和南林都給發落了,這會兒正受著呢!”
“我知曉了,我這就回去。”梨花一聽這話,即刻往南湘園那邊跑。
這一來一回的折騰不少功夫。
梨花回去南湘園稟話,人急著進屋險些沒摔在地上,金姑姑看她這樣著急,問道:“發生何事了這般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