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知你傾城42(2 / 2)

修羅場進行時 浮世砂 16659 字 4個月前

鬱秋隻覺好笑,“郡主的話,恕我聽不大懂,莫非你以為陛下是什麼昏君不成,還被我迷了心竅?”

“看來你也無意請我賞花,請恕小女失陪了。”

跟個無腦小女孩鬥嘴,鬱秋也覺得沒趣,嘉儀郡主這模樣,便是被人挑撥的,鬱秋也對她喜歡不起來,嘉儀郡主沒想到她這樣不給臉,說走就要走,氣得“你……”了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鬱秋轉身便往園子中心走去,樂陽公主的丫鬟見了,心中慌亂不已,也顧不得嘉儀郡主了,連忙回頭去給樂陽公主報信。

嘉儀郡主也沒跟上來,她見鬱秋那樣,心裡是有些後悔的,但又拉不下臉麵去追,踟躕了一會兒,卻有兩人從假山那邊走了出來,左右不見鬱秋,鬱媛和席和安的臉色都不太好。

席和安問自己妹妹:“不是說要帶鬱四姑娘來賞花的嗎,怎麼她沒答應過來?”

嘉儀郡主也不太高興:“我就是問了兩句話,她……她自己心虛回不上來,就跑了。”

嘉儀郡主之前是頗得建安帝寵愛的,畢竟建安帝的女兒隻有兩個,一個外嫁多年,一個年紀還小,對嘉儀郡主這個外甥女,便也幾乎如女兒一般疼寵,嘉儀郡主不免驕縱幾分。乍然聽聞他要娶個小皇後,嘉儀郡主心裡頗不是滋味,就像女兒得知自己父親就要娶後母一般,尤其是她娘樂陽公主對著那女子也要奉承討好,這叫她看在眼中,自然十分難受。

嘉儀郡主本就因為沒能和心上人定親的事心情不好,遇上這事,一開始就對鬱秋沒了好感,何況鬱秋還是鬱媛的庶妹,嫡庶本就是對立的,鬱媛不著痕跡的說幾句,嘉儀郡主對鬱秋的意見就更大了,可不就找著機會就想懟她。

嘉儀郡主之所以這般,也是對自己的自信,她娘是樂陽長公主,她舅舅也疼她,就算她真對鬱秋做了什麼,嘉儀郡主也不覺得建安帝會為了鬱秋處罰她。

便是現在把鬱秋氣跑了,嘉儀郡主也並沒有任何擔心的情緒,卻不知道自己打亂了鬱媛和席和安的計劃。

席和安眉頭蹙起來:“不是說了讓你把人引過來的嗎,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嘉儀郡主心裡還覺得委屈呢:“我不喜歡她。”她對鬱媛道:“對不起啊媛姐姐,不過她應該還沒走,下午咱們再找機會讓她和你說說話。”

鬱媛就算心裡惱她壞事,也沒辦法指責她,隻好道:“她的脾氣就是那樣,倒是為了我的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嘉儀郡主並不知她所想,隻覺得鬱媛可憐,堂堂一個嫡女,倒是叫個庶孽爬到頭上來,義憤填膺道:“你放心,就算她不肯和你和好,我和哥哥也不會讓她欺負你的。”

鬱媛得了她這句話,方才算是壓下了一點戾氣。

目光不由向席和安看去,她們的計劃並沒有完全告訴嘉儀郡主,就是怕她壞事,如今也十分慶幸有先見之明,席和安偷偷對鬱媛點了點頭,兩人的眉眼官司,嘉儀郡主也不是沒看到,隻不過當做是未婚夫妻倆的情趣,並不以為然。

她還以為席和安和鬱媛想要單獨相處一會兒,還善解人意的離她們遠了些,鬱媛才走到下風口出,問席和安:“這下該如何是好,世子都安排好了,如今要改變計劃嗎?”

