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被陷害(1 / 2)

駱卿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盛媽媽還是看清了她說的什麼,就兩個字——大夫。

當初宋元春許諾她的就是這個,說她認識一個大夫,有法子可以治好她的丈夫和兒子。

宋元春對她說,要是她聽話她就將藥方子給她,甚而將那個大夫請來,藥費她替她承擔,直至將她的丈夫和孩子醫好。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幫著她做了一件又一件違背良心的事,將自己的丈夫都親手埋了,還是沒能等到宋元春許諾的可以徹底治好自己丈夫和孩子的藥方子。

青杏自也看見了駱卿的口型,埋下頭用隻有她和盛媽媽能聽到的聲音提點道:“你是見識過我們姑娘醫術的,就算姑娘醫不好你兒子,還有劉公子,還有萬夫人,而宋元春能請動他們嗎?”

這時候,一板子已經打在駱卿身上了,發出與肉體觸碰的沉悶聲音,疼得她霎時出了一身冷汗。

紅梅見狀,立時撲到了駱卿身上,要為她擋著,免不得她受了一板子。

老道士見了,道:“每一板子都須落在罪惡源頭的實處,少一板子都不能平息兔兒仙人的怒氣。”

駱文震怒:“還不快將她拉開?少一板子都不行!”

話罷,一群丫鬟婆子就來將紅梅押來跪在地上不讓她上前了。

青杏不忍,也想上前,可她還得勸著盛媽媽:“盛媽媽,這麼多年了,你確定宋元春不是騙你的?”

盛媽媽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她這些年哪裡沒有懷疑過宋元春的話?

可是她已經上了宋元春的賊船,她也願意給自己銀子,上好的藥材,總比跟著老太太的好,總有點盼頭,可如今……

駱卿忍著疼,直視著盛媽媽:“盛媽媽,你何苦陷害我?我根本就沒吩咐你做過此事。”

駱卿風寒還沒好,這會子又挨板子,青杏委實不忍,見一直勸不動盛媽媽,更是著急,又轉而對駱文和宋玉靜求起了情。

“主君、主母,冤枉啊,昨兒晚上我瞧見盛媽媽鬼鬼祟祟地在姑娘屋外,姑娘分明還在廊下跪著呢,許就是那時候她將兔子埋在那裡,打算陷害於姑娘啊!”

駱如月隻知道哭,駱如蘭本就因著擔憂駱卿很是心煩,這會子也發起怒來了,指責道:“爹爹,你還講不講理了,我看這牛鼻子道士就是招搖撞騙的!”

駱如蘭能在這時候始終站在駱卿這邊,她心下熨帖感動,但她知道駱如蘭是勸不住駱文的。

她直視著盛媽媽,道:“盛媽媽,你何苦害我?你家中沒有孩子嗎?看著旁人的孩子受苦受難你良心可安?不怕報應嗎?還是說你已經得了報應了?”

旁人聽不出這話是個什麼意思,但盛媽媽聽了一耳朵就明白了,是又怒又懼。

“我……我說的是實話,姑娘何苦咒我孩兒?”

宋元春臨走之前是將盛媽媽的事兒同駱如煙說過的,她此刻聽得駱卿這話卻是不得不多想,莫不是駱卿查到了什麼?她早知道盛媽媽是他們的人了?不該啊。

駱卿可管不了駱如煙如何想,隻忍著疼,又道:“我沒有咒你孩兒?但你為何平白要……要來害我?你也有孩子……你……連亡命之徒都知曉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大夫……”

這一板子一板子的打下來,駱卿委實痛得慌,冷汗都浸透了衣衫,但她必須讓盛媽媽說實話,讓宋元春徹底不能翻身,不能讓她再回府來了。

盛媽媽聽得駱卿這話果真更是慌亂了,雙目瞠大,露出絲絲血絲,滴溜溜轉著,似絞儘腦汁地權衡著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駱卿麵色愈發蒼白了,汗水淌了滿臉,再從臉頰滑落。

駱如月不忍,跪下來求駱文,駱文不為所動。

駱如蘭也想上前阻止,被宋玉靜拉住了。

至於駱如煙,則是緊緊拉著駱文的衣袖,裝作很是不忍的模樣,邊瞧著被打的駱卿,邊直往駱文身後躲,柔弱樣做得十足。

“是不是也是你,也是你裝作兔兒仙?”駱卿直直地看著盛媽媽,逼問著,“你想你的孩子為你……承受不該他承受的……惡果嗎?”

盛媽媽是真的怕了,是老淚縱橫,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姑娘,對不住,是我對不住你……”

駱如煙揪著駱文衣袖的手陡然收緊,這人不會要將我娘和我給賣了吧?

盛媽媽不是個傻的,這麼多年了,她兒子是發了好幾回病了,可宋元春還是沒有拿出那個藥方子來,那個大夫的影兒她也是沒見著的。

奈何她已經為宋元春做了許多事了,若是不順著宋元春,她連多的銀子都拿不到,更是無望治好自己兒子的病。

可她知曉駱卿的為人,待下人從不苛責,或許可以仰仗她一二,何況神醫劉霄算是她半個師父,依她的麵子總能將人請到的,隻要能治好自己兒子,她是下十八層地獄都甘願的。

“不是的,主君,不是姑娘叫我埋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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