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來門他臉就皺起來了,主子爺這話兒可怎麼跟福晉回喲……
且不說邱順如何苦惱,四爺心情極差,連午覺都氣得沒睡著。心煩意亂看了會兒折子,想起昨晚被宋琉璃幾乎是踹倒在床的事兒,陰沉著臉就去了蘭柏軒。
剛跨進蘭柏軒,四爺就聽到宋琉璃那一驚三歎的酥軟嗓音:“天呐,茯苓,你這字兒還可以更醜一點嗎?許福寫得都比你好看,這字兒實在是對不起你這張臉啊!”
茯苓跺著腳不依:“格格說了不笑話奴婢的,再說字兒醜跟臉有什麼關係?”
“人家都說,這字兒啊隨人。你看我長得這麼美,我寫字兒就好看。你這丫頭長得古靈精怪的,字兒卻跟包子一樣又胖又憨,這要是不認識你的人看了,豈不是覺得你長了張包子臉?”宋琉璃嘻嘻哈哈調侃著茯苓。
屋內傳出茯苓惱羞成怒的低嚷,還有許福討巧的漂亮話兒,宋琉璃笑得輕巧又嬌軟,整個西廂房滿滿的熱鬨氣息,倒是讓四爺心頭的鬱氣散了那麼點兒去。
“爺看字兒寫的比你好的多得是,臉皮比你厚的少見。”四爺一跨進門就輕哼道。
宋琉璃:“……”吃木倉藥了?進門就諷刺人。
她帶著兩個奴才給四爺行了禮,起身給四爺倒茶:“爺怎麼過來了?”
四爺似笑非笑看著宋琉璃:“爺來找你算賬。”
宋琉璃手頓了一下,心裡有些發虛,隨即她想起早上那些簪子,心虛也就沒剩多少了,當即噘著嘴坐在四爺對麵。
“爺要跟婢妾算什麼帳?是大半夜把婢妾喊去外院啊?還是折騰著要扒婢妾的皮啊?”
四爺:“……”
他惱羞成怒的火兒都滯了一下子,要是算起來,貌似被推倒好像也沒那麼不可饒恕。
可今兒個上午受得氣到底還是讓他不痛快,瞧著她光禿禿的兩把頭,索性從彆處找茬兒:“爺賞你的簪子呢?怎麼不戴?出門兒就帶那麼個破銀簪子,不知道的還以為爺虐待你了呢。”
宋琉璃挑眉,驚訝和委屈瞬間就浮上白皙臉龐:“您是說您床榻上那個?那可不是婢妾的,婢妾去的時候就有了,還有您裡衣上的唇脂您就沒看見?”
四爺:“……”
我就是想找個茬,怎麼就這麼難?
“不是你的是誰的?”他皺著眉思索,不記得有人靠近過。
宋琉璃臉上更哀怨了:“那婢妾怎麼知道,大半夜的被叫起來,結果爺先是叫了彆人伺候……這要是被後院姐妹們知道了,還不以為婢妾巴巴兒的跟人爭寵,還攆走了彆人,婢妾臉麵都沒了。”
她捂住臉,聲音有些哽咽起來,說得四爺渾身都不自在。
“咳咳……爺午膳沒用太多,這不是陪你用晚膳來了嗎?你想吃什麼?”四爺清了清嗓子,彆扭又隱晦地‘安慰’自家小妾。
宋琉璃馬上抬起頭,眼睛清亮如水,半點濕潤的跡象都無:“婢妾想吃五香仔鴿,糖醋排骨,剁椒魚頭……還有風羊片子、兔脯奶房簽、白蒸羊肉……”
昨日好不容易家宴上有這些硬菜,因為李氏發瘋,她都沒能吃幾口,現在想起來,委屈算什麼?更彆說她不委屈。
四爺被她這一連串的報菜名兒給說得最後一點不虞都沒了,不知不覺眼神中就帶上了輕笑:“蘇培盛,還不去傳膳!”
蘇培盛笑開了花兒:“喳!奴才這就去!”
這才進門多會兒功夫啊,爺這陰了大半天兒的臉就好了,嘖嘖嘖……果然是小狐狸!
兩個人晚膳都用的不少,喝完了消食茶也沒耽誤多久,洗漱過後就舒舒服服躺了下來。
宋琉璃已經做好了被反反複複啃個沒完的準備,躺下前喝了茶潤嗓子,隻準備營業性的叫好聽點,讓昨天那事兒徹底翻篇兒。
可沒想到四爺並不著急上手,倒是好整以暇側躺在床上,把玩著宋琉璃柔軟順滑的長發,突然問了一句:“什麼叫玩兒勺子?”
宋琉璃:“……”
作者有話要說:月知: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憑啥子奴才就不配有姓名!
宋琉璃:因為演的是他和勺子的電影?
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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