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祝九抱病在南湘園她也是知曉,這分明就是要避開祝洪氏。
祝洪氏的來曆,旁人不知曉,她這個老骨頭還能不知曉?
要說氣了這兩房也就罷了,老祖宗更氣的是祝九這個丫頭,“你瞧瞧她那能耐,該使的不使了,光是一味避著有何用?祝惠氏那打算本就心思重,也不知這丫頭是真道行尚淺,還是裝了糊塗。”
祝九硬是將雲姨娘抬了雲夫人,上回壽宴之事她又不是老糊塗,自是稍稍一查問便知曉。
既是丫頭有心,又是邵家要瞧著她能耐的,她這老祖宗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索性讓人出了風頭。如此,等今年臘月定了親事再敲點也不遲。
可如今明知祝惠氏有意尋她的麻煩,越是臨近臘月越是心急,她可好索性閉門不出。
“在祝家不是閉門不出就能平安順遂,若如此能順遂,那豈不是人人都要閉門閉戶了!”老祖宗說著,接過於媽媽遞來的茶水,輕抿了一口又擱置了下來。
於媽媽聽了這話,替老祖宗順著後背,寬慰道:“老祖宗說的是,這事終究追究不到長房主母身上,要是祝九姑娘沒法子洗了這臟水,怕是臘月定親之事也難了。”
頭一胎玄孫,老祖宗也是有心要保住,是以格外疼了祝洪氏,祝堂院的金貴也是一趟又一趟的送。
寶貴著頭一個玄孫是真,那麼暗地裡警醒長房祝惠氏也是真,是讓人甭打了這一胎的主意。
警醒長房,不也是護著祝九姑娘呢!
要說,祝九姑娘這回著實避事了些,若能拿出應付了那祝張氏的手腕,祝惠氏哪能一而再的想法子。
如今老祖宗心裡不悅,一是為玄孫,二是為祝九姑娘閉門不出一事了。
“長房的心思重,連門裡嫡出的血脈都能作弄了,長久下去怕是也要弄得門裡不得安寧。”老祖宗對祝惠氏甚是不滿,當下擺了擺手示意於媽媽彆折騰了。
於媽媽滕開了手,起身在旁候著:“那以老祖宗的意思,可是要敲點敲點南長房?”
“祝九那丫頭今年倒是不易,眼看著臘月將近,總不能讓人白忙活了一場。回頭祝洪氏身邊那丫頭拉去事房處置了去,事兒落定就是。”老祖宗乏累了,交代了這事兒。
於媽媽得話伺候老祖宗小憩,隨即便離了祝堂院去辦事兒。
此事本是與劉大夫有關,再一個便是祝九。
事事都是往祝九身上攬,長房那邊正候著信兒呢!
於媽媽從祝堂院出來,頭一個去了長房見祝惠氏,耿媽媽見著人來了,連忙將人請進了屋。
進了屋,於媽媽行禮道:“老奴見過長房夫人。”
“於媽媽彆多禮,想來,也是因三房祝洪氏落胎之事而來吧?”祝惠氏不緊不慢的喝著茶,長房與祝堂院的老祖宗,曆來都是心知肚明。
祝惠氏在旁人眼裡還算隱晦,可在老祖宗跟前那是做的明目張膽。即便雲夫人先前是姨娘,可如今抬了夫人身份自是不同。
要是個姨娘院子裡的庶出身份,老祖宗得知後也不大追究,這回當真是動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