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付兄自然是最厲害的。”
有人在誇半久,這讓故匪很高興,這種高興甚至超過了有人誇自己。
“你可是真心將她當朋友?”故父突然問道。
“難不成還能是假的嗎?”故匪不悅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有了迫切交友的想法。
“若是真心的,那就不要耽擱了她的前程。”
故匪再次愣住。
“什,什麼意思?”
“再過幾個月就是縣試了,再然後是鄉試,會試……”
“為了迎接這些,她接下的時間應該已經安排的滿滿當當,再也沒有其他時間了,這是她的出路,也是她唯一能抓得住的希望。”
他的話讓故匪沉默了下來。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她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努力著,而他這個時候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去打擾她呢?
“她有她的目標,或者是說野心,你若是想把這個友誼進行到底,那麼也要做到和她一起往前。”
故父又悠哉悠哉的說了幾句。
“我知道了。”故匪說。
他說完直接走了。
心裡有兩個聲音,在起了爭執。
其中一個說這不是正常嗎?
朋友之間合則來,不合則散。
看著順眼就做朋友,看不順眼就絕交,斷了所有聯係。
其實仔細想想也沒什麼。
可若是這個人變成了半久……
隻要一想到這個念頭,他的心便鈍鈍的痛,伴隨著一股強烈的執著以及不舍。
他怎麼能舍棄她呢?
他們之間怎麼能散了呢?
故匪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哐了一下,將房門關上。
一番尋找之後,終於從角落找出了幾本冊子。
不就是看幾本書嗎?這能難得到他嗎?
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心,他毅然決然的翻開了冊子。
—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後,故父笑眯眯的摸著下巴,眉眼間俱是得意。
臭小子,這下子終於有辦法讓你乖乖讀書了。
還是老子聰明!
—
故匪這一認真讀書就是讀了整整一個晚上。
雖然無數次打哈氣,困的眼皮都快眯成縫了,但他是很費力地睜著,腦袋一下又一下的點著看書。
那些文字仿佛在書本上跳著舞,七扭八扭的,看著看著他越來越不認得了。
第二天去私塾的時候他頂著有些紅血絲的眼,怪嚇人的。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故匪便撐著手看著半久了。
困……
這個時候最好的清醒方式也比不過付兄過來找他聊天吧。
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這個念頭。
要不自己去找付兄聊天?
可是老東西說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打擾了付兄,不能害了她。
心裡出現了極度的糾結,故匪抿著唇,很難抉擇。
當然他很快就不需要抉擇了。
老夫子進來了,這下就算他想去也去不了了。
接下來是於他而言萬分枯燥無聊的課程。
故匪覺得這簡直就是最美完美的安眠曲。
可他偏偏要強迫自己認真聽不能睡……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他第一次覺得時間是那麼的漫長。
揉了揉太陽穴,他撐著身子往半久那邊去了。
“付兄,我們先吃午飯吧,然後我再請教你幾個問題,可以嗎?”