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 2)

甄惠惠想過今天的各種可能,桑娓又哭又鬨、揚言起訴、甚至叫來媒體,她都考慮過,也早就心裡有了對策——這些伎倆在她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但她就是沒想到桑娓會不按套路出牌,畫風變得太快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她的又一個兒子失守了,猛地一拍桌子,“祝珩你給她什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敢陽奉陰違給我滾出家門!”

她這頓火發得突然,桑娓一時驚住,一句“沒有”卡在喉嚨愣是沒能說出來。

擔心哥哥去世自家母親深受打擊一個人在大宅裡一蹶不振才舍棄離公司近的公寓拚著每天上下班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回來陪她的祝珩看到了從天而降一口鍋。

他深吸一口氣,“媽,你冷靜,我沒有。”又側頭看向桑娓,“為什麼不要了?”

祝珩聲線清冷平緩,比起咄咄逼人的甄惠惠,還能稱得上和緩,再加上他那就像是精雕細琢的側顏、略有些深邃而顯得深情的眼眸,很容易讓人放下心中提防。

如果不是昨晚的那一腳和他冰冷的眼神讓人記憶猶新,桑娓差點生出他很溫柔的錯覺。

桑娓從甄惠惠的怒火中回過神,回答:“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她半垂著眼,很羞愧,“我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你們攤上我也夠倒黴了……”

這句話說到了甄惠惠心坎裡,她真的覺得,祝家流年不利,攤上了這麼個女人。

“原來你也知道。”她沒忍住,譏諷道。

桑娓低著頭,臉頰紅起來,臊的。

甄惠惠則在心底冷哼。

瞧瞧這可憐小白花的模樣。

甄惠惠算是看清楚她的套路了,勾引失敗,就扮起純情清高白蓮花,以退為進。

電視劇不還這樣演嗎?對豪門婆婆五百萬分手費不屑一顧的貧困少女最能得豪門少爺青睞。

甄惠惠看向祝珩,果然,她這個兒子已經一臉探究地看著桑娓,這表情落在甄惠惠眼裡就是在說: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

好,很好,甄惠惠在心底冷笑。

不得不說,這手段比之前的高明不少,看來這一晚上她下了苦功夫。

但勾引了她一個兒子,還想勾引另一個?甄惠惠絕對不能容忍。

她想了想,說:“你怎麼說也跟祝暄領了結婚證,什麼都不給就把你趕出去不是我們家的作風,說實話,如果不是你一直作妖,我不介意養個閒人,但這段日子你做過什麼你清楚,這裡確實不能再容著你。公寓和五百萬現金你拿去,就當是感激你讓祝暄最後這段日子過得開心,等會律師來了,你在協議上簽個字,回頭我讓助理去過戶,現金也會立刻打到你卡上。”

“我真的不要。”這錢拿了她都用不踏實,會覺得祝暄的鬼魂在她耳邊一直絮叨“你騙我錢你騙我錢你騙我錢……”

“你不要也得要,”甄惠惠抬高了聲音,“這會兒不要你是不是才出家門就要朝我兒子哭窮博同情了?哦對了,你還能找媒體,說祝家苛待你,你這算盤打得可以。”

“不是,真不是。”被冤枉的桑娓百喙莫辯。

“媽,我去上班。”不被信任的祝珩決定躲遠點,省得他媽胡思亂想。

祝珩走後,桑娓向甄惠惠保證她會安靜離開,不會找媒體也不會到處哭訴,甄惠惠顯然不信,桑娓急了,說:“我可以簽淨身出戶的協議,或者對話錄音,都沒關係,我真的不能要。”好像給她的是洪水猛獸一樣。

這下甄惠惠也糊塗起來,“你認真的?”淨身出戶的協議、錄音,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等於以後桑娓想作妖都作不起來。

桑娓鄭重點頭。

甄惠惠半信半疑,哪怕桑娓的表情再真,介於桑娓先前的行為,甄惠惠怎麼都不敢全信的。

一夜之間良心發現?怎麼可能?江山易改性難移,甄惠惠還是覺得桑娓有陰謀,可能桑娓有更大的魚要釣,雖然她想不出是什麼。

再說,她不是完全不講理的,桑娓到底和祝暄領過證,甄惠惠嘴裡說著兒子傻,可要真一分不給把桑娓趕出去,百年後她也無顏見兒子。何況一套公寓和五百萬在祝家隻是小錢,再多一點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和桑娓拉鋸到現在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

甄惠惠考慮之後,說:“我不想暄暄責怪我,公寓和錢你收著。你要是還有點良心,以後就彆再扯上我們祝家,隻要新聞上你的名字沒再和祝家連在一起,我就心滿意足了。”

桑娓還是堅持不收,“我以後不會再給你們添一點麻煩,但公寓和錢我真的不要。”

甄惠惠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想與她多做口舌之爭,“你要真這麼清高,拿了後不用不就完了。”說罷,她起身上了樓,與桑娓多呆一秒都不想。

交涉算是失敗了,桑娓低垂下眼眸,看著桌上還沒用玩的、涼掉的早餐,繼續吃著。

她其實差不多飽了,但這麼精致的食物,不能浪費。

桑娓一邊吃,一邊想,如果她一直堅持不收,甄惠惠會同意嗎?好像不會,反而更生氣,甄惠惠的願望大概就是桑娓趕緊拿了錢安安靜靜地離開。

唉,那就先收著不用吧,以後有機會了再還回去,她若一直安安靜靜的不惹事兒,甄惠惠應該就會相信她。

桑娓吃完後,習慣性地開始收拾餐桌,把傭人嚇一大跳,連忙小跑過來,“桑小姐,放著吧,我來我來。”說著好像生怕桑娓摔盤子似的,幾乎是搶過去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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