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祝張氏當真出了不院子,也能順了母親的心罷了。
春杏挨了姑娘的訓,微微頷首不再言語。
祝洪氏一路回去便想了一路,祝張氏人禁足在彆院,她如何能讓人出不得院子?
身邊又沒個辦事兒的人,難不成還得她自個親自去.....
從南湘園回來沒一會,雲夫人喚了祝洪氏交代,她是今年才到祝家,每年的臘八也有臘八的規矩。
又是嫡出長嫂,自是要往嫡出妹妹們院子裡送去臘八粥。
若是庶出姑娘們,則是上各院門去吃上一碗臘八粥,也是一天到頭正兒八經的走動。
而姨娘們則是在去門裡主院與主母夫人一同用上,寓意姐姐妹妹們間的親厚。
聽雲夫人這般交代,祝洪氏不免問道:“母親,彆院那位可也要送去?”
祝家門裡不是沒出過平妻,卻是難得一見罷了。
說起來,她昨兒個去見老祖宗,提及了臘八日祝張氏該來晨省。
老祖宗並未發話,想來過了臘八冬陽宴也是臨近。
先前老祖宗護了九兒一回,將祝惠氏罰去了五仙山祈福都要到年關才能回來,想必祝張氏也是要挨著年關才能走動了。
“送罷,你與大小子成親那年就沒進過家門。如今回來了,自該是讓祝張氏瞧一瞧。”雲夫人有心讓人不痛快,讓祝洪氏去是最好。
也好讓她瞧瞧,當年將她家小子打發出為旁支,現下可是成了嫡出了。
祝洪氏頷首應著,也沒再多問,隨後回了院子去。
沒一會醫堂那邊來請平安脈的大夫也來了,待過了明日臘八,醫堂大夫們告假大半歸家去。
今日也是今年最後一個請平安脈。
原本該是林大夫來的,但林大夫病了好些日子,至今都還未回來,索性告假到了年後再回祝家當差。
如此,雲夫人這邊的坐堂大夫也就成了劉大夫。
這劉大夫有何來曆,祝洪氏上回便是打聽過了。
劉大夫給祝洪氏把了脈象,開口道:“少夫人脈象平和,身子恢複的甚好。隻需要這些日子當心寒氣尚可,平日裡溫養的藥再服用五帖便不用再繼續服藥了。”
“我這身子說來也是怪,瞧著沒甚的毛病。先前也沒有偏頭疼症狀,大莫是這腹中的孩子沒了,傷了元氣,便犯了與我生母一樣的病。”祝洪氏提眉揉了揉額角,顯得有氣無力:“祝家的藥房藥材多樣,不知可有烏頭這一味藥。雖不是個名貴的藥材,倒治我這病症有著奇效。”
劉大夫聽了這話,回道:“若是少夫人有這偏頭痛之症,我尚可開個方子。用藥三貼下去便能緩解。”
“不成,我這症狀隨我家生母,她一貫也是用的烏頭去病症你送來就是了。”祝洪氏不悅的瞧了劉大夫一眼,劉大夫微微頷首,“是,回頭我便讓人送來。”
祝洪氏見著人走了,不覺凝神看向了門外,心裡掂量著此事孰輕孰重。捏著手心想了良久,她覺著祝九算準了她沒個幫襯定會找上劉大夫,亦是算準了明日臘八這麼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