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堅長收斂在老者麵前的紈絝色,跟在劉辯身後,低聲道:“公子,前麵就是糧倉了,不過現在還是未開春,錢糧都被運走了,看不到什麼。”
這破莊子?苦日子?
一一一.二五三.二二七.一三
劉辯擺了擺手,道:“出去吧。告訴所有人,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莊子,誰要是走漏風聲,直接輪棍打死!”
可是沒有辦法,朝廷早已經失去對地方的控製,而朝廷任命的地方官,也難以掌握地方實權。
“公子請看,這些三年來的賬簿,分毫不差。”老者遞過來,頗有些自信得意。
不遠處的仆從聽得愣住了。
他們這個莊子來來去去的人不少,但這些人,明顯不太一樣。
能買下這麼大莊園,再想想老主人信裡的內容,老者越發恭謹,呼吸都小心翼翼。
“公子。”皇甫堅長扮足了殷勤狗腿子,伸手給劉辯的外衣脫下。
“這一倉能裝多少糧食?”劉辯捂著鼻子,隨口的問道。
劉辯眉頭一挑,暗自心驚,這一個小小的莊子,一年居然有數十萬石的收成!
皇甫堅長滿臉嫌棄,在劉辯身旁道:“公子,這裡沒什麼可看的,還是吃點東西吧。那司閽說是要將賬簿給公子看。”
他勒著馬,迎著風,眼睛半眯,雙腳用力,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劉辯笑了笑,肆意的打量著這個莊子。
劉辯背著手,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大搖大擺的直接走進糧倉。
劉辯冷哼一聲,大步向裡麵走。
老者陪在劉辯身邊,倒是沒有什麼警惕,一副‘客隨主便’的模樣。
這個莊子看著不大,但劉辯騎馬向裡麵走,直直小半個時辰,才到莊子。
仆從們顯然得到了命令,並沒有阻止。
皇甫堅長似乎安頓了什麼,走過來,仰著鼻子與老者道:“喂老頭,伱們家主人的信你收到了吧?”
老者本來已經親自給劉辯牽馬,聞言連忙走過來,陪著笑道:“公子說笑了,小人就是個看莊子的,不敢不敢。”
皇甫堅長冷哼一聲,道:“少說廢話,好酒好菜上來。再把你們莊子裡好看的姑娘都叫出來,隻要我家公子看上了,你們就不用守著這破莊子過苦日子了。”
皇甫堅長,程昱等人同樣悄悄壓慢了速度,刻意多落後劉辯一點。
皇甫堅長深以為然的點頭,故作思忖模樣。
劉辯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腐臭味,頓時皺眉,捏著鼻子,走了進去。
皇甫堅長見著,給了身後便衣衛士一個眼神。
“是。”趙雲應道。
根本原因,是不論尚書台還是地方的奏本,都無法令他相信,便是地方以及尚書台也知道,他們上奏‘數據’嚴重失實。
‘新政’推行了多年,實際上最重要的效果就是‘穩’,穩住了大漢朝廷的搖搖欲墜,穩定了地方上戰亂,給予了朝廷幾年的時間。
這個過程,將充斥著爭鬥,甚至於兵亂,既是改革的陣痛,也是利益再分配。
劉辯忍不住的笑出來,道:“他要是真的這麼失智,那就是自取滅亡,是朕高看他了……還是得再抬一抬孫策,禍水東引才是。”
在那仆從眼裡,居然是苦日子?
仆從心裡嘀咕,老者確實相信,隻是臉色為難的向劉辯道:“公子,那個,這莊子裡,都是些鄉下村婦,怕是,入不得你的法眼。小人聽說,郡中有萬燕樓,其中的女子皆是國色天香……”
劉辯心裡嘿笑一聲,這種爭鬥,是他樂於見到的。
劉辯穿堂過戶,直接來到後院,肆無忌憚的在院中閒逛,根本沒人阻攔。
老者對這一點倒是不懷疑,從劉辯繼位之初,不知道多少士族大戶拒絕出仕,到現在,仍舊有很多士族冥頑不靈,自詡士節,不肯入仕。
劉辯借著有些昏暗的光線,稍稍一數,這貌似不大的糧倉內,居然有高達上百個!
劉辯抬頭望向前方,道:“子龍,安排好了?”
這是一個的難得的機會,大漢朝廷將用全力,推動‘新政’的進一步發展!
他們身前的這位陛下,時常說想看一看。
皇甫堅長,程昱,趙雲不說話,隻是目光一直在劉辯身上。
劉辯沒理會,徑直來到了糧倉。
劉辯頓覺輕鬆,活動了一下,坐到小桌前,招了招手,道:“老頭,坐吧。”
老者一聽,神色微變,立即道:“收到了收到了。諸位在這莊子裡想做什麼都行,小人全力配合。”
趙雲一身豪仆的灰色長衣,腰挎短刀,上前道:“陛下,人都已安排進去,扮作行商,再有臣等護衛,確保陛下無憂!”
劉辯頓時不看賬簿了,饒有興致的拿起茶杯,道:“說說。”
劉辯擺了擺手,道:“有你們在,朕沒什麼可擔心的。就是不要引起注意,朕要看看。”
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貴公子。
老者心裡一咯噔,緊追過去,道:“公子,公子,小人小人這就派人去郡中請,今夜一定送到……”
他們都知道,身前的陛下這次出京的目的。
“是,主人放心!”老者似放下了警惕,連忙應著退出去。
外麵冷風撲麵,寒冷刺骨,屋內炭火熊熊,溫暖似夏。
那衛士無聲點頭,帶著人悄悄跟了出去。
“程昱,你說,這種莊子,在我大漢多嗎?”劉辯忽的轉過頭,看著程昱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