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不能隨意走動,他早就竄到半久麵前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的課程結束。
夫子後腳還沒有踏出學堂,他人已經竄到了半久麵前。
半久正在收拾書冊,忽然有一雙手撐在了她的課桌上。
她抬頭撞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眸,明亮而興奮。
“現在時日還早,付兄要不一起去馬場玩一玩?”
他眼眸亮亮的提議。
一提到馬場,他腦海裡立刻掠過了無數畫麵。
讀書作詩或許不是他的長項,但騎馬射箭他還是很擅長的。
隻要他到時候表現出自己最厲害的一麵,付兄肯定會大為驚歎的吧。
這般想著她,目光又不自覺的掃向了半久。
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瘦弱單薄,一張臉漂亮的不行。
聽老爺子說,像這些書生基本是以書本為伴,可以說十個裡麵有七八個不會打架射箭之類的。
付兄應該也是如此吧。
那麼到時候他就可以手把手的慢慢教導了。
一想到這個畫麵他心裡莫名激動了幾分,具體原因也說不上來。
“付兄,你不是打算這些日子好好溫習功課嗎?”
柳知仕那讓人無比厭煩的聲音再次插了進來。
一瞬間,柳知仕隻覺得這人煩到了極點。
他目光冷冷睨了過去。
說出來的話語不留絲毫情麵。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柳知仕氣急,可也隻憋出了這一個字,最後甩袖離開了。
故匪沒有理會他,一回頭又看向了半久。
“付兄覺得如何。”
“走吧。”
—
平臨縣最大的馬場是故家的。
更準確來說是故家建立的。
故匪經常來這裡,可以說是對這裡熟悉的很。
因為是故家的私人產業,這裡除了幾個馴馬的小廝以外,再無其他人。
“付兄可會騎射?”
故匪的眼眸有點亮,不知在期望著什麼。
半久並不知他心中所想。
微微點頭道。
“會。”
期望落空,故匪感覺整個人都失落了。
雖然他也有點茫然自己的情緒為何會有那麼大的波動?
但想不明白的事情,那為什麼要去想呢?
他索性將之放在了一邊。
“付兄,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來比試一番吧,贏的人教輸的人如何。”
半久對此無所謂,於是再次點頭。
故匪滿臉笑容的說著比賽規則。
說完之後他帶著人去挑選馬匹了。
一路上滿腦子都是自己待會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贏得比賽,讓付兄對自己高看一眼。
或者是說自己哪個角度更完美呢?
他該如何將自己最完美的角度展現在付兄麵前?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到他上了馬。
長長的馬鞭劃過空氣,最後落下,純白的駿馬立刻竄了出去。
徒留故匪一人在原地呆了。
這,這……
待反應過來之後,他連忙追趕了過去。
毫無疑問故匪輸了,還輸得有點兒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