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輝對祝家最近的這些事兒清楚, 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隻能說美**水, 桑娓現在這模樣讓他不自覺地跳進坑裡。
他閉上嘴, 但眼神還忍不住往窗外桑娓那看, 覺得很可惜,好好的一姑娘,怎麼做事就這麼討人厭呢?長的好看, 又考上了B大,卻非得作成這樣, 也是沒誰了。
這頭李昊輝兀自惋惜著,後座的祝珩已經從反光鏡中看到了幾個狗仔。
他目光又冷了兩分,“看吧, 你還心疼她大熱天打不來車,結果人家正叫了狗仔來擺拍呢, 你要是邀請她上車,豈不是砸了人家的戲?”
李昊輝也看向反光鏡,果真看到了幾個拿著照相機的人, 心道這可不行,不能再容桑娓抹黑祝家, 當即對司機說:“停車停車,得把他們趕了。”
“你去趕人,反倒此地無銀三百兩。隨她去,讓恒瑞公關盯著,隻要有祝家苛待她的言論出來, 就曝光她拿了多少錢。”
車駛進彆墅區,把外頭的幾人拋到了後頭。
祝珩回到家,正看到客廳裡堆了不少東西,傭人們正在收拾。
他掃了一眼地上,都是些女士衣物包包,還有不少貴重首飾。
“這是乾嘛?”他問甄惠惠,“你打算全換一波?”
甄惠惠翻了個白眼,“我有這麼敗家嗎?還有,你竟然看不出這不是我的?是親兒子嗎?”
被親媽質疑的祝珩閉了嘴。
甄惠惠說不是她的,祝珩也就明白了,是桑娓的。
行李沒有搬完,要祝家的傭人幫忙整理,自己跑去大門口找狗仔擺拍,裝出祝家欺負她的模樣,祝珩冷著一張臉,要不是看在去世的哥哥份上,他恐怕會親自收拾這女人。
祝珩不追問,甄惠惠卻憋不住自己往下說了,“桑娓不是中邪了就是有更大的陰謀,她竟然不打算把這些東西帶走,還說讓我捐掉,你說怪不怪?你留神一點,我估計她還有大招在後頭,咱們可彆又吃啞巴虧。”
祝珩想到那些狗仔,說:“當然是有更大的陰謀,她記者都已經找好,正在大門口擺拍,賣慘加公益,回頭做一波營銷,不正是她的風格?”
甄惠惠聽了,便是一聲冷哼,“我就知道她沒好心。”頓了頓,又覺得奇怪,“要拿做公益來營銷,不得屬自己名字?她可把這些都丟給我了。”
祝珩不作多想,“又貪又傻,名聲和你的好感度她都要。”
“算了,不管她,總之現在終於把她轟走了。”
***
還在等車的桑娓不知道她正被祝珩和甄惠惠編排著,更不知道就在她前方不遠處有狗仔的相機對準著她。
她隻是一邊等車,一邊捋著現狀。
她查了自己的銀行卡賬戶,發現銀行卡不是一般得多,這個銀行有開戶,那個銀行也有,信用卡就更多,至少有七八張,總共欠款二十多萬,最近的一筆大消費是前天買了隻新款鱷魚皮包包,花費八萬。
好在還有存款,這麼多張銀行卡七七八八合起來,再加上剛從祝家打進來的五百萬,總共五百三十多萬。
桑娓還清所有信用卡欠款後,查詢了從前自己唯一用的一張銀行卡——入學前B大發的、用於扣學費的。
B大發的這張,也不知道是不是戳到了宿主敏感的神經,她學霸人設崩了後就沒再用,裡頭有七千多塊錢,約等於桑娓被奪舍前勤工儉學存下的,桑娓就把這些就當作是自己的。
其餘的,她該注銷的注銷,該封存的封存,反正這五百多萬的錢,桑娓不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