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完:“……”!!!
店員:“……”!!!
迷惑沈總的小妖精!
雖然容完本人拍那些爛俗偶像劇的時候,就演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但是當這樣的事情真的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那完全是不一樣的體驗。雖然知道很俗,但還是忍不住……
心動了。
他嘴角差點要咧到耳根後去,但在沈靈殊麵前還要裝矜持。
沈靈殊麵不改色地看他一眼。
這次他完全會意,趕緊走過去,蹙起眉頭道:“沈先生,你是不是太大方了,這讓我很為難……”
沈靈殊這才不著痕跡地輕輕揚了揚嘴角,但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又立刻恢複麵無表情。
“這沒什麼,好好乾。”沈靈殊拍了拍他的胳膊。
“不不不……”容完還在推辭,但心中笑死,你就裝吧!從小裝到大!本書逼王!
……
兩人離開店裡的時候,心情一個比一個好。因為晚上沈靈殊公司還有點事情,所以他的助理也過來了,正和司機一塊兒等在外麵停車場那裡,見到容完陪在沈靈殊身邊,而且還為沈靈殊推著輪椅的時候,不由得微微一怔。
容完手中提著大包小包,在那助理麵前,本能地要裝一點忸怩和矜持,於是對沈靈殊道:“沈先生,你晚上要是留在公司,用不著我的話,要不我還是回學校去吧。”
沈靈殊睨了他一眼,本來不錯的臉色都倏然沉了下來:“隨你便。”
容完:“???”不是,我這不是欲拒還迎……
沈靈殊又冷聲道:“但待我從公司回去,你要是人不在家的話,我會讓人去你學校接,到時候半夜被你同學看見了,那事情便沒有那樣簡單了。”
容完本就不想回學校,不過在助理麵前維持一下人設而已,聽見沈靈殊這麼說,便順著台階下:“那我還是回家。”
沈靈殊麵色這才稍霽,隻是看了他一眼,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對司機道:“先送他回家,再去公司。”
司機點點頭:“好的,沈先生。”
容完與沈靈殊上了車,助理開著車跟在後麵。司機果真繞遠路,先將容完送回沈靈殊的彆墅。這會兒天已經全黑了,華燈初上,外麵街景看起來格外漂亮。容完看著窗戶外麵,心想過陣子可以和沈靈殊一塊兒來看電影——但隻怕沈靈殊是習慣包場的。
他正這麼想著,忽然感覺一邊肩膀上靠過來一個腦袋。
沈靈殊抱著臂,閉著眼,就這麼將腦袋枕上了他的頸窩,呼吸均勻。
“沈先生?”容完側頭看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眼角眉梢,勾勒出他俊美的眉眼,令人驚豔而心旌搖曳。
容完想動動手指去摸摸他的鼻梁,但怕把他驚醒,於是不敢動,隻笑了笑。
沈靈殊忽然睜開了眼,直勾勾地盯著他:“笑什麼?”
被捉了個正著,容完半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不敢挪動肩膀。沈靈殊卻倏然抬了抬嘴角,重新閉上眼睛,腦袋在他頸窩上換了個姿勢,是極為安心的姿勢,淺淡的鼻息落在容完的鎖骨上,令人酥麻。
這麼酥麻了一路,容完才回到了沈靈殊的彆墅。
“你可以早點睡。”沈靈殊降下車窗,眸色沉沉地盯著他,“但要等我回來。”
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句:“這次一定要等我。”
容完被他這句話說得心驚肉跳,隻覺得他似乎已經窺破了什麼——畢竟他從小就那麼聰明。
那麼這兩日以來也都在有意無意地試探?
