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未深也知道這層厲害,“可母後她執意要生,朕總不能枉顧她的死活,再說太醫也說若是貿然打掉,怕是會傷了太後性命。”
“早知如此,朕這些年就不該縱著太後亂來。 ”
蕭未辛坐在椅子上看著高位上垂著頭一臉懊悔的蕭未深,眼底一片漠然,開口卻又溫和的道:“皇兄莫要自責,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又不能傷了太後性命……臣弟有個法子。”
“既可保住皇家顏麵,又能讓太後滿意。”
蕭未深猛然抬頭,驚喜的問:“什麼法子?”
蕭未辛略一遲疑,又道:“不若,我們把太後送出宮,找個僻靜清幽人煙稀少的莊子住著,隻帶些宮裡最貼心的人去伺候,對外說太後身子不適出宮禮佛為國祈福。”
“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太後有孕的事,太後在莊子裡若是平安生產,也不會被人知道,更不會傷了她的性命。那孩子出聲後,皇兄便立刻找人收養帶走,太後若是思念,也可以偷偷去瞧瞧,絕不叫他進宮。”
“這樣,皇兄既能保全皇家威嚴,又能讓太後滿意,豈不是兩全?”
蕭未深聽了他的話後低頭沉思良久,越發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對啊!朕怎麼就沒想到呢!?”
把太後送出宮去,就不會有任何人看到她日漸變大的肚子,也不會有人知道太後做出這樣的醜聞,外頭的莊子裡找些外頭的粗使下人看顧著,誰也不知道那裡頭住的人是當朝太後。
這樣就解決了所有的問題!
蕭未深臉上的沮喪一掃而空,他激動的從上前一把握住蕭未辛的手:“七弟你果真聰慧!這麼好的法子朕竟然苦惱了這麼久!”
“你說得對,朕現在就去辦!”
蕭未辛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輕咳兩聲後溫聲道:“臣弟隻是想為皇兄分憂罷了,皇兄切莫如此客氣。”
蕭未深心頭的陰影一瞬間就消散了,馬上就著手安排太後準備移宮的事。
而蕭未辛則功成身退,安安靜靜的退場。
他走在回宮的路上,回想著蕭未深那張愚蠢的臉,無聲的露出冰冷的笑意。用這樣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把夏太後弄出禁衛森嚴的皇宮,等於砍斷了夏茂安和蕭未深這對舅甥間能連接關係的最後一個橋梁。
沒了太後主場,接下來那對舅甥的矛盾會進一步激化,卻再沒有人能從中調和了。
更何況,蕭未辛提議的那個用來給太後居住的莊子本就是他暗中掌控的,那裡全是他的人,夏太後去了之後離宮遙遠無人照應,最後等於落在了自己手裡。
到時生死也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蕭未辛眼底逐漸染上一絲狠意,他等這一天很久很久了,當年那女人加諸在母妃身上的屈辱,他必定會一樣樣的討回來。
蕭未深絕不會想到,他一心以為真心為了自己分憂解難的七弟才是藏的最深的那頭狼,還滿心覺得對他虧欠良多,正打算給他再提升官職。
於是,太後惹出來的醜聞,看似就這麼平淡的被解決了,後宮沒有太後坐鎮,所有的事宜就落到了羅貴妃手中,本就跋扈慣了的她如今更加囂張放肆,逐漸的連皇後都不放在眼裡。
蕭未辛穩如泰山,巴不得貴妃再胡鬨些才好。
而另一邊,鎮北大營終於是出事了。
蕭未鳴這些日子一直在何勤手下當差,被他以磨礪的名義各種公報私仇刻意刁難,惹得他終於受不了反抗起來。
鎮北大營全是何勤的人,蕭未鳴雙拳難敵四手,被百來號人圍攻,打得頭破血流從台上摔了下去,當場不省人事。
蕭未辛得到消息的時候惱怒的摔了茶盞,一口飯都沒吃直接去了秦王府。
遊舒緊緊跟了上去。
這事傳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很多人添油加醋說得好像就在現場一樣,都說看到秦王一身血被人抬出來,何勤手下陰毒的很,處處都是往死處招呼。
秦王府裡一片混亂,因為沒有女主人穩場子,是以蕭未辛來後很快就控製住了現場,還把畫椿也給帶來了。
把寢室內所有閒雜人等全部清除後,蕭未辛安定的坐在床邊,臉上也沒了剛才在人前露出的焦急惱怒,他甚至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起來吧,彆裝了。”
蕭未鳴本來專心的裝死,聽了他的話後躺在床上悄咪咪睜開一隻眼,見了他後笑嘻嘻的跳起來,胳膊腿靈活的很:“七哥,我這次表現的如何?可像話?”
“不錯。”蕭未辛少見的誇讚了他,“有進步。”
跟在身邊知道他倆在搞什麼的遊舒無奈歎氣。
就蕭未鳴這個演技,得虧事先被他們家王爺輔導過,這個腦子也是愁人。
蕭未鳴起身後目光又落在遊舒身上,齜牙一笑:“嫂嫂好!”
遊舒:“……”
閉嘴,老子跟你不熟,彆亂叫。
誰是你嫂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