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莫瞧著眼前的人兒,劍眉一攏,突然抬手朝祝九的腦袋瓜揉了揉,“雖瞧著見長了,倒也並未長多少。”
“.....”邵莫的舉動弄的祝九額角一跳,是了,她這會兒若是站在邵莫身後,旁人都不知曉還有個人兒。
這人過於高挑,身形有健碩,她這身形還未到他胸膛口。
可是,男子比女子高挑也是常理。
但祝九麵色有些漲紅,難為金姑姑今兒個一早給她梳的發式.....
邵莫的手掌比常人大,一巴掌下去,將祝九的朝雲鬢揉成了平雲鬢。
春杏瞧著邵將軍進了門,趕緊去知會了金姑姑一聲。
金姑姑進了門,忙行禮道:“奴婢見過邵將軍,不如請邵將軍先行落座,奴婢這就讓人奉茶來。”
今日是定親,比不得往回祝九先前在偏院頭一回見邵莫那會。
那會在祝九身邊伺候的還是趙媽媽,趙媽媽避嫌要緊,不論這邵將軍如何個身份,也是斷斷將人拒之門外的。
說著這話,金姑姑瞥了一眼自家姑娘,忙換了春杏道:“春杏,還不扶著姑娘進內裡去。”
“是。”春杏連忙過了來,扶著自家姑娘先回裡屋避一避。
邵莫瞧著她這會就要走,還未曾說上幾句話,當下想起正事,祝九剛轉身就被人拎住了後衣領。
拎住了後衣領.....那一刻祝九渾身一僵,不覺微微睜大了雙眸,隨即麵色漲紅不已。
這一幕看的金姑姑與春杏都愣了。
哪有人從背後拽著人家衣領子的....
“你且等等,先前我便讓人捎來了書信,你為何不曾給我回了書信?可是回了,讓人弄丟了去?”邵莫擰著眉頭,先前就想著興許是有人弄丟了,或是祝家門裡誰藏掖了去。
若不然,她往回都是如期回了書信,怎這回卻是不同了。
祝九這會吞了吞喉嚨,有些氣不順。
這會春杏回神來,連忙嚇的求饒道:“邵將軍息怒,快放了我家姑娘罷,我家姑娘也不是有意不曾回信,乃是這些日子門裡事兒多著。若是邵將軍心中有氣,便打罵了我們這些個奴婢們讓姑娘勞累了,斷不可對我家姑娘動了粗。”
“動粗?”邵莫連忙撒了手,祝九這才覺得氣順了,隻是脖頸紅了一圈有些兒疼。
“我是一時情急,並非有心,可是傷著了。”邵莫說罷正要靠近過去,祝九見此連連倒退了幾步,微微垂頭:“不礙事,邵將軍無心之舉罷了,我怎會放在心上。”
“金姑姑,好生請邵將軍入座看茶。”祝九嘶啞著嗓子,眼下瞧著甚是狼狽,話說完便朝內裡而去。
春杏這會也趕緊起身跟著自家姑娘進了去,當真是嚇的半個魂都沒了。
金姑姑心頭也鬆了一口氣,朝邵莫說道:“請邵將軍先入座,奴婢這就讓人看茶。”
邵莫方才也是想都沒想隻是拉住她罷了,本是她個頭矮,拉著胳膊又得委身,順手一拽便是拽了她的衣領子。
倒沒想著讓人受了驚嚇....
想著祝九方才那連連倒退了幾步,邵莫這會哪能坐得住,時不時往內裡探了腦袋。
這該如何是好,莫不是將她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