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後看著劉協稚嫩的小臉,心裡委屈的想哭。
劉協又安撫了幾句,出了壽安殿,在禁衛的護送下,徑直出宮,前往廷尉府。
在這不久前,廷尉府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後堂內。
“你說,你是大將軍的妾室?”充當廷尉府從事史的陳群,有些訝異的看著麵前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婦道。
少婦抱著一個孩子,跪在地上,一臉懼色,道:“是。請廷尉救命。”
鐘繇一臉嚴肅,與陳群低聲道:“你去門外盯著,不準任何人靠近。”
陳群點頭,又看了眼這個少婦,出了門,打發走其他人,靜靜站在台階之下,還是忍不住的好奇,回頭看向緊閉著的門。
鐘繇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雙眼閃動不斷,心裡比眼前的少婦還要惶恐。
好半晌,他目光一定,道:“你之前說,有人要害你,是什麼人?”
少婦嘴角動了動,低著頭,緊抱著孩子沒有說話。
鐘繇看了眼那孩子,道:“這是大將軍的孩子?”
“嗯。”少婦道。
鐘繇心中越發忐忑,上前來到少婦跟前,俯視著她,銳利的盯著她的雙眼,低喝道:“我問你,是否真的有先帝遺詔?”
少婦連連搖頭,道:“妾身不知道,主人從來沒說過。”
鐘繇心中一塊大石轟然落地,下意識的長鬆了口氣。
真要是有一份先帝遺詔擺在鐘繇麵前,將會給他出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難題!
幸好沒有。
鐘繇盯著少婦,隱約猜到是誰,他不想追究其中的恩怨情仇,現在頭疼的是怎麼安置這個大將軍的妾室。
交出去肯定不能,否則這對母子多半死於非命;不交出去,藏起來,要是被發現了,他也將被牽累。
咚咚咚
陳群在外麵輕輕敲門,低聲道:“廷尉,渤海王來了。”
鐘繇神情微變,旋即沉色看著少婦,道:“我會將你充作廷尉府婢子,你不得聲張!”
“多謝廷尉!”少婦激動的抱著孩子磕頭。
鐘繇拉開門,凝色與陳群道:“你安排她入府,對所有人保密!”
陳群知曉輕重,點頭道:“好。”
鐘繇深吸一口氣,整理著衣服,走向前堂迎接劉協。
“殿下請。”
鐘繇接到劉協,示意他向裡麵走。
劉協故作從容的點頭,隨著鐘繇,巡視著各個值房,聽著鐘繇對廷尉府的改製、事務的報告,而後又巡視地牢。
鐘繇跟在劉協身後,不緊不慢的道:“朝廷正在將牢獄歸一,廷尉府因為要審斷犯人,須有臨時關押所在,得尚書台特批,保留了五十個臨時牢房……”
劉協看著這些牢房,莫名的頭皮發麻,嘴角動了動,忽的道:“鐘廷尉,我聽說,蔡小娘有孕了?”
這已是高層心照不宣的秘密。
鐘繇躬著身,道:“下官不知。”
劉協回頭看向他,道:“廷尉真的不知?”
鐘繇與劉協對視,旋即揮退身後的人,若有所思片刻,道:“身為廷尉,本官想請問渤海王,先帝是否真的有遺詔留下?”
劉協皺眉,稚嫩小臉出現凝色,道:“我沒聽過,也沒見過。”
鐘繇神情不動,道:“既無遺詔,殿下何須擔憂?”
劉協注視著鐘繇,欲言又止,最後道:“我聽說,董卓平亂不力?”
袁術一天不平,劉協便一直被架在火上烤。
鐘繇道:“殿下應當與陛下多多親近。”
劉協聽出了鐘繇指點之意,抬著手,道:“多謝廷尉。”
鐘繇沒有再多說,想著儘快送走劉協。
與此同時。
何太後拉著蔡文姬,正在熱情的說話。
“在宮外就宮外,”
原本劉辯還擔心何太後不同意,沒想到何太後直接與蔡邕、蔡文姬父女道:“在宮裡不易養活,辯兒就是在宮外長大的,過幾年入宮也不遲。待會兒,我選一些人送到蔡府,一定要安心養胎,莫要多慮,凡事有母後做主……”
蔡文姬瞥了眼劉辯,輕聲道:“臣妾聽母後的。”
何太後聞言開心的合不攏嘴,道:“好好好,我跟你說,這生孩子……”
說到這裡,見劉辯與蔡邕在,守住口,麵無表情的的拿起茶杯喝茶。
劉辯頓時會意,笑著與蔡邕道:“蔡卿家,朕有些事情請教,咱們出去說。”
蔡邕也是有眼力見的,連忙起身道:“是。”
“這生孩啊,一定要心平氣和,千萬不要害怕……”
劉辯、蔡邕還沒走出去,何太後激動的笑聲又傳了出來。
劉辯搖了搖頭,婆媳關係是世界難題,不能以短暫的和睦來定性。
出了永樂宮,劉辯背著手,與蔡邕道:“近來,有人說,卿家參與尚書台事務,名不正言不順……”
蔡邕神色陡然緊張,身形躬的越多。
劉辯自顧的走著,沒有察覺,道:“所以,朕考慮著,在尚書台的左右仆射之下,再設六人,為參知政事,總共九人,轄六曹九寺,總理全國政務。”
蔡邕心裡鬆口氣,連忙抬起手道:“陛下聖明。”
劉辯心裡慢慢推敲著,道:“卿家,吏曹尚書荀攸,戶曹尚書何顒、侍郎荀彧,加參知政事。”
這是正式的入尚書台了!
蔡邕大喜,急急抬手道:“臣領旨、謝恩!”
抱歉,狀態很差,寫的有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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