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認為司徒靜提出幫忙頂班,也算不得太過反常。
洪姑的判斷,是不是足夠客觀?
池藏風也說不準,但回到懷孕的猜想上,假設司徒靜十一月末生下孩子,半個月後能瘦下來嗎?理論上是可行的。
因為懷孕生子嚴重違反神水宮規矩,與其被水母陰姬嚴懲,金蟬脫殼弄出一具假屍體便也順利成章。
現在深入屍檢。這具屍體仍是處子,沒有分娩生育過的跡象。
唯有一點難處,尋找一具合適代替品屍體,痣與疤痕都要在幾近相似的位置,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倘若男方提出私奔,一起逃跑未嘗不可能。”
無花覺得邏輯上能解釋得通,“否則依照神水宮的處事,司徒靜不被重罰的可能極低,孩子能不能活也不好說。她不假死的話,怕是要自殺請罪。”
“不對,還是有說不通的地方。”
池藏風倒不認為懷孕假死的推論已經無懈可擊,“跑就跑吧,司徒靜為什麼要在日記裡編造一篇根本沒有發生的事?”
剛剛,洪姑也帶來了司徒靜的日記。
日記從五年前開始寫的。寫得並不勤,前後加起來也就七十二篇內容。通篇筆跡一致。
正如此前提到的,司徒靜日記裡隻提到兩個非神水宮人士——池藏風與無花同時出現,有且僅有兩次。
第一次是三年前司徒靜在西域精絕記下不愉快,第二次就是今年四月她寫到撞破小樹林私會。
那也成為司徒靜的最後一篇日記。
洪姑根據日記所述,調查了司徒靜提到了一些宮內人士。
經過核查,日記所記載基本內容屬實,但一部分主觀感受也做不得真。
粗略估算,日記內容真偽七三分,最後一篇怎麼就全部胡編亂造了?
“如果是為假死脫身,最後一篇日記不是畫蛇添足嗎?”
池藏風覺得說不通,“平添出兩個謀殺嫌犯被神水宮針對,你和我又不會傻傻認罪,肯定要為自己洗去汙名。結果就會讓假死一事暴露,司徒靜豈不是得不償失。”
完全可以什麼都不寫。
偽造屍體,隻要搞一個不慎山間墜落,或是吃了毒草等等,也能達到毀去麵容的目的。
“你需要把標準降得低些,世上聰明而考慮周全的是少數。損人不利己,臨走惡心一下彆人,這種事時有發生。”
無花一邊說一邊翻來覆去再看了幾遍日記,沒有發現筆跡偽造的痕跡,用詞也與司徒靜往日行文一致。
這篇日記九成是司徒靜親筆。
剩下的一成可能,是出自某個偽造文書的高手,且那人需對司徒靜較為了解。
究竟有沒有懷孕假死?
究竟又有沒有另一個人偽造日記?
翌日,分頭偵查。
如果司徒靜在村莊巡查時認識了某個男人,山腳的幾個村落找或多或少都該有目擊者。目擊者可能沒瞧見男女相會,但有一點可能看到外男出沒於田野農家。
無花大膽猜測,假如真的存在那樣一個男人,他一定長相出眾且溫文風雅。
為什麼會做此推論?
哪怕和司徒靜接觸不多,但也足夠了解她的喜好,她就是偏愛這一款。
有或沒有,是一個村子接著一個村子詢問。
打聽了十來天,還真就問到了些線索。
山腳某村的老獵戶記得清楚,“找去年在附近出現的好看小夥子?您是問對人了,俺是看到過。俺活了快七十歲,頭一回瞧見那麼好看的男人。”
能被老頭誇獎好看,那男人約二十六七歲左右,一幅玉麵書生的打扮。
“該怎麼形容呢?”
老獵戶瞧著無花,伸出了一根小拇指,“大師,他就比您好看了一點點。真的,隻好看了這樣一點點。”
無花微笑,這老頭完全不必說後麵的話,就像是在故意譏諷他。
近期怎麼總遇到給他補刀的人?偏偏還要耐著性子詢問,”施主能具體說一說嗎?”
老獵戶儘量描述了一番,說是那男人笑起來,鮮有女人能抵擋。還提到那個男人身後跟著一個書童。
話分兩頭。
池藏風前往了發現屍體的樹林。此地,神水宮已經做過幾次三番的實地勘察,沒有找到行凶者的足跡,也沒有拖拽重物的痕跡。
綜合來看,是輕功高手將屍體拋擲於此,哪裡是第一案發現場卻不得而知。
若是行凶者有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本領,被害人沒有掙紮反抗的可能,後腦勺就被砸出窟窿。那意味著,附近山林的任何一處都可能是案發地。
“又到了拚運氣的時候。”
池藏風也不知從何找起,聊勝於無地呼喚了一下識海中的器靈,不出意外地沒有反應。隻能隨便先選了一個方向。
“都說得道多助,上天怎麼不給我派一個助力呢?若有一匹識途老馬帶我去凶殺點,我就給它買上好的糧草;如有一隻尋路狼犬,我就給它買雞吃;如果是來一隻鷹,能給它喂點蛇肉?”
“嘎嘎?”
山洞裡,有一隻有巨雕猛地睜開眼,有人要發免費蛇肉?咦,這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w ,請牢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