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畢,虞鸞珠換上乾淨舒適的中衣,再穿上大紅色的回門禮服,披散著長發準備回內室梳頭。
畫眉挑起浴房的簾子,虞鸞珠一邊往外走一邊抬頭,卻見楚寰一身禮袍坐在北麵的金絲楠木太師椅上,手裡端著茶碗正要飲用,似乎被她的出現打斷,鳳眸朝這邊看了過來。
虞鸞珠麵上飛紅,迅速斂眸,他的那些沙/啞的聲音一句一句都重新響在了耳邊。
“看來你很喜歡我這樣。”
“真香。”
“還疼嗎?”
“明日還要回門,且饒了你。”
每想起一句,虞鸞珠的臉就變燙一分。
她身後,畫眉、金雀恭敬地朝楚寰行禮。
楚寰深深地看了一眼麵紅耳赤的小王妃,嗯了聲,繼續喝茶了。
虞鸞珠覺得她需要冷靜冷靜,飛快回了內室。
“王妃的臉這麼紅,都不用塗胭脂了。”畫眉為她梳頭,笑著打趣道。
虞鸞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隻盼望臉色快點恢複正常,不然紅成這樣,彆人一看就知道她身上出了什麼事。
“撲些粉吧。”虞鸞珠難以啟齒地道。
可她天生冰肌雪膚,從來沒有用過美白的脂粉,隻有那些嫌自己不夠白的女子才會常備脂粉。
畫眉翻了翻梳妝台的幾個抽屜,懊惱道:“忘了備了,我們倒是有,就怕王妃用慣了金貴東西,抹了我們那些俗物臉上不適應。”
虞鸞珠隻是隨便說說,既然手頭沒有,她拍拍自己的臉,叫畫眉繼續為她梳頭。
花了兩刻鐘打扮,虞鸞珠的臉總算沒那麼燙了,出去後見楚寰神色清冷,仿佛已經忘了昨夜之事,虞鸞珠便努力不去想那些,一頓飯下來,她的小臉終於變成了正常的嬌豔,水嫩嫩的,在晨光裡泛著柔潤的光。
回門的禮物裝了滿滿一馬車,禮單昨日下午楚寰派趙恭良送給虞鸞珠過了目,都是好東西。
準備完畢,虞鸞珠與楚寰上了馬車。
無論受寵不受寵,親王的馬車都是一樣的規製,裡麵寬闊得能擺下一張單人床榻,不過床榻通常在親王遠行時才用到,平時都會收起來,隻放能夠固定在裡麵的一張偏窄的坐榻,兩側窗下分彆擺著一個三層的黃木雕花櫃子,或放衣物、毯子、文房四寶,或放茶具、點心、乾糧,均是主人出行常用的東西。
虞鸞珠上了車便不敢看楚寰,怕自己又浮想聯翩。
她雙手搭在腿上,歪著頭看窗簾縫隙。
馬車穩穩地前行,規律地顛簸,她頭上的金色步搖與耳邊的珍珠耳墜都在隨著車行顫動。
楚寰的視線沿著她的首飾往下移動,落到了她胸前。
世人以瘦為美,但有的人身上瘦了臉也跟著瘦了,瘦骨嶙峋的有種病態,楚寰並不覺得那是美。
虞鸞珠便長得極好,麵頰豐潤,明眸皓齒,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大家閨秀,帶著與生俱來的福氣。她看著嬌小,其實身上很有肉,哪裡捏起來都軟軟的,令人愛不釋手。該豐滿的地方豐滿,她的腰卻纖細得驚人,楚寰試過,他兩隻手便能在她腰間圍上一圈。
昨夜的她,比美酒更叫人**。
楚寰也是誤打誤撞才發現,原來那檔子事,需要夫妻都沉溺其中才會品嘗到其中的真意,怪不得前晚她哭哭啼啼受刑一般。
“王妃會不會怪我?”她一動不動的,仿佛他是洪水猛獸,楚寰還是更喜歡她沐浴後嬌羞無比的樣子,笑了笑,他忽然問道。
虞鸞珠心頭一顫,目光移到他的衣袍上,疑惑問:“王爺所指何事?”
王府馬車裡的坐榻太寬敞,兩人都沒有刻意靠邊坐,中間依然還能再擠兩人。
為了避免讓車夫聽到,楚寰彎腰起來,挪了兩步,坐到了虞鸞珠身邊。
男人清冽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虞鸞珠做了一路的努力全部泡湯,心跳快了,臉也紅了,緊張地不知所措。
楚寰故意在她耳邊道:“經過昨夜,我才知道洞房那晚王妃委實受罪了。”
虞鸞珠耳朵裡嗡嗡的,扯著袖子擋住臉,扭頭勸道:“非禮勿言,王爺莫要如此。”
楚寰看著她紅色的袖子,低聲道:“原也沒想說,忽然擔心王妃因此怨恨我,稍後在嶽母、祖母麵前告我的狀,萬一她們再告訴嶽父、祖父,我——”
虞鸞珠羞憤道:“王爺多慮了,這種事我怎會對外說,便是我娘問起我也不會提的。”
楚寰:“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虞鸞珠等了會兒,見他還在身邊坐著,不禁問:“王爺還有事嗎?”
楚寰笑了笑,退回了剛剛的位置。
虞鸞珠高懸的心放鬆下來,就在剛剛,她竟然擔心王爺會在車裡不守規矩,對她動手動腳。
一定是他昨晚的表現太像紈絝子弟了,她才會冒出這種念頭吧?
到底是王爺,晚上胡鬨,白天肯定還是願意守禮的。
虞鸞珠心慌意亂地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