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與祝九有關又與祝九無關,即便提了,也是多費口舌。收藏本站
祝九不再逗留,於媽媽將人扶著到了門外,門外早早的候著金姑姑和春杏。
先前自家姑娘留在了祝堂院,春杏便忙著回去喚了金姑姑過來一並候著,免得到時候自家姑娘有個事兒,她這小奴小婢的也求不上情,隻能將金姑姑喚來。
眼下瞧著人出來了,春杏頓時紅了眼眶,光瞧著自家姑娘這模樣,心裡跟針紮似的疼:“姑娘,奴婢這就帶姑娘回去。”
“快些送姑娘回去請大夫瞧瞧罷。”於媽媽朝金姑姑交代著,金姑姑微微頷首,“有勞媽媽了。”
瞧著人走了,於媽媽轉而看了一旁早早候著的寧姑姑一眼,“將人帶到後堂去,老祖宗要親自問話。”
“是。”寧姑姑應了聲,讓婆子將張大夫與當年伺候過付姨娘的婆子送了進去。
當年付姨娘院子裡有個婆子伺候,是與當時還在祝家的趙媽媽一同伺候的。
門裡去了個姨娘,當年祝張氏待那付姨娘極為苛刻,弄的祝家門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事老祖宗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原是付姨娘爭寵也是實情,祝家門裡的一娘們都該恪守本分,不與一房主母爭房。
既是付姨娘不恪守本分,祝張氏作為一房主母自是該罰她。
罰是罰重了些,隻是卻不想竟要了人性命去。
張大夫與那婆子進了後堂,見了老祖宗,兩人當即跪了下來。
老祖宗瞥了他們二人一眼,神色儼然道:“張大夫你在祝家數十年,雖不說有何功勞,確實有幾分苦勞,可這苦勞在這些年你私下裡謀去的也就相抵了。”
“老祖宗”張大夫心驚,想說上幾句,隻見老祖宗擺了擺手,張大夫到了嘴邊的話隻好咽了回去。
“祝家於你也是功過相抵,你這等年歲也是該回鄉頤養天年的時候,明日便收拾了歸去就是,我祝家也不為難於你。”
老祖宗說罷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婆子,朝於媽媽交代道:“將這害主的玩意拖去事房亂棍打死。”
“是。”於媽媽朝寧姑姑示意,寧姑姑點了點頭。
婆子一聽這話,當下慌了神,連忙在磕頭求饒:“老祖宗饒命,老祖宗饒命,當年那付姨娘之事,也是主母授意。老奴隻是聽了主母的意思,那藥科還是張大夫開的啊。老祖宗,老奴在祝家幾十年,老奴也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老祖宗”
寧姑姑讓人將婆子拖出去,這婆子大喊大叫,該說的話一字不落。
到了門口說,寧姑姑才讓人將她的嘴給堵上。
這話一股腦的說出來,嚇的張大夫腦袋磕在了地上,心顫道:“老祖宗,老夫糊塗,求老祖宗看在老夫這些年在祝家還算儘心的份上,求老祖宗饒了老夫這一命。”
方才他以為老祖宗還當真隻說讓他歸去,這婆子一開口便知曉了。
有些事兒並非老祖宗開口定了他的錯處,反倒是旁人一開口才是該追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