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遊舒剛要解釋時,從外頭又走進來一個人,蕭未靜提溜著扇子走進來,笑眯眯的說:“弟妹可算回來了?”
“我瞧著你要是再不回來,七弟就要帶人直接端了湖州老巢了。”
遊舒起身對他行了禮後又坐了回去,蕭未靜也坐在蕭未辛的旁邊,目光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東西,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力:“這東西哪來的?”
“此物,在我們那裡有個名字,叫罌粟。”遊舒低聲說道,“王爺可曾聽過?”
“不曾。”蕭未辛搖頭,“你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才這麼遲才回來?”
遊舒點頭,又把那花拿過來遞過去:“王爺仔細聞聞。”
蕭未辛不知他要做什麼,雖然心裡有些抗拒,可還是聽話的湊過去聞了聞,“並無什麼特彆,也沒什麼香味。”
“單隻一株自然是聞不出什麼的,可你若是聞的多了,便會覺得身子爽利心情愉悅,還會出現幻覺。”
蕭未辛皺眉:“怎麼說?”
遊舒猶豫了一會兒才說:“王爺,或許你不懂,但是我知道此物的危害。單論這一株來看,它是無害的,甚至可能還能入藥,但若大片大片種植,光是香味就會讓人的身體酥麻舒爽,聞的久了,還會上癮。”
“有這種事?”蕭未辛很驚訝,“我從未在書裡看到過。”
蕭未靜摩挲著下巴湊了過來,“聽你的描述,我倒是聽過。”
“我這人愛看閒書,之前看過一本遊記,講的是有人在南邊的一個異國遊曆,發現當地人善種一種紅色的花,結出來的果實似乎就有差不多的功效。”
“不過那東西中原極少能見到,我也就是看看。”蕭未靜沉思,“你既然特意帶了一株回來,想必一定是因為還有一大片吧?”
遊舒點頭:“正是。”
“我在湖州城外的一座山上看到有人種植了大量此花,一眼看去望不到頭,數量非常龐大。” 他嚴肅的說,“若隻有一兩株,屬下不會如此擔心,可既然有人大規模種植,就說明他必然知道這東西能用來乾什麼。”
蕭未辛漸漸有些眉目,“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要拿這個東西輸入我大梁,以此來麻痹我們?”
“不隻是如此。”遊舒的臉色低沉,“我擔心,有人想利用它廢掉我們大梁的根基。”
“一旦百姓們沾染上這東西成癮,以後就再也離不開它、若是沒有它,人會漸漸地發瘋失去理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可若是一直供應,身子就慢慢地廢了,像是一灘爛肉般毫無活著的意義。”
蕭未辛的臉色凝重起來,連蕭未靜都收斂了玩世不恭的表情。
“什麼人心思如此歹毒?”
遊舒不止擔心這東西被大量種植,他更擔心的是,如果種這個東西的人,他懂得提煉呢?
這個時代雖然有局限性,不可能有現代實驗室那種環境可以精準提煉,可即便是粗煉,其中的毒性也是可觀的。他很在意那幾個人抬的空箱子,那必然是要用來運輸,誰能保證運輸走後不會被加工?
遊舒知道這種東西到底有多恐怖,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裡快速毀掉一個完整健康的人,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大量投放市場,這個國家也就離完蛋不遠了。
蕭未辛也想到了這層,他麵色陰沉的盯著手裡已經乾死的罌粟花,冷聲道:“不論是誰,他敢把主意打到我大梁的子民身上,我就讓他碎屍萬段。”
“所以,等我們把叛軍處理了後就去燒了那些東西吧。”遊舒說道,“也不知道彆的地方還有沒有種的,我看關鍵就在那個軍師身上。”
說到這裡,遊舒又道:“我總覺得那軍師頗為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在哪見過。”
蕭未辛冷笑,“你不是說城內有很正規的護城軍嗎?”
“這有什麼難猜的。”
“京中有人與叛軍勾結。”
遊舒微微瞪大了眼睛,“你是說……”
難道,那軍師其實是個幌子,真正操控一切的是他背後的人?
而那個人,極有可能就在京中。
算來算去,滿朝文武能有本事做這麼做的,豈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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