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是在意的,在他射箭的時候,在她為他念書的時候,在他想為她煮碗長壽麵的時候。
在聽得言淮這番話後,她沒有玩笑,還頗為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啊,在哥哥的耳濡目染下,卿卿自也要當仁不讓的。”
言淮反倒笑不出來了,正了臉色道:“遇事須得先想著自己,隻有保全了自己才有命去護著旁人。”
駱卿沒說話,言淮是真的怕,怕她為了所謂的什麼大義來個將生死置之度外。
他雙手握著她的肩,麵對著她,話語中難得帶上了幾分嚴厲。
“你聽見了嗎?有哥哥在呢,就算天塌了也有高個兒頂著,哥哥就是你的高個兒,這世上沒有誰值得你豁出性命去救!”
駱卿想說,不是的,不是誰都可以讓我豁出性命去救的,我很是惜命,也很自私,不舍得離開哥哥的,也隻有哥哥才能讓我豁出性命來。
但她看著言淮臉上從未有過的厲色,到底是說不出這話來,隻好應下了。
言淮鬆了口氣,驚覺自己方才反應過
大了,平複了番情緒,又帶上了平素裡的溫柔笑意。
“不要擔心哥哥會分.身乏術,更彆怕會麻煩哥哥,那樣你就太小看你哥哥我了,好歹哥哥也是怡親王啊,人人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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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卿用力地點了點頭:“卿卿記住了。”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的話,藥可算是熬好了,該是還晾過一會兒的,入口剛剛好。
可言淮聞著這苦澀的藥味,是當即皺了眉。
駱卿失笑,心道,哥哥還是老樣子。
她將人都遣出去了,這才從自己衣袖裡掏出了塊折好的手帕,手帕被她打開,上麵赫然躺著好幾顆蜜餞。
她將蜜餞放到了言淮手邊:“哥哥要乖乖喝藥,喝完藥有蜜餞吃。”
言淮似是對駱卿這話頗不服氣,當下端起碗,道:“我又不是小孩兒。”
話罷,他將湯藥一飲而儘,苦得他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可還沒來得及再回味,嘴裡就被駱卿塞上了顆蜜餞。
他忙嚼了幾口,任蜜餞的絲絲甜味蔓延嘴中,漸漸地,將藥味儘數掩去。
駱卿又喂他吃了兩顆,這才讓人躺下,準備給他施針。
偏言淮這時候還不老實,躺下後拉著駱卿拿著銀針的手似撒嬌般搖了搖:“卿卿就是哥哥的寶貝甜蜜餞兒!”
駱卿哪裡想過言淮會對自己說這種話,羞得滿臉通紅,可見他在這秋夜中竟出了一腦門子汗,知曉這是他藥效發作開始疼了,可偏他還忍著的。
她臉上的紅暈儘數褪去,難得正經地訓他,讓他彆鬨,將銀針放在油燈上烤了烤,小心翼翼地給言淮的腦袋上紮上了第一根銀針。
一根根紮去,竟是活生生紮了六根銀針才止住了言淮的痛楚。
駱卿抬頭,見言淮已經安然睡過去,忍不住長出了口氣,就勢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這才出門去吩咐紅梅,讓她端盆熱水來,她要給言淮擦擦汗。
她濕了帕子給言淮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往下看,脖子處也淌著汗水,一直滑到領口,然後狡猾地藏進了他裹著衣裳的身體裡。
總也不能讓言淮一身汗睡覺的,隻怕會著了風寒。
她咬咬唇,心頭不斷念,我是大夫,我是大夫,哥哥是我的病人,病人在大夫眼中不分男女。
可真給言淮扒了上衣,露出他健碩的胸膛,她又覺著一張小臉燒得慌,偏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般大,一眨不眨地地盯著他起伏的胸膛,還有汗水在上麵肆意奔跑,惹得她都有幾分燥.熱了。
她咽了咽口水,忙轉過身去,伸出雙手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似清醒些了,這才幾步走到木盆前將水裡的帕子給絞乾,掩耳盜鈴般地微眯著雙眼為言淮擦身子。
待為言淮擦好身子,她就坐在床邊等著,不時探查他的脈象,好在,銀針止住了他的痛苦,脈象漸趨平穩。
後半夜,她委實撐不住了,就伏在床邊睡著了。
寅時,言淮醒了過來,禁不住悶.哼出聲,驚醒了在睡夢中也吊著神兒的駱卿。
她愣了愣,趕忙起身將他頭上紮著的銀針給取了。
言淮緩了緩才睜開雙眼,看著不遠處徹夜燃著的蠟燭,那蠟燭的輪廓好似比以前清楚些了。
他又伸手拉了拉駱卿,直直地瞧著她:“今兒你穿了身白衣,還戴了朵白花。”
這是駱卿還在為王晴歌守孝,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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