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就這麼暫時把主角留在了自己府邸當中。
而主角不愧是主角,身上那些傷痕累累要是換作彆人早就死一千回死一萬回了,可他在服下療傷的藥之後,居然在短短幾日之內,已經恢複了一大半!
當然,隻是外傷恢複了一大半。被抑製的精神力暫時是沒辦法解開的。
身上少了那些可怖糾纏的或是殷紅或是褐色的傷痕,主角看起來終於像個正常人一點了。除了皮膚還有些病態的蒼白,眼神中也總帶著防備和警惕,他看起來不比這府中的侍衛差。甚至要比那些侍衛下人們更加俊美。
容完每天要處理渚靖的軍務,那些賬本令他頭疼不已,幸好有係統悄悄為他解決,但他也需要不停地在那些文件上簽字,還需要模仿渚靖的字跡。
除此之外,他需要時不時去軍營裡巡視一回,所以一天當中有一小段時間是不在府邸中的。
為了避免他不在的時間裡,這些不安分的下人又惹出什麼幺蛾子。他直接將主角養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間裡,宛如金屋藏嬌,除了讓廚房裡的下人送飯菜過去,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接近的人一概按照最嚴重的刑法流放。
主角好不容易才放鬆了一點對他的警惕,要是又被這些下人給弄得回到了剛從監獄中出來的那種陰鬱暴戾的狀態,怎麼得了?
但是這樣做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很快渚靖的大哥就聽說了這件事情,就特意來了一趟。
渚靖是將軍世家,家族盤根錯節,背後勢力可以說在整個帝國都是相當強悍的。而這一代隻有渚雲和渚靖兩個人。作為家族年齡最小的少爺,渚靖受到了萬千寵愛可想而知,所以現在才將他養成這麼變態的性格,因為他可是從小就見過各種刑法手段的人!
而比起陰鬱易怒的渚靖來,渚雲在皇室裡身居要職,性格就要強大沉穩得多。
容完在穿進來之前,根本沒有想到要麵對渚靖身邊這麼錯綜複雜的人,不由得頭疼死了,要是萬一露餡,那絕對是絞刑架走起沒跑了!但要是不穿成渚靖,的確也沒有解救主角的機會——不然還穿成烏斯中將嗎?那當天連把主角從監獄裡帶出來都不能夠!
他從軍營中回到家,尚未脫下製服,渚雲就在大廳裡等著了。
周圍下人都一副戚戚的樣子。因為渚雲和渚靖的長相是有幾分相似的,如出一轍的英俊,就是渚雲眉宇間沒有渚靖這麼陰鬱戾氣而已,但渚雲身上的氣場也是相當可怕的。
“靖靖,過來坐。”渚雲一見到渚靖,臉上神色立刻放緩。
這貨是個弟控。十足的弟控。
或者說渚靖家裡全家都是變態的渚靖控,才將渚靖培養成這種變態玩意兒。原文中路蘇俊後來對渚靖表明心跡,想要和他申請帝國婚禮,硬是被這個大哥橫插一腳,不允許路蘇俊進他們家門——
而且之前每次路蘇俊想要和渚靖獨處,這個大哥隻要看見了,就一定要過去打斷。所以導致路蘇俊對渚雲非常討厭。
容完被他叫的那個小名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眉間染上一層鬱色,走過去,居高臨下地說:“再這麼叫我,殺了你。”
原文他是很了解的,渚靖對他大哥就是這麼說話的,所以他左腦也絲毫沒有疼。
而渚雲對他弟弟的排斥絲毫不以為意,還覺得很有趣,隻摸著唇角笑了笑。
待容完坐下來,不耐煩地道:“說吧,什麼事?”
他才轉回了正題上:“聽說你府上領了個奴隸回來,倒不是不能領奴隸,以你的軍銜,想要多少奴隸就能有多少奴隸。關鍵是——你是不是對這個奴隸太好了?我已經聽見一些流言蜚語了。”
容完冷冰冰地蹙眉。
心中誹謗,其實渚雲就是見不得他弟跟彆人太親密吧。
渚雲繼續道:“整個帝國沒有對待奴隸那麼好的,給他好吃好喝給他穿?跟對待情人似的,簡直笑話!你知道現在皇室的疑心,萬一懷疑你有心招安那些奴隸,意圖犯事,那就麻煩大了。”
“蘇亞公主是在對奴隸進行安撫,但她畢竟是公主,無論做什麼都和皇室有層血緣關係在,乾什麼都不會被懷疑。而你呢?軍銜已經高到這個地步了,我又身居要位,現在皇室最忌憚的就是我們家了。”
原文中其實幾乎隻圍繞著主角轉,但容完發現這個世界裡很多配角的細節都自己主動生成了。比如說,渚家和皇室暗流湧動的關係。
“你太小題大做,不過是個奴隸而已。”容完淡淡道,以一種談論院子裡頭流浪小狗的淡漠語氣:“我玩幾天,膩了也就扔了。”
他知道,渚雲專門來一趟,也就是嫉妒他對奴隸好,而絲毫不惦記他這個大哥而已。他隻要表現出對主角隻是玩一玩的語氣,渚雲反而就沒那麼緊張了。
而且,真要鬨起來,渚靖弄個什麼和大哥斷絕血緣關係的大動作,真正慌得不要不要的反而還是渚雲。
果然,渚雲英俊的麵容顯而易見地鬆了口氣,說:“也是,你整天軍務纏身,找個奴隸來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你要記住,奴隸終究還是奴隸,不要做讓皇室懷疑的事情。”
容完蹙眉:“你是指?”
“讓奴隸享受同等於一個上將的待遇,實在太過了。到時候那些街上的奴隸聽說,在你這裡奴隸能享受到這麼好的待遇,那引起皇室的警覺就完了。”渚雲道:“你最好是讓他乾些下人的苦力活兒,打罵也要有,並過陣子,就將他送人吧。”
容完倒也沒有直接反駁。
畢竟,他能夠在這裡待的時間也並不長,必須在有限的時間裡,快速替主角弄回他的能量源,讓他恢複到先前的戰鬥力。隻要主角一恢複,那就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這個帝國甚至這個世界觀設定裡,是沒有人可以阻擋的,到時候還怕屁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