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老國公乃太子太傅,晏家立場中庸,從不支持哪一方黨派,然有和太子的這一層關係在,晏家到底還是傾向於太子。
晏家權貴不凡,在開封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他曾多次向晏家示好,以拉攏晏家為己用,然而至今未能成功。
晏安更是不給他一個皇子的麵子,晏二郎至今無官職,哪裡比得上他一個皇子。
祁恒目光停留在薑嬈身上,軒窗外的風吹進來,揚起了她的衣袂和鬢發,金黃的日光灑在她麵上,瑩瑩生輝,一切都是格外的鮮活靚麗,和他見過的貴女相比,彆有一番風姿。
祁恒眸中閃過一道勢在必得的光,太子之位他要,女郎他也要。
“遊玉,快把這幅畫妥善收藏起來。” 薑嬈得了畫,一整日心情都格外舒坦。
今日參加詩會收益頗多,以往她在南陽時,貴女在一起不過是說些閒話,交談些胭脂首飾。
而開封乃天子腳下,這裡的貴女與郎君閒情逸致頗多,知曉的東西、眼界也更為開闊,她在一旁仔細的聽著看著,學到了不少東西。
但她最喜歡的,還是二表哥送給她的這幅畫,這種感覺很難描繪,像是隻有她和宴二郎知道的小秘密一樣,晏安當著眾人,雖不曾點明,卻為她做了一幅畫。
第二日一大早,薑嬈做了海棠酥,六瓣海棠嬌嫩,擺在白瓷盤中,格外精致好看。
她先是給晏府幾位舅母、舅舅各自送去了一份,又派人給學堂的夫子和同窗送去。
接著去到了晏老國公院子裡,“祖父,嬈兒給您做好吃的了。”
“您嘗嘗味道,祖父。”薑嬈拿出海棠酥,給晏安國公倒了茶水。
她平日閒著沒事喜歡做些精巧的吃食,這一點兒是隨了薑嬈的母親晏氏,加上她機靈乖巧,慣是會討人開心。哪怕晏老國公板著臉,薑嬈也不害怕,幾句俏皮的話便能把他一個老頭子逗的開懷。
晏老國公是打心眼裡喜歡自己的這個外孫女,他們晏家少女郎,是以晏家兒郎個個寵自己的妻子。
如今來了薑嬈這麼一個嬌花似的小
姑娘,還是自己的親外孫,晏老國公就更歡喜了。
晏老國公嘗了幾口,滿意點頭,“不錯,難為你天天陪著我這個老頭子了,有什麼東西讓侍女送來就行了。”
薑嬈一副嬌嬌的樣子,“嬈兒一見著祖父便喜歡,想多陪一陪祖父嘛,還是祖父嫌嬈兒煩,不願見到嬈兒了?”
“祖父怎會嫌你煩,隻是怕你累著罷了。” 晏老國公麵上不顯,心中卻是極為開懷,還是孫女好,香香軟軟嬌氣可愛。
薑嬈又陪著晏老國公待了一會兒,帶著海棠酥去到晏安的院落。
侍女秋霽領著她進去,剛進到屋子裡,隻看到晏安衣衫敞開,露出精勁的胸膛,鬢發微濕,似是剛沐浴過後,揮灑著水汽。
水滴沿著鬢發流淌,滴落在那突出的喉結,然後慢慢的下滑,沒入到勁瘦的肌膚深處。
薑嬈輕叫一聲,趕忙轉身,抬手緊緊捂著雙眸,“表,表哥。”
她小臉緋紅,就連白皙的耳珠也紅的滴血。
雖隻是匆匆一瞥,可方才那場景卻怎麼也揮之不去,郎君那突起的喉結,裸露在外精瘦的胸膛,一個勁的從她腦海裡躥出來。
晏安一怔,似是沒有預料到為何薑嬈會出現在這裡。
秋霽趕忙解釋道:“表小姐來給公子送些糕點。”
晏安點點頭,看了眼薑嬈微微垂下的頭,還有那殷紅如臘梅的耳珠,眼底閃過笑意,回房換了一身整齊的衣衫。
獨留薑嬈連連喝了幾口清茶,才平複心境。
不多時,晏安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他輕咳一聲,“方才”
“表哥,方才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就算看到了也和沒看到一樣,沒什麼好看的。” 晏安還未說完,薑嬈趕忙一通話打斷了他,一副正經的模樣,儘力的解釋道。
好羞人啊,她可不能讓二表哥知道自己看到了,並且還羞羞的在腦子裡回想了好幾遍。
晏二郎眉峰一挑,沒什麼好看的?
他唇角噙笑,玩味的看著薑嬈,“既然沒什麼好看的,表妹為何一見到表哥就臉紅?”
作者有話要說: “眼前有景道不得,子瞻有詩在上頭”引用自李白所作“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
“紅臉如開蓮”出自《雜曲歌辭·妾薄命》
“春去夏猶清”出自李商隱《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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