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卿此刻算是明白了言淮的用意,這是打算拿更大的輿.論壓製對他們不利的言論,隻是接下來該怎麼挽回呢?
她素來知曉哥哥聰明睿智,可此舉勢必會讓天下百姓人心惶惶,皇上隻怕也要大怒……
隻是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將這些個人捉住才是正道,好在言淮挑選的人個個功夫高強,雖有些折損可也將人都給控製了起來。
而宮中雖不是真刀真槍,但唇槍舌戰地也鬥得夠歡,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平陽帶來的人扭轉了這場僵局。
恰在這時候,明家派人去怡親王府假傳聖旨打算強行帶走駱卿並勾結匈奴的消息也傳到了宮中,這成了壓倒太皇太後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真的是辯無可辯。
事情可算是塵埃落定了,待人都走了,皇上才對言淮笑著打趣道:“小皇叔還真是算無遺策啊,隻是這勾結匈奴,人匈奴還跑到咱們的皇城來了,你讓朕如何收場啊。”
言淮對著皇上微微一躬身:“皇上睿智英明,自然有收場的法子,哪裡能容微臣指手畫腳啊?王妃受了驚嚇,微臣還得回去好生安撫她呢。”
皇上指著言淮無奈一笑:“你啊,知曉小皇叔你最是擔心小嬸嬸,去吧,就由苦命的朕收網吧。”
回得王府後言淮不敢耽擱,當即將駱卿拿來是左摸摸右摸摸,瞧著人確實是沒事才安心了些。
駱卿卻是噘了噘嘴,不理人了。
言淮心知這是將人惹生氣了,一把將人抱起來進屋哄去了,惹得旁邊諸位下人都忍不住偷笑了起來。
駱卿自是聽見了旁人的發笑聲,是頗為難為情地虛錘了言淮一拳,怨怪道:“你做什麼呢?許多人瞧著呢。”
言淮將人抱進屋後也沒放下來,直接讓人坐在他腿上,而他則坐在床榻上,故意對著駱卿輕佻一笑:“我做什麼?我抱我自個兒的夫人還不行了?”
“哥哥,你說你,真的是一點口風也不給我透露,讓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還將血滴淚送去舒宅了,這血滴淚一整株進的舒宅啊,想要從舒宅一整株地出來可就難了。”
駱卿是愈說愈來氣,直接上手捏住了言淮的臉頰往兩邊扯。
言淮的臉皮被扯到了兩邊,他隻能大著個嘴巴道:“是為夫的錯,不該嚇夫人,也不該瞞著夫人,讓夫人不能得一整株的血滴淚,夫人就原諒為夫吧。”
駱卿滿意了,這才收回了手,隻是她這一收手可就給了言淮一可乘之機。
言淮直接將她放倒在了床榻上,低頭迅速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好啊,如今是愈發放肆了,都欺到哥哥頭上來了,哥哥今兒可是不能放過你。”
話罷,他又吻住了駱卿的唇,又是好一夜春光。
是啊,春日要來了。
太皇太後那邊廂也失勢了,可皇上礙於情麵不能處死她,隻下旨讓其去尼姑庵清修,而明家,皇上答應了皇後,到底是沒有株連九族,比起定國公一家的處置算是輕的了。
言淮在得了消息後,隻對皇上說了一句話:“皇上沒法子,那就微臣來做吧。”
他想,他是時候該跟她談談了。
言淮帶著人拿著毒酒甫一踏進長樂宮主殿,就見太皇太後已將頭發高高束起,久不戴的鳳冠也戴上了,身上更是穿著與之相配的鳳袍,端坐於上位,是好不雍容華貴。
“沒想到你竟親自來送哀家一程。”
“是啊,我也沒想到你的最後一程會是由我來送,而不是老天來收。”
言淮昂了昂頭,麵無表情道。
“說來,哀家還真是甚少看到你這副模樣呢,你總也笑眯眯的,就是個笑麵虎。”
太皇太後毫無感情地陳述著事實。
“拿來吧,哀家喝了你也可以走了。”
“我隻是想問一句話,問完也就走了。”
“哦,怡親王還有什麼話要問哀家,哀家一定知無不言。”
“你可曾有一日真心拿我當你的孩子?”
太皇太後輕笑:“奪我夫君的女人生下的種,你覺著呢?”
言淮心頭一抽,勾唇輕輕一笑,到底是沒再多說什麼,擺擺手讓人將毒酒放到了太皇太後麵前,也不等她飲下便毫無留戀地轉身走了。
他言淮向來拿得起放得下!
太皇太後看著言淮的背影,好似看到了先皇年輕時的模樣,又好似看到了言淮兒時抱著她喊母後的模樣。
她也曾想要對他好過,可是啊,他是她夫君背叛她的證據,她恨啊,恨沒有一日得到過自個兒夫君的真心,可他們母子卻是那般輕易便得到了。
她想,她如今終於解脫了,這孤城終於困不住她了,真好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