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狀似不經意道:“我聽人說,主母處罰了隨著你們同去的好幾個下人,我還以為……幸而你們都沒事……”
駱陽舒擺了擺手,順嘴道:“是沒事,就是四妹妹,她一個人被那暴民頭頭給擄走了,回來後還衣衫不整的,整個人神思恍惚,我眼瞅著怕是……”
說到此處他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忙找補道:“此事關乎四妹妹的清白,我駱府的聲譽,你可彆同人說啊。母親處罰那些個下人也是想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彆在背後亂嚼舌根。”
駱如煙似很是受傷般,問道:“大哥哥覺著我是那樣的人嗎?無論如何,這可是四姐姐的清白啊,我定會守口如瓶的。”
駱陽舒被駱如煙這一問問得頗為愧疚:“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三妹妹莫要生氣。”
駱如煙搖了搖頭,苦笑道:“四妹妹到底是同大哥哥一母同胞的。”
駱陽舒忙討饒道:“哪裡啊,你也是我妹妹啊,何況四妹妹說來跟我也不親近,倒是你,更像個妹妹。”
駱如煙好似被駱陽舒哄開心了,抬頭對他甜甜一笑。
將人哄好了,駱陽舒又歎著氣說起了駱如蘭的事兒。
“其實啊,四妹妹確也是清白的,駱卿已經診斷過了,就是怕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確實,孤男寡女的……”
駱如煙竊喜,心頭翻上了一計。
她沉湎於自己的計劃中不免有些走神了,看在駱陽舒眼中還以為她是在擔心駱如蘭,又安撫了她兩句。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實施自己的謀劃了,同駱陽舒又逢場作戲了兩句,這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還不及她回忠義伯府,在半道上她就吩咐起了自己的貼.身丫鬟,讓她去買通京城中兩個說書先生,讓他們將駱老太太帶著孫兒孫女回慶和老家路上卻遭遇暴民之事宣揚出去,再尋幾個人,將駱如蘭被暴民綁走,回來後衣衫不整的事兒捅出去。
他們的馬車靠邊停了,駱如煙的貼.身丫鬟就要下馬車去辦此事,又被她給喊住了。
“等等。”她眼珠子轉了轉,思忖半晌,又道,“去尋人說,說是駱府的四姑娘駱如蘭和五姑娘駱卿一並被暴民劫走了,兩人回來均衣衫不整。”
她的貼.身丫鬟愣了愣,還是點頭應下了。
待馬車重新動起來,駱如煙嘴角才勾起了抹得意的笑容。
駱卿,漏了誰也不能漏了你啊,看之後還有誰敢娶你!
剛剛將自己的血滴淚接回來,又得知劉霄後日就要離開的駱卿自是不知駱如煙的這廂無恥謀算。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駱如煙竟會全不顧忌自家母家的聲名,將此事給捅出來,待這事兒傳到駱府人耳中的時候京城大多高門大戶都聽說了此事。
今兒駱卿心氣兒好,親手做了些糕點來,讓紅梅各給駱如蘭和駱如月送一碟去。
隻是紅梅甫一到了主母院兒裡就聽說了此事,也耐不住將東西送到駱如蘭手中了,提著食盒又急急趕回了祥瑞園。
“姑娘,大事不好了,外麵都在傳,說是您和四姑娘在回慶和老家的路上遭遇暴民,被暴民擄走了,回來之後還衣衫不整的,許是……”
“什麼?”
青杏大驚。
駱卿正在練字,聽得這話不慌不忙地放下了毛筆,問道:“哪裡傳出來的這話?紅梅,你去府外問問,要用銀子打點就打點一二。”
府內的人還是府外的人?還是真的隻是外麵聽到了些風聲,人口口相傳就成了這樣?
此事隻怕又會鬨得駱府是好一番腥風血雨。
這不,宋玉靜已經派了人挨個來請當日跟著去了慶和的人。
駱卿到的時候宋玉靜正大怒著,院兒裡的哀嚎聲是此起彼伏的。
“給我打,狠狠地打,看樣子是教訓還不夠,竟什麼話都敢往外說,鬨得現今滿城風雨,我瞧著都是不想活了的!你們可彆忘了,你們個個都是簽了賣.身契的!”
駱卿沒敢多看被押在院子裡打著板子的下人們,埋著頭徑自走了進去,隻是甫一進去她就被紅著眼眶的駱如蘭拉住了。
“五妹妹,怎麼會……這樣啊……”
“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我們清者自清……”
駱卿這話說出來自然是為了安撫駱如蘭的,可於宋玉靜來說這不亞於火上澆油。
“什麼清者自清?你不想嫁人,我蘭兒還要嫁人呢!”
說著,一袖子將桌上的茶盞給拂到了地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