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歲的小男孩緊緊拽著那顆糖果。
那一顆糖果最終哪裡去了,路上丟了,還是吃掉了,容玉不知道。
他好像恍惚的又看到了那個站在夜色中的孤獨的小男孩,他隻是覺得很傷心,很寂寞。
“媽媽……”他抽噎著,“媽媽……”
夢裡好像也沾染了酸澀的苦水,從最心底的地方悄悄蕩漾開來,一晃,一晃的。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床上了,本來明明還睡在軟塌上的,是阿良麼?
他翻了個身子,對上了一雙微微驚愕的雙目。
宋逸舟??
容玉立刻坐了起來,發現對方頗是不自然地收回了手,容玉可沒有腦殘到以為對方在照顧自己。臉上一涼,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掛著淚水。
他若無其事用手擦了,換上了一張冷冷的笑臉:“宋二少怎麼回事,這是真看上我了死纏不休麼?”
宋逸舟本是有些錯愕的臉一僵,立刻有了一絲惱怒,
“你!”
他猛地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材瞬間將光線遮擋了部分,原本不大的房間立刻黯淡了些,他往門口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隻微微偏過頭來,
“你放心,我自會跟宋儼明說清楚,不會讓你過宗譜記名的。”
他似乎語帶嘲諷,“哼,我宋逸舟還用不著一個雙兒為我擔負後果!”
容玉微微一愣,突然明白過來,宋逸舟這是以為宋儼明迫他當這個侯府小娘麼?
想想也是,在發生了那樣的醜聞過後,作為一國侯府的家主,自會做出相應的措施,抬了容玉的身份記入宗譜便是一個好方法,畢竟宋逸舟再怎麼犯渾,也決計不會碰一個父親登名在冊的侍伎。
畢竟觸犯家法,與觸犯國法是兩個完全不相同的概念,一個浸淫在這樣的社會架構、倫理綱常下成長起來的青年再怎麼叛逆,也斷不會做出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容玉忍不住一笑,他攏緊衣襟,“免了,不用你去說,是我自己同意的,宋儼明並沒有逼迫我。”
宋逸舟猛然轉過身來,瞧著他半晌,似乎難以理解,
“你真的就這麼在乎一個侍伎身份麼?”
“當然,”容玉扯著嘴角道:“平陽侯府的侍伎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角色啊二爺。”
至少,這個名頭上冠著平陽侯府四個大字。
宋逸舟喉結動了動,他閉了閉眼睛,緩和了聲音:“你才十七歲,你知不知道,一旦過了宗祠記名,意味著什麼?”
看著眼前這個狡黠痞賴的雙兒,宋逸舟心中百般滋味:
“你將永遠與這座百年的老宅院捆綁在一起,永遠不可能再去喜歡一個人,一輩子——”
“行了!”
怎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好像跳進了一個火坑似得,容玉不知為何,心裡難得有了怒火,什麼愛人啊被愛什麼的,他早已沒有了期待。
那些風花雪月對彆人來說,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於他,還比不上一頓美味對他的吸引來的大。
他壓下了心間的火氣,聲音冷淡起來:“宋二少,將我擄了去百般折騰的是你,怎麼著,現在又勸人為良了?”
容玉嘴角的諷刺意味愈發濃厚起來:“聽好了,我容玉願意當這個平陽侯府的小娘,宋二少還不夠明白麼。”
宋逸舟胸膛起伏著,看著容玉那一張帶著笑意,但卻沒有了半分溫度的臉,他突然覺得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這些天,他跪在祖祠一天一夜,被何伯垂著老淚各般數落,數落到傷心處,何伯甚至一度暈厥,還是宋儼明遣人連夜去請了宮裡的太醫出來,這才將他從閻王爺手上搶了回來。
宋逸舟不敢再擰巴,最終還是妥協了。他梗著脖子在宋儼明以及何伯麵前,對著平陽侯府的列祖列宗,對著他娘親的牌位起誓,不再四海為家,不再跅弢不羈,收了心乖乖地去宋儼明給他安排的京都巡防營報道。
這一日無所事事的,等看見幾個小廝給宗祠門楣重新掛了紅彩,這才曉得記名這件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確定周五入V了,到時候加更。
入V之後會保持日更的,正常更新是每晚11點,請假會在文案上說明的。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狗血八點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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