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上套著一個黑口罩,但眼神卻很清楚地表達了對魚宴的鄙夷,“能辦這麼一個宴會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你看那些服務生,腦袋裡還植入了芯片,完全不能泄露有關魚宴的信息,抓住就死,半點不帶可惜的。”
“從這點來看,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把玩家和普通人當人看,我們都是消耗品。”
黑口罩說到這裡頓了頓,又看徐獲,“我是看你付錢比較大方才跟你多說兩句,你不要以為魚宴不在乎服務生的生死就去逼問他們,如果因為你死的服務生太多,魚宴一定會想辦法處理掉你的。”
“這雖然沒擺在明麵上來說,但在樓裡待的久的人都知道。”
“會悄無聲息地失蹤?”徐獲挑眉。
“那自然是。”黑口罩哈哈一笑,“說不定還能擺個抽簽的排場,讓全樓的人都來殺你呢!”
徐獲心思一動,“以前發生過這樣的事嗎?”
“有啊,一個月前就有一次,我還是親身經曆過,可夠刺激的。”黑口罩很有談興,“剛開始是聽說高層有人打起來了,一連殺了兩樓的人,接著就沒什麼動靜了,不過到晚上的時候就有了一次特彆的抽簽,從一到一百樓,十個抽簽桶,抽出來的圖案都是一樣的,鯨魚們還宣布了彩蛋,殺死一個抽簽麵具換一件高級道具,被殺的人實力越強,道具越好。”黑口罩滿眼興奮地回憶。
“那算得上是另類的狂歡了。”徐獲評價。
“可不是。”黑口罩道:“可惜我實力不夠強,那天晚上光躲了。”
“後來怎麼樣了?”徐獲追問。
“還能怎麼樣,狂歡過後就各乾各事了唄。”黑口罩滿不在乎地道:“魚宴樓不還跟以前一樣嗎?”
徐獲沉默。
暫時無法確定黑口罩說的那次狂歡和“食客”那段視頻是不是同一件事,但要是真的惹了這麼大的亂子,食客即便再來也一定會更改容貌,甚至連常用的道具都會變更,想要確認身份肯定更不容易。
但如果食客真的重新回到了魚宴樓,肯定不會隻是來喝喝茶,所以去動靜比較大的地方碰碰運氣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後麵他和畫女又往樓上走了兩層,又從另一名玩家口中獲取了一些不一樣的消息。
“你說那次啊,那次是因為樓裡的吃人玩家鬨得太過分了。”身材矮小的女玩家一邊點著白鈔一邊道:“雖說這裡可以自由狩獵,但總不能變成吃人玩家的遊樂園吧,來得太多了總要處理一下。”
“後來那些吃人玩家怎麼樣了?”
女玩家抬眸瞥他一眼,“還能怎麼樣?多數都死了唄……你打聽這個,不會是吃人玩家吧?”
“你說誰是吃人玩家呢!”畫女舉起通訊儀。
女玩家噗嗤一笑,“彆那麼緊張嘛,我又不歧視吃人玩家,不過你要真的是特彆想知道那天的事,可以去找服務生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