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麼感歎著, 但是我卻沒有嫌棄或者無聊的意思,而是口嫌體正直地拿起手機,抓拍了數張精彩時刻的照片。
畢竟是看男神們, 怎麼會無聊呢。
說起來, 覺得他們這樣也很萌很帥氣的我是不是已經濾鏡癌晚期,沒救了?
我看著手機屏幕裡他們時而躍起時而奔跑時而互相鼓勁的照片,非常無奈地想。
隨著時間的流逝,排球比賽逐漸白熱化, 進入了賽點。
“是最後了,帶土君。”太宰治的鳶色眼眸在室內光下閃著絕讚的光芒, 那是期待,那是希望,那是勝利的信心,“最後——一球!”
宇智波帶土嚴陣以待, 望著這一輪拿著排球擁有發球權的宗像,微微擰著眉頭,認真的樣子讓人想起運動漫畫裡某些在球場上追逐青春的少年們, 竟然醞釀出了幾分熱血。
“太宰,勝利是屬於我們的。”他凝視著前方的敵手二人,聲音微有沙啞,沉聲道,“就算是衛宮和宗像他們, 也休想染指!”
“說得好, 帶土君!”也凝視著對麵的太宰治為此翹起了大拇指, 聲線依舊輕快, 後半句話卻和眉頭一般, 驟然壓低, “那麼注意——要來了哦、決勝的必殺一擊!”
網的對麵,宗像和衛宮的組合。
一青一赤的兩位靠譜成年人的代表十分沉穩,麵對唾手可得的勝利,宗像禮司勾了勾唇角。
那個笑容中,包涵的是無與倫比的自信。
要是尋常的對手,早在他這個象征著必勝一般的笑容裡發怵了吧,可惜,對麵的也不是什麼平凡人。
“既然主動權在我們這邊。”臉上帶著微微戲謔的笑容的衛宮挽好外套的袖子,一雙深灰色的鷹目望向前方,磁性又醇厚的聲音裡也儘是篤定的信心,“一口氣拿下吧,宗像。”
“正當如此,衛宮君。”
宗像很有風度地回答道。
相對的,是他隔著鏡片的紫羅蘭色眼睛中閃過一道精光。鼠灰色的外套短袖下,雪白又有著流暢肌肉線條的胳膊抬起。
宗像禮司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然後唇邊笑意一閃而逝,用疾風般的速度忽然扔起了排球,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還在空中旋轉的球大力擊了出去。
……軌跡的尾部,甚至生出了幻覺般的淡藍色。
剛剛那一聲是音爆嗎?難道是音爆嗎?
可怕。你們真的隻是在打排球嗎?
我為那幾乎沒能看清的一瞬間目瞪口呆,有鷹眼的衛宮卻還有空閒對宗像來了句“Nice shot”,我可真是……
算了。
所以帶土和太宰要怎麼應付這一球?
從正答著“謬讚”的宗像那裡飛速移開視線,我睜大眼睛瞪著球網的另一邊。
“沒有球的軌跡,能逃脫我的寫輪眼!”帶土用鮮紅的右眼盯著飛來的排球,沉聲道,“太宰,支援我!”
“收到~”
太宰治輕快地回答著,在空中旋轉的排球也映在了他鳶色的眼瞳裡。
他專注地凝視著那顆球,心裡似乎明白了宇智波帶土在說什麼。
宗像發出的那個球,速度很強,但這對有寫輪眼的帶土不成問題。唯有兩點需要注意。球路很刁鑽,專門向著兩人防守的薄弱處去的。而且是旋轉中的球,一個接不好很可能就飛了出去,前功儘棄。
對於這一點,太宰治給出了完美的回答。
他挪動到球將要落地的地方,抓住球慢下來的旋轉中的一瞬間空隙,一個魚躍過去,完美地救起了這顆本是必殺的球。
但是這還不夠!
我的心縮緊了,指甲緊張地陷入了掌心的肉裡。
救起的球,弧線軟綿綿的,說是必殺,還不如說,可能在過網之前就會落地……這顆球,該如何是好?
正當這時,宇智波帶土出現在了意料不到的位置。
他在那顆還有些旋轉的球飛到空中的頂點時,高高躍起,鮮紅的寫輪眼左右掃視,飛快鎖定了某個防守薄弱的空隙,掄圓了胳膊,狠狠拍下!
哦——這才是最為關鍵的、最後一球!
像是看球賽看到精彩之處的觀眾,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那顆寄托了萬鈞之力的排球,橫衝直撞地衝破了衛宮和宗像的防守,像是一陣風一樣無影無蹤地從衛宮和宗像伸出攔截的兩道胳膊的空隙中穿過,在兩道愕然轉來的目光下、狠狠地在沙灘上砸出了一個放射狀的大坑。
黃沙飛舞中,宇智波帶土拍拍手,而太宰治拍去衣角上的沙子,誌得意滿。
兩人湊在一處,相對擊掌,然後互相攬著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一起向對麵露出笑臉,附贈幼稚到不行的剪刀手x2:
“是我們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