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揮了揮手,搖搖晃晃往淨室走:“爺沒喝多,不用你們扶著。”
說完他就愣了一下,差點兒叫門檻兒給絆住,好在蘇寶生和林達升飛快給扶住了。
坐在浴桶裡,四爺才歎了口氣,以前他喝多了還能叫小狐狸伺候呢,這大冷的天兒,抱著軟乎乎的小人兒,彆提多暖和了。
哪像現在,冷清地躺在外院裡,想說話都沒個知心人。
“蘇培盛!”四爺躺在床上,衝著外頭喊。
蘇培盛本就在一旁伺候著,聞言趕緊湊到床邊:“奴才在。”
“你說爺是不是太縱著那隻狐狸了?”四爺略有些口舌不清地問。
蘇培盛:“……”
這叫奴才怎麼回答?
好在四爺也沒等他回答,繼續道:“她就是仗著爺喜歡她,才敢這
麼無法無天!”
“你說說,爺怎麼就喜歡她這股子無法無天的勁兒呢?”四爺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繼續呢喃。
蘇培盛心想,還能為啥?賤唄,這年頭還不都是賤皮子,好生伺候的賢惠妻妾不喜歡,偏生喜歡那能折騰還愛答不理的。
好在宋主子也不是個糊塗人兒,即便再鬨騰,也沒出格過。雖然人看著嬌嬌軟軟的,倒是很有主見,對爺也夠死心塌地,連命都能豁得出去(宋琉璃:我不是,我沒有,表瞎說)。
許是夜深人靜,也許是蘇培盛心疼主子爺,他到底沒忍住自己那張破嘴回了幾句。
“爺,宋主子心裡肯定是有您的,隻是自打入府開始,倒是受了不少委屈,奴才瞧著,宋主子這倒是……”學您呢,可話不能這麼說,蘇培盛舌尖兒一頓,“想換個法子,賢惠些伺候著,許是能叫您心裡也踏實些。”
蘇培盛說完,就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嘴巴,其實四爺未必見得就想叫他回答了,隻不過是叫他立在這兒,當個木頭樁子,也算是跟誰說說話。
等了半天見四爺還是沒說話,蘇培盛忐忑的心才放下去一些。
想必四爺是睡著了,他端著手裡的燭火,慢慢退了出去。
其實四爺隻是睜著眼睛盯著帳子發呆呢,蘇培盛的話他聽進去了,隱約間倒是自覺明白了一點。
可喝多了酒,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他怎麼都想不通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蘇培盛伺候著四爺起身,見他麵色還算是淡然,這才把提著的心徹底放了下去。
結果他剛把厚厚的氈帽給四爺戴上,就聽見四爺不冷不熱地問道:“妄議主子,是什麼罪過?”
蘇培盛:“……”
“回爺的話,打……打二十板子。”蘇培盛乾巴巴地硬著頭皮回道。
“嗯,下朝回來後,自個兒去領吧。”四爺跨出門前吩咐道。
蘇培盛苦著臉:“喳!”
這在宮門口等著還有路上來回的兩個多時辰,可叫蘇培盛煎熬壞了。直到挨完了板子,踏踏實實趴在床上,他這才放鬆下來。
“師父,爺叫奴才給您帶個話兒。”蘇寶生一邊給蘇培盛屁股上塗藥,一邊學著四爺的語氣,“叫
他好好躺著,一年到頭也沒幾天歇著的,養不好以後就不用伺候了。”
“這可是爺的原話,可不是我瞎說的。”蘇寶生說完後趕緊小心翼翼去看師父。
蘇培盛眼眶發熱,這會子倒是覺得屁股上沒那麼疼了。到底是他從小伺候大的主子爺,這是看他最近走路那腰一直不利索,才給了他一頓板子。
主子的麵子是小,倒是借機叫他多將養一陣子,隻是不好說出來。
“你們幾個兔崽子這陣子都給我伺候好了,要是伺候不好爺,等我起來,揭了你們的皮子去!”等蘇寶生給他塗完藥,蘇培盛已經整理好了自己激動的心情,恢複了自己大總管的氣度,衝著蘇寶生吩咐道。
蘇寶生笑嘻嘻地湊上前:“師父放心吧,奴才們一定好好伺候爺。”
雖然趕不上師父,好歹誰是二把手也得八仙過海看看不是?眼下可正是好機會。
一直到了除夕前一天,四爺才帶著蘇培盛去了琉瓔園。
剛進門,宋琉璃便帶著人笑靨如花迎了上來:“爺來啦,大寶和小寶剛才還說想您了呢!”
拉著愣住的四爺進門,宋琉璃嬌軟的小嗓子多了幾分活潑:“快給爺上茶,外頭雪下得大,爺沒凍著吧?一會兒叫人上個鍋子,熱熱乎乎吃一頓,祛祛寒氣。”
這下子,彆說四爺,就是蘇培盛都有種退出去看看天兒的衝動,他們這不是在夢裡還沒醒吧?
作者有話要說:四爺:這不是在做夢吧?
小宋:就算是夢,也會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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