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是非多,她也不是一次兩次受著了。
祝張氏因南媽媽的事兒遲早要找上北院祝林氏,今兒個隻是得了個由頭罷了。
算上祝九先前在荷花池險些喪命,這事還沒跟祝林氏討個話。
“老奴見過夫人。”李媽媽瞧見祝張氏來了,心下有些思慮。
祝張氏瞧了她一眼,“你是哪房的人?”
“回夫人的話,老奴是北院三房明姨娘跟前伺候的。我家姨娘身子不適,今兒個一早祝九姑娘在門外撿到了我家姨娘的金釵送了回去。方才時,姨娘聽門裡的丫鬟說主母發落了祝九姑娘,便讓老奴來扶人。”李媽媽垂頭頷首回著話,是有些不明白祝張氏為何而來。
先前早聽說祝張氏待祝九姑娘並不上眼。
祝張氏聽了這話,不覺看了看祝九,祝九點頭應是。
“罷了,先去一趟北三房。我倒是想知曉,祝家的教導何時到了她祝林氏這就變了!”祝張氏說著帶著身邊大丫鬟美茹去了北院。
祝九這會自是不用去了。
瞧著祝張氏一走,李媽媽朝祝九屈禮道:“既然姑娘無礙了,那老奴先回去稟話。”
“有勞李媽媽專程跑了這一趟,也替我謝過明姨娘。”祝九開口說著,李媽媽點頭應是,隨後離了去。
等人走後,祝九動了動雙腿,雖說跪了不過是半個時辰,到底是跪著,難免發疼。
春杏連忙扶上自家姑娘,“姑娘走慢些,一會回去了,奴婢拿熱帕給姑娘敷敷。”
“不礙事,倒是主母來的算快,我還以為得等上個一兩個時辰。”看來祝張氏是信了南媽媽的事兒。
若不然,人不會急著過來。
她既是給祝張氏一個由頭發作,這會可千萬彆讓她失望才好。
聽自家姑娘的話,春杏不由得說道:“主母的性子看似不饒人,可遇到事兒並不糊塗。隻是這明姨娘可真能幫襯上咱們?先前祝八姑娘的事兒,可是事關明姨娘門裡的少爺。”
“她知曉我有所求,至於幫襯與不幫襯,我還真左右不了。隻不過這事即便沒她,咱們是得多費些周折。”
話雖如此,可若明姨娘不幫襯,她那雙眼卻是沒必要留著。
祝林氏早晨去祝堂院晨省,門裡的事兒多少是讓老祖宗聽了話。
雖說老祖宗念著她這陣子身子適並未訓話,可也瞧得出老祖宗因此事不高興。
如此聽了話回來,祝林氏哪能不添堵,尤其是訓個庶出姑娘竟還丟了臉麵,眼下頭更疼了。
海媽媽栽在地上暈了過去,人還沒醒。
一向都是海媽媽伺候的,現兒身邊伺候的丫鬟安撫額角又不知輕重,弄的祝林氏大發雷霆,疼的她頓時一巴掌扇了過去,嗬斥道:“粗手粗腳的東西,滾出去。”
“夫人息怒,奴婢這就出去。”丫鬟眼眶含淚連忙出了去。
剛出來便碰上了祝張氏,祝張氏瞧了那丫鬟一眼,抬步進了屋,“聽說嫂子近日裡身子不舒坦,既是不舒坦自個擔著也就擔著了,怎還非得讓旁人也受著?”
海媽媽不在屋裡伺候,這大丫鬟方才被打了出去。
外邊丫鬟婆子們一個個忙著,連個進來稟話的人都沒有。
突然見到祝張氏上門來,祝林氏冷哼一聲,“你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