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2 / 2)

遊舒忙往後退了兩步,轉身快步走開,卻在轉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躲了起來,翻身上了屋頂,借著頂上長高的草堆偷看下麵。

他一直以為這地方是沒人的,原來不是,從這個角度來看,下麵有很多穿著同樣服飾的守衛,看不出是誰的人。他們的行徑匆忙,抬著個大箱子往城外走,不知是去乾什麼。

遊舒略一思索就跟了過去,他想看這群人要乾什麼。

城門已經被關了,那群人是從城西的一個小側門出去,那側門門口還有人把守,遊舒等著他們離開後悄悄射出幾枚銀針,那兩個侍衛應聲而倒,他也趁機從側門追了出去。

那幾個抬著箱子的士兵走的很快,遊舒跟在後麵從腳印深淺判斷,那箱子應該是空的。

拿著空的箱子要出去做什麼呢?

遊舒想不透,隻能繼續跟在他們後頭一直走。他們的路線一直往西,一路七拐八拐繞了很多個無人小徑,還經過一座亂|葬|崗,越走越是荒涼,除非是誰腦子壞了,否則正常人絕對不會走這條路。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遊舒看到那群侍衛拐過了一個拐角後消失不見,立刻追了過去,那裡能看到一個很大的軍隊基地,瞭望台上有好幾個侍衛把守,還有很多身著鎧甲的士兵來回巡邏。

遊舒粗算了一遍,這小小的地方竟然有差不多兩三千人把守,也不知道是做些什麼。

那幾個抬箱子的人從大門進去後就沒再出來,遊舒看了看在高台上值守的十幾個守衛,想了想到底沒有貿然行動,耐心的在草叢裡等待夜晚到來。

隨著時間流逝,夕陽逐漸下沉,天邊一片血紅,總讓人聯想起不大好的事,遊舒等到太陽完全落山天色暗了下來才敢小心的一點點靠近營地,從牆角一路小溜,捂住一個落單的守衛的嘴拖進草堆裡,將他的脖子一把扭斷後快速換了衣服,把人丟在遠一些的地方不被發現。

靠著假扮士兵混了進去,他始終在意那幾個抬箱子的人,但在營地裡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哪裡有能放箱子的地方,他看了一眼這地方,越發肯定那軍師必然是背著劉鐵柱在搞些什麼,否則完全沒法解釋為什麼要在這地方私自建一個營地。

夜晚可以給他很好的掩護,遊舒一路摸出了營地的後門,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撬開後門的鎖走了出去。有一條往山下的小路,他小心翼翼的在沒有火把的幫助下一點點往下挪,借著偶爾投來的月光,他能看到腳下是一片漆黑深淵,如果踩錯一步就可能屍骨無存。

遊舒額間密布細汗,渾身都崩得緊緊地,生怕踩空一腳。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慢慢地摸到了山地,等到雙腳落在實地上時,他才大大的鬆了口氣。

幸好平安無事。

遊舒回過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就愣住了。

雖然現在是夜晚,可這地方四處都點了火把,把四下裡照的一片通亮,所以他能完全看清眼前的東西。

他的麵前有大片大片看不到頭的花叢,放眼望去一片鮮紅,很多花枝頭上還掛著沉甸甸的果實,那片豔麗的紅色即便在夜晚也似乎能刺痛人的眼睛。

遊舒呼吸間全是濃鬱的花香,他感到自己有些頭暈目眩渾身發軟,有種被麻痹的感覺,恍然間覺得自己渾身開始輕飄起來,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再深深地吸一口其中的香味。

就在他即將迷失自己的時候,遊舒用袖箭狠狠的紮了一下自己的手掌,鮮血從掌心濺出,隨著疼痛產生,他的神誌也逐漸清醒。

遊舒一身冷汗看著眼前這望不到頭的花叢,渾身止不住的輕顫。

古人也許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那是因為科技消息不發達,見得比較少,可作為一個現代人,遊舒在大學上安全知識教育課的時候見過,老師們曾再三叮囑過,如果見到有誰家大麵積種植這種植物,必須要報警。

以為,它的名字叫罌|粟。

遊舒終於明白城裡那些聞了讓人身心酥麻舒爽的香味來自於哪裡了。

他幾步上前,用匕首小心地割下其中一株,然後脫下外衣包好塞到懷裡,本來還想留在城裡再多打探一番,可見到這東西後他改變了主意。

要馬上回去告訴蕭未辛。

遊舒剛把東西藏好,就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吼:“誰!?”

緊接著就是一大串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聽聲音起碼有幾十個人。

遊舒的心咯噔一聲,腳下一刻不停拚命往前跑。剛才罌粟花叢麻痹了他的神經,他竟然沒有隱藏好自己的蹤跡暴露。

好在天還黑著,他應該能逃出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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