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所有人都坐下以後,烏拉那拉氏才衝著三人一臉和善道:“你們剛入府,若是有哪兒不妥帖,便叫人來正院裡找我,左右以後大家都是姐妹,不必太拘謹了。”
耿氏和蘇氏趕緊起身給福晉行禮道謝,鈕祜祿氏稍慢了一點,也沒叫人發覺。
“爺走之前,特意叮囑了我,叫我看好了府裡頭,切不可鬨出什麼亂子來。所以我醜話也放在前頭,你們若是老老實實那咱們都相安無事,若是有人不安分,可彆怪我到時候不給你們臉麵,都記住了嗎?”和善完了,福晉也沒忘記四爺的話,肅著臉敲打了眾人一番。
不管在座的女人們心裡多少想法,麵上也仍是恭順的,都蹲下身來應聲:“婢妾記住了。”
該說的話說完,烏拉那拉氏便端茶送客。李氏走在最前頭,新進府的三個人裡,耿氏和蘇氏本是想著讓鈕祜祿氏走在前麵,卻被她
拉著一起出了門。
一出正院,幾個人便看見大阿哥弘暉帶著自個兒的貼身小太監遠遠走了過來,不算太豐潤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鈕祜祿氏腳步立刻就慢了下來。
“姐姐怎麼了?”蘇氏扭頭柔柔地問,看起來倒是有幾分伊氏的樣子。
耿氏和蘇氏都比鈕祜祿氏小一歲,所以她也趕緊停下腳步禮貌性地看過去。
鈕祜祿氏指甲狠狠攥進手心裡,努力擠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沒事兒,就是這花盆底兒有些不舒服,在家裡穿繡鞋穿慣了。”
耿氏立刻點頭:“我也是呢,在儲秀宮的時候有嬤嬤瞧著才叫遭罪呢,現在都好些了。”
她是家中嫡女,從小就被家人寵著,雖說該教的也教,可到底在生活上還是嬌慣幾分,最是能理解鈕祜祿氏的話。
鈕祜祿氏沒多說,隻隨便岔了過去,在路口就跟二人分開回了扶香院。
一進門,迎過來的玉霜就愣住了:“格格您這是?”
在正院受委屈了?
看著鈕祜祿氏通紅的眼眶,她有些不知所措,趕緊去看扶著鈕祜祿氏的玉梅。
玉梅也一頭霧水,她都沒看見自家格格何時紅了眼眶。
鈕祜祿氏深吸了口氣:“我沒事兒,給我上杯熱茶吧,早上吃了些冷風,有些不舒服。”
玉梅和玉霜對視一眼,趕緊伺候著鈕祜祿氏坐下,給她上了熱茶,便出門候著。
二人才第三天伺候,也不熟悉鈕祜祿氏的性子,都不敢多說話。
鈕祜祿氏等兩個下人都出了門,淚珠子這才止不住落了下來,她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繼續哭的衝動,等她平複下心情,都到了午膳時候。
扶香院去提膳的是大太監趙久忠,他到時,正巧許福和趙福成都在。
劉小寶經過這兩年曆練也不像原來那樣什麼都擺在麵兒上,對著許福他親親熱熱的,對著趙福成他也不見冷落。
他按著規矩笑眯眯先給趙福成遞過去一個同樣四層的八角食盒後,才給許福提膳。
隻是蘭柏軒的食盒到底是比清風苑要多上一個,劉小寶叫跑腿的小太監跟著送過去,也叫趙福成看在了眼裡。
輪到趙久忠時,劉小寶臉上的笑容也沒落下來,隻是不動聲色淡了幾分
:“是扶香院鈕祜祿氏格格提膳對吧?趙老弟稍等,我馬上去準備。”
趙久忠偷偷撇了撇嘴,剛才還許哥哥趙哥哥呢,到他這兒就趙老弟了,明明他還比趙福成大了一歲,許福就更不用提。
可眼下格格剛進府,他也是花了銀子好不容易得了差事的,以前不過是後花園的奴才,倒也不覺得沒臉麵。
提著膳食往回走時,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了腳步遲緩的趙福成,明明他比自己早走一刻鐘還要多,卻才剛走到這兒,趙久忠覺得挺奇怪的。
但他也沒多想,趕緊伺候著格格用膳是真的,當即便進了門。
趙福成這邊慢慢悠悠苦著臉提回膳來,看見春桃就輕輕搖了搖頭,春桃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也不管趙福成還提著膳食在後頭,掀開簾子氣呼呼就進了門。
“主子,膳房又給咱們涼了的菜,沒有叫這麼欺負人的,二阿哥可是主子,咱們叫人去外院找小蘇公公說道說道?”
李氏聞言挑了挑眉:“你著什麼急,叫奶嬤嬤抱弘昀過來用膳。”
大格格那裡過了八歲便獨居一個小院子,她早就讓人單獨提膳了,眼下膳食無非就是她和弘昀在用。
膳房絕不敢擅自怠慢府裡的側福晉和小阿哥,畢竟弘昀在四爺那裡很有分量,眼看著弘昀過了秋便要去外院啟蒙,並不是見不著阿瑪的。
清風苑連著三日膳食都是冷的,這隻能說福晉想打壓她太過迫切,忘了帶腦子辦事兒。
見春桃一臉憋屈地出了門,她才不急不緩衝著春巧吩咐:“下午叫府醫過來,就說二阿哥腸胃不適。”
春巧跟趙福成對視一眼後沉穩道:“是,奴婢一會兒就去安排。”
作者有話要說:小宋:好餓呀~喂點營養液好不好?(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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