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位於胡子男身側的薩莉也後知後覺的睜開了眼睛,她臉色蒼白的悶哼一聲,下意識低下了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臂居然中了木倉。
赤裸光滑的手臂上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與血液,密密麻麻的鑽心痛楚令她臉上滑落豆大的汗珠,薩莉驚呼一聲,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你怎麼也受傷了?”騷包男首當其衝的發表了關心,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莫名其妙。
薩莉神色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說些什麼。
騷包男問了幾句,都沒有得到什麼線索,不由得也有些煩躁。
另一頭,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阮嬌嬌方才睜開了眼睛。
接下來,就是她的發揮時間了,如果不能打消其他人的疑惑,她可能還會被投出去,那樣可就是……
一旁藍裙女的目光一直如影隨形,她看著阮嬌嬌,小聲道:“你還好吧?”
聽到對方語氣中隱含的擔憂,阮嬌嬌心情稍緩,她歪了歪頭,回以一笑,“謝謝你,我很好。”
藍裙女臉色通紅一片。
就在眾人驚疑不定時,雀斑女首先將目光投向了阮嬌嬌,問道:“我想艾瑪小姐應該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的,對吧?”
其他人的目光頓時也被這句話吸引過來,就連薩莉也不例外,她臉色蒼白的看著阮嬌嬌,眸中的光彩似乎變暗了些許。
“我想你們也知道,我的身份是神父。”阮嬌嬌抬眼與雀斑女對視,即使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猜疑,她也依然沒露出慌張的神色,而是不疾不徐的說道:“我可以使用一次救人的機會,在此之前我從來都沒有用過,直到剛才,我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自救,這也是我現在還毫發無損的原因。”
她微微一頓,看向胡子男的屍體,“至於他是怎麼死的,其實是因為……”
事實上,阮嬌嬌還沒有想好理由,就在她打算按照原計劃暴露殺手其實沒死的事情時,神秘人的聲音適時響起,並出聲宣告胡子男的身份是警長。
阮嬌嬌視線落到胡子男麵前桌上的身份牌上,上麵染著黑紅色的血跡,不難猜出,正是金發男身上的那張,但是此刻眾人似乎都被神秘人的話吸引了注意,無人注意到這一幕。
她正準備收回目光,卻忽然發現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身上,阮嬌嬌回首看去,發現正是之前突然活躍起來,不再裝死的卷發男。
對方似乎天生缺了根弦,絲毫察覺不到偷窺被抓包的尷尬,而是俏皮的朝著阮嬌嬌眨了眨眼,目光也投向了之前阮嬌嬌所看的那張染血的身份牌。
阮嬌嬌收回視線,看了一圈周圍那些因神秘人的話而炸鍋的人,騷包男麵露疑惑,雀斑女依舊沉寂,薩莉則抿著唇,眉眼低垂,似乎在強忍著痛苦。
……胡子男到底在誰的身上複活了呢?
阮嬌嬌不知道,隻好趁大家混亂,一邊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一邊關注著其他人的神色:“他的身份已經出來,我想你們可以不用再懷疑我了吧?”
說完,她還歎了口氣,麵上的無奈而略帶疲憊的神情,配上阮嬌嬌精致的外表,讓人見了便忍不住覺得,她實在是太倒黴了,並絲毫沒有懷疑她話中的真實性。
通過她的暗示,大家下意識的以為,金發男(殺手)被胡子男(警長)殺死,當晚作為神父的阮嬌嬌目睹了全過程,自然而然的被盯上,而當胡子男的身份被確認為警長後,之前他一直針對阮嬌嬌的種種行為,在眾人的眼裡也變得合理化了。
雖然身份的立場上並沒有什麼衝突,但也絲毫不影響對方對阮嬌嬌的惡意,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著阮嬌嬌的視線不由得也帶上了幾分同情。
一開始提問的雀斑女也神色稍緩,眼中的疑惑減輕了不少,同為女性,她自然不願一直針對阮嬌嬌。
席間,薩莉一直看著胡子男的屍體,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眼瞼低垂,燦爛的金發都像是因主人的心情而黯淡了不少。
得知胡子男的身份後,眾人還沒來得及詢問他到底怎麼死的,就被神秘人催促快點投出這一輪的懷疑目標,由於之前阮嬌嬌的示弱舉動,大部分人都不再懷疑她了,失去目標後,大家都下意識的望向了前幾輪他們所投過的眼鏡男,眼睛裡流露出幾分沉思。
“怎麼又是我???”眼鏡男見狀,都快抓狂了:“你們到底有完沒完!”
恰在這時,薩莉突然抬起眼睛,對其他人說:“這樣遊戲進展的未免也太慢了,我們為什麼不增添一條新的遊戲規則?”
她臉色幾乎都白的跟紙片一樣了,一雙藍色的瞳仁更是晦暗不明。
“哦?”神秘人對此似乎很感興趣,問道:“什麼遊戲規則?”
“給我們兩個小時找出新娘。”薩莉緩緩道:“如果找出來,就算我們贏,遊戲結束,如果沒找出來,遊戲結束,你可以決定我們所有人的生死。”
“你在胡說什麼?”話音剛落,騷包男眼睛就因某人這句騷操作而瞪大了:“把我們的命拿去賭?你在想什麼!”
雀斑女則眸光微轉,出聲讚同:“這位小姐說得對,我讚成,與其繼續這樣磨嘰下去消磨我們的信心,還不如賭一把大的。”
騷包男還未回答,剩下的人也陸續發表意見,有的人早就受不了了,也想賭一把大的,有的人則依然怕死,不敢賭大……
在絕大多數人都抗議的情況下,薩莉卻像是毫不在意其他人的意見一般,徑直看向了阮嬌嬌。
“你怎麼看呢,艾瑪小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阮嬌嬌動了動手指,麵上卻臨危不懼。
“這恐怕不是我們個人的意向所能決定的。”她抬眸看向頭頂,說:“這個建議到底怎麼樣,不都還是您說了算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