容完麵色微微燥熱,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作答,心臟也跳動得很快,頓了頓,才道:“好。”這就是他無所謂能否告訴沈靈殊自己身份的原因,因為無論他變成了誰,沈靈殊必定會認出來,他確信這一點,從不擔憂。
沈靈殊鋒利的眼角眉梢終於都柔和起來,盯著他看了半晌,才讓司機發動車子。
車子在夜幕中飛馳而去,目送車子遠去後,容完才進了彆墅。
……
車上。
換了助理開車,助理從後視鏡中看了閉眼假寐的沈靈殊一眼,卻是十分不解的,這麼多年來,他從未見過沈總這樣舒心而放鬆的一麵。
沈靈殊十五歲時開始正式卷入沈氏的鬥爭當中,自那時出現起,便極為陰鬱,手段狠戾,渾身充斥著生人勿近的感覺。小狼崽子一旦從牢籠中放出來,因為仇恨,便不顧性命,一往直前,無人可以匹敵。
他算是沈靈殊去世的父母身邊的舊友,成為沈靈殊身邊的助理之後,便幫沈靈殊做了許多事情——其中一件令他極其匪夷所思。
沈靈殊十六歲勉強在沈氏有了一席之地之後,便立刻尋找一個叫做蔣笑的人,當時沈靈殊的勢力並不算太穩,要想大海撈針找出這麼一個隻知道名字和樣貌的人,是非常困難的,但他不管不顧,必須找到那個人。
於是頗費了一番周折之後,終於找到了叫做蔣笑的那個人。
如果助理沒記錯,當時是在鄉下的一個鎮子上找到的,那蔣笑正在一處工地上做事情,約摸二十歲左右,赤-裸著胳膊乾苦力活兒,看起來是個較為憨厚的人。
沈靈殊找到他時,極為激動,甚至眼角泛紅,可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後,便立刻勃然大怒,神情也立刻冷淡起來。
不是他要找的。
——沈靈殊立刻認了出來,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之後兩年,沈靈殊耗費各種手段將傅家驅逐出沈氏的同時,也在不斷尋找某個人。但助理所知道的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沒有姓名,沒有樣貌,甚至沒有身份——唯一有的隻是沈靈殊的描述,是一個教過他讀書寫字,給他做過一日三餐的人。
可怎麼可能存在這樣一個人?
沈靈殊十一歲到十五歲都被傅家關在彆墅裡,能夠接近他的,就隻有蔣笑以及蔣笑的父親而已。
他所描述的,與其說是一個人,不如說是一個幽靈。心理醫生告訴他,那或許是他被囚禁的時候,太過孤獨,導致心理上產生了一定的疾病,是他臆想出來的一個對他好的人。
至於是人格分裂還是臆想症,暫時分辨不清。
為此,沈靈殊吃過一年的精神方麵的藥物,每回吃,頭疼欲裂。
可是吃了也沒用,那些記憶烙印在他的腦子裡,無法褪去。沒有任何醫生能夠說服他,那個人隻是他幻想出來的。無論如何,他都堅信那個人的存在。
於是,離譜的是,沈靈殊十八歲的時候,分明拿到了物理方麵的學位,可卻一直在搜尋著那些可以召喚小鬼的民間半仙。
他甚至相信通靈之術,有沒有可能,附著在一個人身上的小鬼,會被他召喚回來。
他以為那個人是隻小鬼,附著在蔣笑身上幾年過後,離他而去了。
他說,即便是鬼,他也要定了。
整整十二年,四千三百多個日夜,助理還從沒見過他今天這樣對著那少年露出的溫柔繾綣神情——
或許是,沈靈殊認為,他找到了?
助理不置可否。他私心裡還是認為舒添衍那少年是為了沈總的錢財而來的,否則便不會出現在酒吧那樣的場合,還是靠著爬床才接近沈總的。
他猶豫了許久,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沈總一二。
“沈總。”助理出聲道:“舒添衍那小孩,我覺得還需要調查……”
車子也快開到公司樓下了。
沈靈殊睜開眼睛,從後視鏡中瞥了他一眼,眼神不似往常平和,反而帶著冷淡的警告:“我隻說一次,從今往後,不準去調查他。”
助理一怔。
沈靈殊神色淡淡,垂下的漆黑眼睫下的眸子裡卻湧動著瘋狂與炙熱,沉沉道:“他就是他,我已經確認,接下來我隻需要找到證據,證明他就是他。”
他從沒像今天這樣開心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