席和安道:“隻是換個地方罷了,我早知嘉儀性子跳脫不太靠得住,另外安排了人引四姑娘過去了。”

鬱媛沒想到他竟難得細心,一時喜上眉頭:“麻煩你了,叫你這樣的君子,還為我做這種事情……”

席和安伸手阻止了她下麵的話,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憐惜和堅定:“彆再說這樣見外的話了,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日後榮辱一體,我席和安發誓,絕不會讓你受任何人的委屈。”

鬱媛臉色微紅,靠在他懷中一會兒才分開,道:“我去找嘉儀說說話,等事情準備妥當了,你再讓人給我遞個信兒,我再帶著嘉儀一起過去,免得他人生疑。”

“好。”

兩人商定之後,才分頭行事。

卻說這邊,鬱秋和嘉儀郡主不歡而散之後,也不太樂意去見樂陽公主,她心知樂陽公主到時候必然會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叫她白白受嘉儀郡主的氣,鬱秋可不願意,她有心擺一擺架子,便刻意在園子裡多停留了片刻。

這也是因為深知問琴的能力,所以才敢大膽行事,不過,鬱秋並不是全然依賴彆人的人,她自己身上,還放了之前找問琴給她準備的迷藥呢,放倒猛獸都不在話下的。

樂陽公主的梅園打理得很漂亮,鬱秋也不介意多欣賞一二,不過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之前的準備居然還真派上用場了。

當時鬱秋正和問琴說著話,不想沒過一會兒,一個嬤嬤打扮的人從小道那邊走了過來,見到鬱秋就福了一禮:“見過四姑娘,我家公主讓人備了新得的佳釀,請您過去一敘。”

鬱秋皺了皺眉,隱約覺得她有些麵善,卻想不起來是誰:“你家公主是?”

“奴婢是嘉儀郡主的奶嬤嬤。是長公主吩咐奴婢過來的。”

“哦!”鬱秋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裝作好奇道:“怎麼是你過來?”

她心裡已經起了疑心,樂陽公主身邊的人多得是,怎麼偏偏叫嘉儀郡主的奶嬤嬤過來請她?

其實她還覺得奇怪呢,可是吩咐她過來尋人的是世子,世子總不會騙她不是,“這……奴婢不知。”

常嬤嬤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偷偷覷了鬱秋一眼,見她容貌過人,年齡也正是花期,比許多貴女都要來得好看,心中不由暗自打了個突,她們家世子,該不會是私下找這位四姑娘過去的吧?

年輕的男女私會,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更何況這位鬱四姑娘可是未來皇後,要是傳了什麼風聲出去,那可是要命的事。

常嬤嬤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

也虧得席和安沒敢對常嬤嬤說得太多,以至於常嬤嬤可不就往那邊想了,此刻垂著腦袋站在那裡,腿軟得幾乎要站不住。

鬱秋見她這般心虛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笑,本來還有心想跟著她去一探究竟的,但現在嘛,人家馬腳都漏得這樣明顯了,她乾嘛還送上去,鬱秋故作起疑的盯著那嬤嬤看了一會兒,常嬤嬤本就被自己的猜想嚇了個半死,這會兒更是瑟瑟發抖起來。

鬱秋知道時機到了,便嗬了一句:“你在撒謊!”

常嬤嬤立馬就跪下去了,連連磕頭道:“四姑娘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是……是世子吩咐奴婢來找您的,奴婢……奴婢隻是奉命行事……”

鬱秋和問琴對視一眼,後者已經上前一步抓住了常嬤嬤的一隻胳膊,對鬱秋點了點頭。

鬱秋便道:“行了,有什麼話對公主說去吧,本姑娘也想知道,世子找本姑娘是有何話要說。”

於是一行人往來處走去,另一邊,席和安安排的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能瞧見常嬤嬤等人的身影,頓時知道事情有變,連忙找了個人給席和安報信,席和安是怎麼也沒想到,萬事俱備之後,意外居然出在常嬤嬤身上,就是怕說得太多容易讓人起疑,他才隻吩咐了一句罷了,畢竟常嬤嬤本就是下人,便是心裡疑惑也沒膽子多問,卻不想就是這樣一個輕忽,反倒叫常嬤嬤想得更多,以至於一開始就把事情搞砸了。

鬱媛和嘉儀郡主當時正說著話,不期然見到席和安走了回來,臉色卻是十分不好看的樣子,鬱媛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因嘉儀郡主也在,兩人不好直言,鬱媛隻能給他使眼色,席和安心情也不好,他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紕漏在哪裡,常嬤嬤也不見蹤影,他方才才在鬱媛麵前做了保證,哪裡想到打臉來得這樣快。

沒法解釋太多,加上還擔心常嬤嬤那邊有沒有暴露什麼,麵對鬱媛的眼神,席和安也隻能搖了搖頭示意事情沒辦好。

鬱媛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被嘉儀郡主發現了,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媛姐姐,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鬱媛哪怕心裡憋著氣,也得好聲好氣的說話:“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事而已。”

嘉儀郡主好奇心重,又追問起來,“是什麼事啊?”

