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他都做不到了。
又一道靈力將他身體徹底貫穿。
他的身體往後倒去,倒在了地上,最後化成了灰燼。
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那人死了,雲酌不再看他,他急忙向半久走去。
剛靠近幾步。
那人猛然轉身。
她的眼眸很好看,每每夜晚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為之瘋狂。
此刻這雙眼睛裡麵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
就這樣冷冰冰的帶著空洞與麻木。
此刻盯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昭昭,是我……”
雲酌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立刻喚到。
試圖讓那人清醒過來。
這句話並沒有任何用處。
當他再次往前走一步時,那人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那磅礴冷冽的靈力直接朝他而來。
在這人麵前雲酌是沒有半分防備的。
那靈力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擊中了他。
不帶一絲一毫的水分,雲酌輕呼一聲,臉色驟然蒼白。
他腳下步子也不自覺地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被擊中的腹部很痛。
可雲酌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他目光緊緊的看著她,看著她那雙冰冷到了極致的空洞眼眸。
心裡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昭昭,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滿是慌亂且十分小心翼翼。
然而那人沒有回答他。
黑色巨大的神隱衣將那人徹底包裹住。
小姑娘在那鬥篷之下顯得格外的嬌小。
可她一身的氣勢卻無人能想到嬌小這兩個字。
她就站在那裡,冷冽的像一把已然出鞘的劍。
這把劍在防備著所有靠近她的人。
繁複的紋路在他腳下展開,在這之上,妖冶迷離的彼岸花肆意生長著,仿佛能夠吞噬人的心魂。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雲酌越發焦急了。
他再次試圖靠近,然而那人手心立刻蓄滿了靈力。
他相信隻要他再往前走一步,那人手心靈力便毫不猶豫朝他而來。
他就站在原地不敢動。
聲音一遍一遍的哀求著。
在這空曠的地方,蓬勃的靈力肆虐著,隻聽見少年哭哭哀求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那人終於開口了。
可開口的聲音卻是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
說出來的話也隻有一個字。
“滾!”
雲酌一顆心痛的不行,他急得眼眶都紅了,可是到底不敢輕舉妄動。
不是害怕自己受傷,而是害怕,他就算犧牲了自己的性命,也無法改變這個局麵。
而半久在說完這個字後,她突然動了。
她抬手以撕裂的方式在空中撕開了一個口子。
雲酌看著她這個動作,頓時猜到了她想做什麼。
但是他已經來不及了。
那人撕開個口子之後,整個人便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那一地的彼岸花化作的灰末徹底消失了。
“昭昭!”
雲酌瘋了般地掠了過來。
可到底晚了。
那人已經離開了,不知去了哪裡。
想到那人的狀況,雲酌滿心焦灼。
昭昭那是怎麼了?如今去了哪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些問題在他心裡一遍一遍的徘徊著,他突然想到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