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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於將看著笑容和煦的值日星曹,嘴唇抖了抖,有心一鼓作氣,可臨到頭來,要走的那句話還是沒能說出來。但即便是這樣,為了不明不白的勢力製造這種絕對的戰爭兵器,心裡還是跨不過那一不,心裡麵掙紮了很久,道:
“……星曹,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我們天庭,會和天乾戰鬥嗎?”
他說出這句話後,仿佛鬆了一口長氣,整個人的緊張和畏懼也散去了,心裡默默想著,加入製造的兵器會指向故鄉的話,他寧願在這裡自裁,死雖然可怕,但是終歸不是最可怕的。
趙離看著眼前的於將,猜出了他心中的擔憂,沉吟了下,於將這樣的人才,需要讓他們安心才能夠發揮出其真正的能力,想了想,溫聲笑道:“道友不必擔憂,天庭並不是人間的敵人,我們不會主動挑釁任何一個人間的正道勢力。”
“天庭的敵人,是這些……”
周圍白色的雲氣浮現出來,化作了趙離曾經擊殺的那兩尊先天神魔,執掌火焰森林。
白色空間最為基礎的能力就是具現出記憶。
為了事情順利,趙某人背在背後的小手指悄悄勾了勾。
稍微地,給這三尊先天神魔加了一點點的特效。
於是,在下一個瞬間,這兩尊先天神魔氣勢便變得無比磅礴可怕,幾乎扭曲虛空,比得上全盛之期,氣勢洶湧如同浪潮一樣狠狠地拍擊出去,攜帶大恐怖之力,讓於將渾身身軀僵硬,心臟瘋狂加速跳動,雙目失神。
三尊神魔眼底的暴虐,冰冷俯瞰,更是讓於將大腦一片空白。
過去了好一會兒,驟然放大的瞳孔才回複聚焦,心臟仍舊狂跳不止。
眼前已經不見了兩尊神魔,但是於將麵色已經是煞白,接過了趙離遞過來的茶水,手掌都哆嗦個不停,作為天工,他和旁人交手的次數都很少,何曾直麵過如此恐怖的存在?
許久後才定了定神,道:
“星曹,這,這些是什麼?”
趙離道:“這些就是我們的敵人。”
“其真實身份,我還不能告訴你,隻是道友務必記得,一定不可將此事暴露,否則,恐怕會有大禍臨頭,另外,天下雖然安定了千餘年,但是終究不能永遠安定下去,敵人並非是妖族或者九黎,隻要知道這個便是。”
於將點了點頭,沉默了下,道:
“原,原來如此……”
原來天庭是因為這個原因而複蘇的嗎?
在上古時候,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些強大的存在而消失了這麼久?
他腦海中的念頭翻湧滾動,根本控製不住,好不容易才被他壓在了心底的深處,雖然殘留著對於神魔的恐懼,卻又有種奇異的鬆了口氣的感覺,歎息了一聲,道:“那麼,在下可以嘗試去改造一下星曹的圖譜嗎?”
“其實我已經有了些想法,這個圖譜很是簡陋原始,作為最基礎的設計,性能上堪稱完美,設計上卻有缺漏,應該是故意留下了各種容許修改的地方,是為了發揮出不同軍團戰陣的風格吧,果然高瞻遠矚之舉。”
簡陋,原始……
趙某人笑容僵了下,然後麵不改色,從容道:
“道友自便。”
於將接過圖譜,動作頓了頓,遲疑道:
“對了……我之所以被那位申公豹敲……帶來這裡,是因為我畫出了定海神珍的圖譜,不知道我家殿下,是否也和天庭有關係?”
趙離略有詫異看著於將,未曾想到此人還記得這一著,微笑頷首,道:
“姬辛正是我天庭太公弟子,闡教正傳,若論輩分,卻是不低。”
於將徹底鬆了口氣,點了點頭,道:
“其實在下還有基於這圖譜另外的一些想法,待會兒一並交給星曹。”
於將抱著圖紙回去了鑄兵殿。
趙離看著他的背影,失笑了下,轉了轉手中卷軸,自語笑道:
“滴——天工於將忠誠度上升,解鎖新圖紙功能。”
他對於於將的鍛造能力很有信心,畢竟是少年時候得到天工之名,三十歲成為一國匠宗的男人,若是見到這種顛覆性的設計圖紙沒有什麼想法,那才是奇怪。隻是沒有預料到,於將對於姬辛忠心不低,而且頗有底線。
想來方才若是不說出天庭的敵人是誰,於將隻會老老實實完成基礎圖譜的鍛造,而若是不說出和姬辛的關係,他也不會把家底子的真本事拿出來,不過這也好,若於將是為了利處毫無底線的,天賦再高,他也不敢徹底信任。
就是不知道於將能夠拿出什麼樣的圖譜來。
趙離並沒有等待了太長的時間。
過去了不過三個時辰。
他自己還在曲城當中,搜集鬼域目前的情報,於將便找了過來,不得已,隻得尋了個客棧,直接升到白色空間,看到於將整個人的命魂之軀顯得有些灰撲撲的,臉上都是灰塵。
但是雙目明亮沉靜,看到趙離,將他引到了小世界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