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在電話裡輕輕一笑,“姐姐不想我麼?”
“當然想。”
“我這次回去,是想把媽接到美國這邊來治療,我已經在美國安排好了一切。”
舒爾雅有些怔愣,遲疑道,“這樣啊,隻是,你去美國後不久,鄒言把媽轉到了國內一家有名的醫院,媽現在已經好多了。”
舒景跟鄒言一向不對盤,見麵幾次舒景沒有給過鄒言好臉色,舒爾雅以為自己猛地提到鄒言會讓自己的弟弟生氣,不想舒景卻是沉默了半響。
“是麼,其他的等我回國再說。”
說罷,已經是掛了電話。
舒爾雅無奈的想,這兩人還真是天生的對頭,聽景兒的語氣,怕是已經氣頭上了。
一個星期後,雲川國際機場。
身著長款修身風衣的冷峻青年率先走出人群,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
青年墨眉細長,麵容俊秀冷冽,目光銳利,宛如寶劍出鞘,氣質渾然天成,令旁人不覺讓步。
“總裁,請。”
出了機場,青年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上了一輛黑色轎車,向著酒店離去。
車內,變得成熟穩重的舒景接過屬下遞來的文件,優雅的交疊雙腿,低著下頜查看。
他記得這個姿勢,每每在視頻裡,那個人疲憊的時候,總會優雅的疊起長腿,纖白的手指輕揉眉心,蒼白的麵容仿若脆弱,襯得一張漂亮的臉愈發冰冷。
想到鄒言,平時不苟言笑的舒景輕聲笑了起來,心底某一處柔軟。
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公司吧,舒景轉過頭,將視線放在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色上。
經理辦公室,鄒言正在和下屬討論公事,不想一陣音樂鈴響打亂了氛圍。
鄒言蹙眉,在下屬忐忑的目光下拿起手機,對著下屬輕聲道了句歉,起身來到落地玻璃窗前接聽。
“爾雅?怎麼了?”
“抱歉阿言,是不是打擾到你了,我……我實在是高興,就忘了你還在工作,對不起。”
鄒言臉色柔和下來,回頭示意下屬可以出去,道,“是什麼喜事讓你怎麼高興?”
“是景兒,景兒回來了,現在正在家裡呢。”
“舒景?”鄒言一愣,接著道,“回來了也好,你們姐弟也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麵了。”
舒爾雅在電話另一頭溫柔的笑了起來,“阿言,晚上你來我這邊吧,我下廚做頓好吃的給你們。”
“嗯,好,辛苦爾雅了,下班我就過去。”
掛掉電話,鄒言臉色沉了下來,怎麼回事?舒景不是在美國呆四年才回國的麼?怎麼會突然回來?
晚上,舒爾雅在做飯,舒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家的舒適讓舒景嘴角含著笑意。
鄒言來的時候,是舒景開的門。
成熟深沉的青年宛若陌生人,一時間教鄒言愣在原地,微訝而上挑的眼尾似水墨細細描繪,勾勒出仿若煙花三月的泓水。
“舒景?”青年的聲音冷如玉砌,有一絲驚訝。
“進來吧。”
不算視頻會麵,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見麵了,舒景的心很複雜,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還能想些什麼,在見到鄒言的那一刹那,腦海就像被人剜去了一般,空白一片。
三人沉默的吃了晚飯,席間氣氛尷尬,舒爾雅看出兩人間的不對勁,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化解。
晚飯過後,舒景和鄒言坐在沙發上,電視機裡還在播放著國產大劇,女主角哭得生不如死,兩人卻漠不在意。
“我該回去了。”晚九點,鄒言看著舒爾雅,輕聲道。
舒景沉默的看著他,又送他下樓,在青年打開車門前,突然開口,“去喝一杯怎樣?”
鄒言回頭看他,半響,“好。”
包廂裡,燈光迷離,帶著種令人迷醉的曖昧。
舒景舉杯和鄒言碰了一下,輕笑,“好久沒這麼輕鬆了。”
鄒言飲了一口,將酒杯放下,“我以為你會在美國多呆幾年,怎麼回國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本來想給你個驚喜。”
舒景靠在沙發上,陷入迷離燈光下的麵容有些不真切,“沒想到姐姐會突然打電話給你。”
鄒言喝了好些杯,本就有些不舒服的身體更是難受,他揉揉眉心,拒絕了舒景再給他添酒。
“打算回國發展麼?”鄒言聽見自己這樣問。
舒景卻是蹙眉,道,“你怎麼了?不舒服?”
說著,坐到鄒言身旁,伸手就要去探他的額頭,不想卻被青年躲了過去。
“沒什麼,隻是有些醉了。”
鄒言還有理智的時候向來不喜歡彆人碰他,等醉意散去一些,拿起玻璃桌上的手機就要給司機打電話。
舒景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來。”
話落,接過手機滑開屏幕,找到聯係人一欄,卻無意間看到“摯愛”這個人,他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