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去吧。”鬱桓笑著說,“我今日也有些事情要去做。”
“什麼事情啊?”
“保密。”
鬱桓今天要做的事情不為其他,隻是為了阮秋平的本命話本。
他昨日裡聽阮阮說,他的那兩本本命話本都快被自己翻爛了,還說後悔當時沒多買兩本保存著。
所以昨日當鬱桓從仙仆手中接過名單冊的時候,就順帶又吩咐了下去,讓仙仆幫他找找到底還有沒有什麼地方賣那兩本話本。
鬱桓先去了交易林的書貨鋪,又去找了印書的老板,幾經周折,才得知這兩個話本當時也就印了百餘冊,可銷量不好,隻賣出了十幾冊就再也賣不出去了,本以為要堆積倉庫,可沒想到沒過幾天,就有一個神秘人過來,將餘貨全部買走,現在市場上一本不剩。
若非要找的話,也隻有這書的原作者手裡還存有三五本了。
這兩個話本裡,《仙凡奇緣》的作者是封釉。
《我和我的惡魔師尊》的作者是一隻無情無義的悲催磨墨姬。
而神奇的是,這兩個筆名皮下是同一個人。
倒也不陌生。
正是景紫明仙神府上那唯一的一個小仙娥——越心。
那向來冷著個臉沒什麼表情的仙娥,聽說自己還有個十多年的死忠粉,想要自己的兩本書以作收藏時,表情忽然就鬆動了起來,立刻從箱子裡翻出兩本嶄新的書,還一臉熱情地問鬱桓要不要周邊。
“什麼周邊?”
“我自製的周邊。”越心又開始翻箱倒櫃,“還帶有經典語錄呢,我粉絲肯定喜歡!”
所謂的周邊便是幾張書簽,每張書簽後麵都印著一句話。
最上麵的那張書簽上寫著:“他身上現在已經被立了個牌子,上麵寫著,名草有主,禁止靠近。”
鬱桓覺得這句話怎麼聽怎麼耳熟。
再一想,這話阮秋平好像昨天才對他講過。
鬱桓拿起第二個書簽,上麵寫著:“以後隻要有人靠近你,想同你搭話,你就把戒指亮給他看。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覬覦我的人了。”
鬱桓默默地將這句話看了兩遍。
覺得這句話也熟悉得不得了。
和阮秋平曾經在咖啡廳對他說的話,相差無幾。
“怎麼了?這書簽有問題嗎?”越心問道。
“沒什麼問題,隻是……”鬱桓抬起頭,說,“有一件事我想問一下。”
“什麼事?”
“我想把我一生所見的所有絢麗風景,全都獻給你……這句話也是這書裡的嗎?”
“那倒不是。”
鬱桓鬆了一口氣。
越心緊接著說:“是附錄的情詩裡的。”
鬱桓:“……”
“怎麼了?”
“沒什麼。”鬱桓將書和周邊整整齊齊地放進了乾坤袋,溫柔地笑著說,“隻是剛好可以找某人興師問罪了。”
情話全都是抄書上的這種事兒。
可一定要嚴懲。
必須要嚴懲。
惡狠狠地嚴懲。
鬱桓磨了磨牙。
阮秋平說過,他在斷擎山布置考場。
鬱桓去找阮秋平的途中,險些撞上了果晶,果瑩,以免被糾纏上浪費時間,鬱桓暫且將自己隱了身。
鬱桓找到阮秋平的時候,阮秋平正和月老一起在斷擎山上擺放屏風。
“真麻煩。”月老嚷道,“現在的學生可真多事兒,也就讓他們摸個情人果,他們就嚷著說侵犯隱私,頂多隻能讓監考老師知道結果,為了保護他們那狗屁隱私,可累死我了……”
鬱桓正準備解除隱身走過去,卻見阮秋平蹲下身子,右手輕輕地摸上一塊兒岩石。
風獵獵地刮了過來,吹打在人的臉上,有些發冷。
山上的積雪已經化了,裸露出枯黃的地皮。
岩石邊乾乾淨淨的,不見一株情人果。
阮秋平自嘲地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同學們說得沒錯,要是我,我也不願讓其他人知道結果。”
鬱桓腳步頓了一下。
月老瞥了他一眼:“你也奇怪,我早就說了你沒有情,你還非要與吉神結婚,結婚就算了嘛,畢竟是天婚石定的,你卻還偏要裝恩愛伴侶,你到底圖什麼啊?”
最後一塊兒屏風也安置好了。
阮秋平平躺到那塊冰冷的岩石上,輕聲說:“圖鬱桓心想事成,幸福安康。”
阮秋平抬頭看了眼太陽,覺得有些晃眼,便用手遮了大半,那刺目的光便從指縫露了漏了下來,他聲音有些恍惚:“其實……我經常會做一個夢。”
“什麼夢?”
“我夢見鬱桓娶了貌美的妻子,膝下兒女成群,生生世世都很幸福,而我是旁觀者,在一旁看著,便也覺得十分快樂……但他怎麼偏偏……偏偏就喜歡上我了呢?”
“也許是因為他在凡間剛好撞上你了唄,下凡曆劫的仙人,本就容易動情,鬱桓剛回來沒多久又喝了憶情湯,這情正是濃,估計得再過上一段時間才會變成第二個景紫明。”月老懶洋洋地說。
“希望那一天可以早些到來。”阮秋平笑著說,“我與鬱桓的婚禮,聽說會來幾位曾經追求過鬱桓的女孩兒……不過我現在幫他物色妻子,會不會太早了些?”
“——阮阮真是個偉大的聖人。”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忽然劃破空氣,突兀地響了起來。
鬱桓從靜寂的空氣中走了出來,他看著阮秋平的眼睛,聲音冷得能結冰:
“不過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物色。”
阮秋平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