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懷儀不太滿意新娘子榮慶郡主的容貌, 榮慶郡主對謝懷儀的長相可是非常滿意, 平時多麼驕矜高傲的郡主,連鄭貴妃、太子妃虞丹華、穆王妃虞鸞珠都不看在眼裡, 到了謝懷儀麵前, 榮慶郡主嬌羞緊張, 與尋常新娘子沒什麼不同。
就在榮慶郡主無比期待新郎官快喝完酒過來與她圓房的時候, 楚寰、虞鸞珠吃完莊康公主府這邊的晚席, 坐上馬車打道回府了。
夫妻倆這一整天都是在公主府過的, 男女不同席,兩人沒有見上麵。
虞鸞珠不知道男客那邊的情況,她覺得很累, 與人應酬要一直保持微笑, 坐的太久腰都酸了, 中午歇晌公主府客房的床睡著也不舒服, 一頓晚飯吃下來,虞鸞珠上了馬車便忍不住捏了捏胳膊。
平時養得太嬌,稍微累一些這身子就受不住。
“怎麼?”楚寰注意到了她的動作。
虞鸞珠嘟著嘴,嘀咕道:“我認床,中午睡得不舒服。”
楚寰笑道:“天底下的人,也隻有你會嫌棄公主府的床不夠好吧。”
調笑歸調笑,楚寰還是拉過虞鸞珠的一條胳膊, 替她揉捏起來。
虞鸞珠沒想到他會這樣, 看著他的大手沿著她的手臂從上到下來回地捏, 虞鸞珠回想祖母的叮囑, 不但沒有假裝客氣,還得寸進尺地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心安理得地享受起來:“王爺稍微再輕一點。”
楚寰聞著她發間的香,低聲道:“什麼都要輕一點,王妃這身子是豆腐做的不成?”
虞鸞珠蹙眉,跟著就明白了楚寰的意思,除了現在,她隻有在床上求過他輕一點。
“王爺又不正經了。”虞鸞珠臉埋到他胸口,小聲嗔道。
楚寰便左手抱住了她,右手繼續捏。
安靜了片刻,楚寰閒談道:“今日新郎官好風采,前院的賓客無人不誇,一致認為新郎官是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羨慕公主為女兒找了一位好夫君。王妃覺得謝懷儀如何?他去接榮慶時你也見到了吧?”
雖然已經證實她根本不知道謝懷儀也是純陽命格,楚寰還是有些在意自家王妃對謝懷儀的看法。
這是他第二次特意提及謝懷儀了。
虞鸞珠也越發確定,楚寰肯定知道了什麼,所以才三番兩次的試探她。
虞鸞珠想了想,靠著他肩膀,不甚在意地道:“謝大人容貌不俗,確實當得起翩翩公子的美譽,但說他是京城第一,未免有刻意奉承公主之嫌。”
“是嗎?”
楚寰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懷中美人的下巴,笑著看她驚訝的臉:“謝懷儀有潘安之貌,王妃居然覺得他都不配做京城第一佳公子,莫非在這京城,王妃還見過比謝懷儀更風流俊秀的人物?”
虞鸞珠早準備好了,馬上哼道:“論容貌,我哥哥就不輸他,論才華,王爺等著瞧,明年恩科我哥哥也能點個狀元回來,再加上哥哥世家子弟的身份,連我哥哥都不敢認京城第一,他一個寒門出身的狀元有何資格?”
楚寰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才華虞詢或許不輸謝懷儀,身世也的確比謝懷儀強太多,但單論容貌,謝懷儀確實要勝虞詢一籌。
如果賓客們誇謝懷儀是為了奉承莊康公主,那她捧虞詢踩謝懷儀就是在偏袒親人。
不過,楚寰喜歡她這個回答。
楚寰繼續替她捏胳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