鬱媛:“……”她幾乎要憋出內傷,偏偏沒辦法對嘉儀郡主發脾氣,腦子轉了兩轉,才勉強找到一個不算太好的借口:“是我舅舅,前陣子說和我表弟們一起過來的,後來又說來不了了,我心裡掛念他們,有些擔心罷了。”

嘉儀郡主頓感沒趣,仍是開口安慰了鬱媛幾句,正說著話的時候,卻有人過來了,卻是樂陽公主身邊的近侍。

“你說什麼,皇舅舅也來了?”

嘉儀郡主聽了近侍傳來的話,不由震驚出聲,建安帝平時雖然對她們不錯,但一年到頭見的那幾回,也多是重要節日宮宴的時候,或者是她們去宮裡探望外祖母的時候錢太妃的時候,今日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怎麼建安帝竟親自出宮來了。

嘉儀郡主心裡還隻是疑惑的話,席和安和鬱媛卻是震驚又緊張了,席和安對建安帝本就十分敬畏,今日的事雖然沒成,可他心裡還是覺得虛得很,眼神慌亂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腦子裡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念頭來,建安帝,該不會是為了鬱秋來的吧?

不管怎樣,陛下親臨,便是世子郡主,也推脫不得,當下兄妹倆都收拾一番,立刻就要往主廳趕去,鬱媛見他們這般模樣,暗暗咬牙,一想到鬱秋即將嫁的,是這天底下最有權勢的男人,她心裡就是一陣陣的不舒服。

她臉色有些青白的跟在席和安兄妹後麵,一邊走一邊思量著待會可能遇到刁難時該如何應對。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鬱秋見到建安帝的時候,也十分驚訝。

她連後頭帶的那個自稱“常嬤嬤”的人證都給忘了,建安帝見到她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要知道他畢竟是皇帝,便是訂了親,也不能常去看望鬱秋,畢竟底下還有那些禦史們盯著呢,此時距離他上一回見到鬱秋,已經足有半個多月過去了。

眼下瞧著自己的心上人穿著自己送的紅狐裘,打扮得精致華貴的模樣,建安帝不由暗暗磨了磨牙,既覺得驕傲滿足,又有些醋意,他都沒能見幾回呢,倒是先便宜了那些不相乾的人。

建安帝本來是沒想過來的,畢竟鬱秋也要有自己的交際,何況如今既有身份,又有他的人護著,實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不過建安帝還是專門讓人把鬱秋每日的消息送進來,今日鬱秋參加賞梅宴的事,他也是早就得到消息了。

建安帝政務繁忙,得到消息的時候並沒有打算出來的,原先他給予鬱秋的恩寵已經足夠讓許多人側目了,建安帝實在不願讓她背負更多的異樣目光,叫人覺得她是靠美色上位的一般。

可誰知下了朝用膳的時候,吃的菜裡就有鬱秋拿出來的菜譜,建安帝不免睹物思人,到底還是想出來見上一麵,反正是樂陽公主舉辦的宴會,他去瞧瞧,也不算太出格。

建安帝這邊才打定了主意,常久又突然說了一句:“長公主此番是專門給嘉儀郡主挑選夫婿的,聽說滿京的世家子弟,年輕俊傑們都到了,您這般過去,是不是不太好?”

常久本意是想勸上一勸的,哪知建安帝隻聽了那句“滿京的年輕俊傑們都到了!”,一下子就酸的厲害。

樂陽這是什麼意思,這樣的宴會把鬱秋請過去是乾什麼?

一想到自己連和鬱秋見一麵都難,鬱秋卻和許多年輕子弟在一塊,建安帝哪裡還坐得住,當下再不耽擱,立馬就換了衣服帶人出宮來了。

鬱秋見他眼神熾熱的看著自己,不由臉上一熱,低下頭去掩飾異樣,然而兩人方才那片刻的脈脈對視,落在外人眼裡,那可真是……滿滿的狗糧。

樂陽公主也覺得差點沒酸掉她的牙,她有些好笑道:“陛下還請上座吧,四姑娘方才走了一圈也該累了。”

她本就是十分知趣之人,這會兒就把鬱秋的座位給安排到建安帝下首去了,鬱秋才想起自己方才準備的事,便攔了攔,道:“公主且慢,小女尚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幫忙解疑。”

她看了站在後麵的常嬤嬤一眼,對樂陽公主道:“不知殿下方才可有請人喚我過去,聽說還有佳釀與我共飲?”

樂陽公主此時方才注意到常嬤嬤,臉色變了變,先是帶著幾分疑惑,隨即反應過來,眼裡便含了冰一般冷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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