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與徐獲同行的是畫女,很多不友善的眼神中又夾雜著彆的東西。
“他們好煩啊。”畫女乾脆打開了通訊儀的聲音,直接對徐獲道:“盯著我看煩死了,我想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
他們剛剛進入一個開放的娛樂室,在這裡聚集的玩家,玩牌的玩牌,玩球的玩球,聽到這話,至少有一半的人抬起了頭,不是真的需要看才能確認他們的身份和模樣,而是為了表達態度。
被“關注”的畫女完全不在意,又問徐獲:“現在挖還是晚上挖?”
徐獲一個疾步走過去捂住她的嘴,冷聲道:“少說兩句,彆惹事。”
說完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拉著她快步離開了。
這隻是一個很小的插曲,有人將它當做是新人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人當它當做是有利可圖的契機,至少徐獲看上去不是那麼穩得住,雖然戴著巨眼魚麵具,可不代表他真的殺了那麼多人,撿漏也說不定。
有人繼續娛樂,有人則悄悄尾隨在了他們身後。
徐獲帶著畫女離開後沒有坐電梯,而是快步去了樓梯。
後來的三名玩家追到樓梯就發現人失去了蹤跡――不是跑到其他樓層了,而是上下都沒了他倆的蹤影。
“難道樓梯有問題?”其中一人盯著腳下的台階,還沒來得及細究,一股黑色仿佛液體般的東西便迅速覆蓋上了他的腳麵,下一秒,他人便下栽幾步跨到了下麵的樓梯轉角。
原以為這可能是魚宴自帶的陷阱,但麵對突如其來的精神乾擾,那名玩家立刻反應過來,隻是還沒來得及做出應對,一道具化物便輕而易舉地穿透了他的腳和腿,一直捅到他的腹部。
這名玩家捂著肚子痛苦地踉蹌幾步,繼而大口吐血。
另外兩名玩家見狀毫不猶豫地原路返回,連是誰殺的人,怎麼殺的都無心探究,最終,十四樓到十五樓的樓梯中隻剩下一具屍體。
徐獲接收了遺物,讓畫女幫忙把對方身上的道具儀器全拿了,然後才將屍體丟到了下麵的十四樓樓層裡。
沒有再回十五樓去晃蕩,兩人繞過了這一層去了十六樓。
沒想到正碰上有人開賭局,賭注是一碗已經無法看出原材料的食物,這把不賭贏,誰贏誰吃,所以要想儘辦法輸掉。
挺有意思的賭局,吸引了不少玩家圍觀。
“魚宴裡哪來那麼多黑暗料理?”徐獲湊過去看熱鬨,也像每一個看熱鬨的人一樣,向旁邊的人打聽。
“玩家自製的唄,聽說吃下去會有種後悔做人的感覺。”旁邊的玩家一邊慫恿著打賭的幾人,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賭局嘛,也很簡單,他們需要從一個被綁住但留有一定活動餘地的玩家身上切下一片皮膚,切得大就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